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薑振東坐在火車上,身邊還有幾個都是他在賽場上較量,和戰都中結交到的哥門兒,叫好戰友也行。他們一個個都像是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要不說什麼人找什麼人呢,也就這麼一幫子人才能不自覺的湊在一起。
薑振東這個人就是這樣的,甚至是他的行為和言語,和這幾個哥們相對而言有過之還無不及,他們也都見了今天的薑振東心情不太好,誰也沒有過來觸這個眉頭。
原因是,薑振東是這一夥人中的老大,薑振東說一不二。在這個小團體中,也隻有薑振東出身卑微,剩下的這些人大半是富家公子,要不就是什麼官宦子第,其中還有一個是軍界大佬呢,當然了這個所為的軍界大佬是個打引號的,說白了就是退位了退居二線的意思。
在火車上,薑振東自打上來就沒說過一句話,看似是在閉目養息,實則他的心裏也很亂,他是在想他這一次被光容的送回來,他該怎麼樣的去麵對家人和他們從小就在一起玩的玩伴。
此時的他隨著火車的勢能,微微的也不自主在晃動著自己的身體,他心情說不上是憂鬱,可也說不上是好。而這一切的結果雖早早的就在薑振東的腦海裏盤算了,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結果會來的這麼快。
多少也讓他有點觸不及防,但是這件事的局麵已經就這樣了,也不是他所能改變和所能扭轉的,他隻能是去默默的承受。
還有此時他腦中的畫麵,也在一幕幕的閃現著,他兒時是個什麼樣子,又是怎麼的去拜的師,竟還拜的那位至今讓他想起都有感好笑的人,他竟是一個看墳場的老頭子。
薑振東在兒時就不是家長們中眼裏的好孩子,他逃學,他打架鬥毆,那時的他竟以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愣是糾結十幾個不學無數的小雜毛兒,去對抗大他們很多的一幫街頭地痞還有所為的孩子們家長,他的凶名可為是在他那一片裏,人人如雷灌耳。
就是特麼的狗都知道他,一見了他遠遠的就躲了。也是就在那時薑振東錯學後,他的爸爸也沒什麼好招了,打罵根本就不解決問題,幹脆就給他買了幾隻黑白花的大山羊給他放,這羊吃不飽,長不肥,薑振東晚上回家的結果啃定就是一頓棍子燉肉。
他就像那孫悟空,他就是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逃脫如來佛的手掌心兒,妥妥的薑振東也怕挨揍,這幾年下來,還算老實了一段時間。
可是在人們的眼裏,誰都不知道,他竟拜了一個看墳場的老西頭子為師,也是這個看似就是一個快要死的人,在他的一手調教下。薑振東才消停了幾年。
5年後,也是直到他和幾個哥們兒結伴去了一次征兵處後,他的人生,起碼是薑振東認為的,這是一次轉折點,還是一個大轉機,全縣就他這一個名額,竟讓他給摟到手了,就是為了這個,還是那個郭團長親手來抓,親身來帶的他,這對一個窮山溝裏的窮小子而無疑就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就是為此,薑振東家還大擺了一次宴席,薑振東的父親當著所有鄉親們的麵大叫道:“我兒子不是廢物,他是男子漢,就這一稀缺的名額,我都打聽過了,咱們全省還不到十個,我兒子就弄了一個,等他再次的回歸家想,我要親手為我兒子殺豬宰羊,歡迎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