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破天聞言後麵帶得意,似乎對白招矩的話並不以為然,隻見其微微一笑,而後說道:“嗬嗬,白兄,你我五百年未見,難道你就真沒什麼話說?”
白招矩冷哼一聲,而後看了看身旁的汁光紀和姬遠玄等人,笑道:“先決生死,再論故舊!你與我等的一切盡在劍裏!”
“哈哈哈,好一個盡在劍裏,五百年前我之所以敗是因為神農,如今神農已死,難道隻憑你們幾個能擋得了我?”雲破天大笑道,臉上充滿自信。
白招矩等五人相視一笑,即便是相隔五百年彼此之間依舊保存著最初的那份默契,甚至無需多言,隻需要一個眼神便已經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五百年前他們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給對方,五百年後他們依舊如此,即便不久前他們彼此之間還曾刀兵相向,但在這一刻,他們是一個人。
“你們想以此來為試圖前往雷族的那些人拖延些時間?嗬嗬,恐怕你們要失望了!”
“不!你錯了,其實我們的目的很簡單!”要爭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隻是為了殺你!”
話音方落,要爭率先出手,一道赤紅色的九尾豹影豁然出現在其身後,這是要爭的本體幻形,雖然隻是一道幻形,但卻釋放著磅礴無匹的殺意,甚至那道道殺意在空中凝集成條條鞭影,如同生出無數條觸手,純粹由殺意凝成的觸手。
殺意本無形,而要爭卻能在一瞬間將這殺意凝集成形,單憑這一手便足以證明了其身為妖帝的強大和深不可測。
眼見要爭如此,白招矩等四人也不再多說,各自運起真元之力蓄勢待發。
雲破天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當然,他也僅僅是皺了皺眉頭。
當年若不是出了一個神農的話,此時大荒早已在冥界手中了,而現在沒有了神農,雲破天便再沒了忌憚,即便是眼前這五位大荒最強大的帝尊都不足以讓他忌憚。
“既然你們要送死,那麼就讓我來提前結束這場無聊的戰爭吧!”雲破天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並不大,甚至要爭等五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句話究竟說了些什麼內容。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不可戰勝的雲破天。
秦祺、娑羅、三水、刑天、水墨和帝樞六人已經距離火族南域海岸越來越遠,遠遠望去岸邊人頭攢動,他們不能飛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六人就此離去。
沒有人察覺到五官王呂臉上帶著的那絲淡淡的笑意,“秦公啊,小的終究沒有負你!”五官王呂的雙唇微動,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給某個人聽,但其周圍的所有人都沒能聽清他說的這句話。
不可否認,雖然雲破天裝作自信滿滿、成竹在胸的樣子,但五帝的突然出現還是令其有些措手不及,這也才使得秦祺等六人能夠順利離去。
“雷族,隻要你們能夠出兵大荒,甚至隻需要在這裏拖住冥軍,我相信冥界必敗!”秦祺的心裏暗暗說道,雖然之前並沒有見到過紫帝拓拔力微,但對於此行的結果秦祺還是有著一定的自信,畢竟雷族與大荒雖有海相隔,但卻同宗、同源、同利。
在三水的強烈要求和熱切關懷下,刑天換乘秦祺的龍形,而水墨嬌羞般地被三水熱情地馱在了自己背上。
龍族的飛行的速度令得帝樞、水墨和刑天三人不禁暗暗咋舌,火族南域距離雷族之間的路程將近三千裏,若是乘船的話少說也得走上一個月的時間,但才僅僅用了兩天三人便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前方的那片廣闊的島嶼了。
那裏便是雷界,三十萬雷族百姓生活的地方,而當初為什麼拓拔力微會選擇這麼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來作為雷族所在,沒有人知道原因,甚至大荒五帝都不知道,但現在看來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卻是唯一一塊沒有被冥界塗炭過的一方樂土,實力也保存得最為完整,甚至可以說壓根就沒有受到任何損失。
“噫?冥界怎麼沒有派兵包圍?”三水訝異地說道。
秦祺笑道:“冥人不善水戰,若是派戰船到這裏話單不說補給是個問題,僅僅是那雷族十萬戰船便讓他們聞風喪膽!說是包圍,也隻不過是封鎖海岸線罷了,隻要雷族無法登陸,那麼也便等於包圍了!”
三水剛要說話,便隻見對麵海麵上突然出現數十艘戰船,雖然六人身在空中,但那戰船依舊看上去如龐然大物般令人心生恐懼,試想雷族有十萬條這樣的戰船,幾乎可以在海上稱霸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