“水墨大人,有什麼話你便直說吧,我等都是粗人,聽不得這些拐彎抹角的話!”一名武將很不客氣地說道。
水墨聞言也不生氣,這些軍中的漢子最是直爽,水墨倒是寧願與這些人打交道也不願繞著彎子勾心鬥角、陽奉陰違的人說話。
“好吧,我便直說了吧,話有些不好聽,還望諸位將軍勿怪才是!”
“哼,水墨大人這話倒是小瞧了我等,隻要你能找出這刺客,便是讓我等對你三拜九叩都行!”
“嗬嗬,這倒言重了,列為說起來均是水墨的長輩,再者這本就是水墨此行的目的之一,分內之事而已!”
說罷之後,水墨稍沉默了一會,而後才再度開口:“其實道理很簡單,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萬軍之中執行刺殺任務的武修強者最起碼的修為也應在地境層次以上,而地境的強者即便在冥界也應該有著尊貴的地位,所以……”
“水墨大人的意思是,我們,還不夠資格?”一名將軍插話道,臉上明顯有些不滿。
水墨點了點頭,“不錯,武修強者有著自己的驕傲,正如玄甲軍的驕傲一般,我相信即便是玄甲軍也不會接受屠殺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這樣的任務吧!這是同樣的道理,說得更難聽一些,讓這些強者去刺殺諸位這樣的將軍,這是對他們的侮辱,他們倒是寧可正大光明地殺入萬軍之中去取你們的腦袋也不會采用刺殺的方式!”
此言一出,幾位將軍的臉上立刻變得陰晴不定,但仔細想來水墨的話的確有些道理。
這些軍人便是這樣,隻要你能讓他們信,他們便會服,有信才會有服。
水墨分析得不無道理,包括其他各族遇刺將領後,大家似乎都陷入了一個誤區,軍方的人都認為這此刻一定來自於冥界,但卻不明白能讓這樣級別的武修來刺殺,顯然他們的地位還不夠。
這條路被堵上了,所以也便剩下了最後一種可能,那便是這個此刻來自於軍隊內部。
事情有了眉目,在水墨的建議下,軍中的各級將領隨即展開了調查行動,而這個行動的執行者便是水墨帶來的幾百名武修。
其實要查也很簡單,隻需要查出那日進出於遇刺將領軍帳的人便可以,但接連幾日下來卻是一無所獲。
因為在幾位將領遇刺的那一日,沒有任何人走進他們的軍帳,也便是說,那一日,他們誰也沒有見。
而這顯然又是極不正常的現象,因為根據目前的戰事來看,各級將領每日要處理商議的軍務十分繁雜,有時候經常會通宵達旦地製定各種各樣的計劃,布置下各種各樣的任務。
既然要布置任務,那麼自然便要與自己下屬見麵,所以這件事本身就又充滿了蹊蹺和詭異。
就在水墨調查刺客事件陷入一時的僵局時候,秦祺和娑羅已經到了木族北域。
秦祺已經不記得自己離開神劍峰是什麼時候,但是當他此時再度踏上這裏的時候,心中不由得想到了以前的種種。
這裏有自己的師兄弟,有自己的師父,有自己五年生活的點點滴滴。
但現在這裏儼然已經成了一座軍事要塞,甚至就在神劍峰的山腳下一座臨時的堡壘拔地而起。
這裏與木族的西域是木族最後的陣地,也是土族的第一道防線,所以這裏不僅僅駐紮著木族士兵,更是有著數萬土族士兵和一部分火族的火甲軍。
也正因為這裏集中著木、土、火三族的精銳力量,才使得冥軍沒能再進寸土。
秦祺望著眼前的一切覺得是那麼陌生,似乎這裏原本就是一個與自己毫無交集的地方,而自己隻是個路人。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當秦祺駐足仰望前方那座如劍一般挺立的山峰時,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隻見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跑了過來,手中長矛挺立,直指秦祺和娑羅二人。
看其這身裝束,顯然是木族的士兵。
離別多年,此時再見到族人,秦祺的心裏也生出一番親切。
“嗬嗬,這位大哥,我們想見見木神!”
想了想後,秦祺又改口說道:“或者匡儒也可以!”
聞言之後,幾名士兵麵麵相覷,秦祺見狀又補充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匡儒應該是在監軍衛供職!”
此言一出,幾名士兵更是如同看待怪物一般望著秦祺,隨即呼啦一下子將二人團團圍了起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先是要見木神大人,又說要見匡儒大人,看你言辭閃爍,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你是冥人派來的奸細!”為首那名士兵義正詞嚴地說道,隨即抽出背後的長弓再自箭壺內抽出一支羽箭,而後向空中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