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的某處,有人說:
不同世界的交彙,就像是往一潭死水中注入了活泉,讓‘死寂’了上千年的世界獲得了新生。
然,‘新生’的前置條件,必然是某一事物的破滅。唯有在那之上重新抽出新芽的,才能稱為‘新生’。
而這破滅,亦將招來「噩夢」——隻需,一個引子。
——
滴答…
“果然會是這樣嗎……”
紅玉宮中,用靈視凝望著麵前影像的羅斌緩緩的坐在地上。
不知何時,偽裝的魔法失去效果,遮掩雙眼的聖布也化為碎片似粉碎的蝴蝶一樣落在地上。
緊閉的雙眼縫隙間釋放著扭曲的光,宛如有粘稠的黑暗即將化作血淚從雙眼中流淌而出。
一道道猙獰腐化的傷口憑空出現在羅斌身上,暗紅色的鮮血汩汩流出,但一出現在這紅玉宮的空氣中就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白芒泯滅。
“還有多久啊,安德塔彼?”
羅斌仰頭望著天空,紅玉宮的穹頂似盛開的花苞一樣打開,從這裏能夠看見觸手可及的天空——說到底,這裏本來就在天上。
‘已經不足以用來向他們告別了,做好準備吧。’
安德塔彼用凝重的語氣說道。
“嗯……我突然有種預感,我們倆要分開了呢。”羅斌以玩笑似的口吻說道。
“這種話一點都不好笑。”安德塔彼嚴苛的指責道。
他和羅斌是一魂同體、不同人格的關係,若說兩人會分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羅斌死亡——不管是自然死亡還是其他可能,唯有這樣安德塔彼才能離開羅斌。
“嘛~嘛~”羅斌揮了揮手,正要說話,結果兩道光柱就在這時震碎浮雲,衝破天際,讓他雙眼一瞪。
“臥槽!豬隊友!再等一天能死啊!”
——
時間回到之前。
公會關押神質的牢房,赫爾墨斯在自己眷族的陪同下來到這裏。
阿斯菲一如既往的對自己主神的任性妄為感到心累般的歎著氣,赫爾墨斯一臉清爽的走在前頭。終於,在兩間還算幹淨的牢房前停了腳步。
“兩位,近來可好啊?”
在這兩間房間中的赫然是之前被捕獲的伊刻羅斯與塔納托斯。
“赫爾墨斯?”伊刻羅斯對來的神是赫爾墨斯有些意外,塔納托斯則沒有多大反應,“聽‘聲音’,外麵似乎熱鬧的不行啊,可惜俺還要在這待著。倒是你,不去湊熱鬧,來這裏幹什麼?”
“就像你說的,外麵正熱鬧的不行。”赫爾墨斯扶了扶帽沿,然後笑著說道:“正因為這樣,所以你不覺得還缺少兩顆巨大的煙火嗎!”
“喂喂!我記得對我們的處置是放到之後的,你現在擅自決定不怕受到公會處罰嗎?”伊刻羅斯不禁臉色一變,大叫起來。
“啊,這個方麵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和老爺子(烏拉諾斯)打過招呼了。”赫爾墨斯捶了捶手心,說:“反正你們倆的處罰無非就是遣返回天界,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嘛……不過在那之前呢,還有些問題需要你們的回答。”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塔納托斯突然開口說道。
“啊呀啊呀,一語中的呢!”赫爾墨斯笑了起來,“我不否認這一點哦,畢竟按照正常情況,你們明天或是後天就要接受遣返。
“想咱們在天界也是老友了,反正你們也沒有翻盤的機會,那在離開之前為這個朋友做些奉獻怎麼樣啊?”
“你覺得呢?”伊刻羅斯看向塔納托斯。
“……”塔納托斯沉吟了一會,然後看向赫爾墨斯:“看到你這個賤人的臉就有些受不了,伸過來讓我打一下,我就告訴你。”
“噢!這個主意不錯!我也要來!”伊刻羅斯賊笑了起來。
“……”赫爾墨斯的表情僵住了,然後咧了咧嘴,“這就……不必了吧,怎麼說我們也是上億年的朋友了呐!”
對此,伊刻羅斯與塔納托斯默契的不做回答。
“……好吧。”赫爾墨斯一臉衰樣的點了點頭,然後對阿斯菲說道:“待會看著點啊,別讓他們太用力,如果把我遣返回去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