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柱子實在是想不通,“腳印明明就是在這裏,難道他會分身術嗎?”
“快往回返,沒時間跟你解釋。”大龍馬上調轉方向,向回跑去。
柱子隻好緊緊地跟在後麵,他把腦汁都絞盡了,也想不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折返了大約幾十米,大龍再次停住了腳步,他仔細地看著地上的痕跡。
“老狐狸一定往這邊跑了,你看地上有爬行的痕跡。”
柱子看著大龍指的方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關爺為了讓大龍和柱子上當,他故意向前跑了一段距離,然後踩著原來的腳印,向後倒退了幾十米。
這樣一來就製造出了一種假象,急急忙忙追趕的人會一路沿著腳印追下去,而他卻早已改變了方向,偷偷向前爬遠了。
“追!這次看他往哪裏跑。”大龍拎著槍,貓著腰在玉米行間快速地追趕而去。
關爺聽到了後麵傳來嘩嘩的響聲,知道自己被少年特戰隊隊員發現了。從地上爬起來,也撒開腳丫子狂奔起來。
“大龍,你聽老狐狸就在前麵,他逃不掉了。”柱子興奮地大叫。
通過玉米葉之間的縫隙,大龍看到老狐狸已經逃出了玉米地。
“快追,別讓他跑了。”
十幾秒後大龍也追出了玉米地。
跑出玉米地,前麵是一條窄窄的鄉間小路。穿過小路不遠的地方是一條河,正值雨季,河水嘩啦啦地流淌著。
關爺已經跑到了河邊,大龍看到他正準備向河裏跳去。
不好!如果老狐狸跳進河裏,順水而下,追捕的難度就更大了。
大龍果斷地做出了決定,他端起狙擊槍,在兩秒鍾之內,完成了瞄準和擊發兩個動作。
遠遠地柱子看到關爺倒在了地上,大龍這一槍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老狐狸右腿的小腿肚子上。狙擊手就是狙擊手,不服都不行。
“看你這回還往哪兒跑?”柱子跑了過去,看見老狐狸趴在地上,小腿淌著鮮血。
突然,趴在地上的關爺猛一翻身,一道寒光閃過。
“啊!”柱子隨即大叫一聲,一臉痛苦的表情。
原來關爺剛才甩出了一把飛鏢,正中柱子的右胸,幸虧柱子的肉夠厚實,這才沒有傷到內髒。
柱子用手捂住右胸,血從指縫間流出,很快染紅了胸前的衣服。
“柱子,你怎麼樣?”大龍跑了過來。
“我沒事兒,一點小傷而已,快抓住老狐狸,別讓他跑了。”
此時,關爺在地上快速地滾動,眼看就要滾到河裏了。這家夥從小在河邊長大,就像浪裏白條一般,隻要進了水就如同魚入大海。
大龍奔跑的過程中,一個猛地躍起,試圖壓住老狐狸,可是已經晚了,撲通一聲,關爺滾進了河裏。
大龍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十惡不赦的家夥,他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河裏。
可能是上遊的水閘開閘放水了,河水氣勢凶猛,滾滾而下。大龍剛一入水就被衝得往下遊漂去。
關爺就像一個水鬼,一入水便消失在水麵了,他乘著水流潛到水下快速地向下遊漂去。
柱子沒有跳進水裏,他沿著河堤一路追趕,這樣可以看得清楚一些,可以為大龍指示老狐狸的位置。
大家放心,大龍曾經經過嚴格的遊泳和潛水訓練。還記得彪哥帶著他們在大海裏度過的些日子嗎?這使大龍在遊泳技能上絲毫不輸給關爺。
再說了,兩條腿的總不能輸給一條腿的吧!不久,大龍便追上了關爺。大龍一把抓住了關爺的右腿,這是他的傷腿。
關爺用左腿照著大龍就是一腳,水的阻力很大,這一腳沒有給大龍造成任何威脅。他抓住關爺的右腿不放,使勁兒往岸邊拖。
“我來了!”柱子見狀跳了下來。
有了柱子這位重量級選手,一切就好辦了。他一把卡住關爺的脖子,兩個人把他抓得緊緊的,一起協同用力把他拖到了岸上。
俗話說得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罪大惡極的關爺也許早就想到了自己會有今天,但是他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而且是栽在了幾個少年特種兵的手裏。
看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隻有被拍死在沙灘上的份兒了。
密道追蹤
就在大龍和柱子抓捕關爺的同時,張小福他們三個也展開了行動。
通過監聽二當家和關爺的對話,他們得知大龍和柱子已經展開了行動。張小福判斷二當家隨時可能逃跑,所以他們三個恢複了特種兵的身份,直接衝進了二當家的屋子裏。
可惜遲了一步,屋裏空蕩蕩的,已經看不到二當家的影子了。
張小福早已經摸清了這屋裏的玄機,他徑直朝那麵帶有機關的牆壁跑去。三個人推動牆壁被旋轉到密閉的空間中。
張小福彎腰觸摸牆角的感應器,地下通道的門被打開了。幸虧那天晚上他發現了其中奧秘,不然今天就不知道二當家從哪裏跑了。
“這裏真是別有洞天呀!”火驢不用裝瘸子,別提多舒服了。
“走!”張小福帶頭跳了進去。
地下通道很窄,隻能容一個人彎著腰在裏麵通行。張小福走在最前麵,手中的強光手電筒將前方的道路照得一清二楚。
沒想到這條地下通道的距離很遠,三個人跑了十幾分鍾還沒有看見出口。
“這條通道到底是通向哪裏的?”火驢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誰知道呢!咱們沒有退路隻能一往直前。”張小福加快腳步繼續向前奔跑。
再往前跑,腳下感覺蹚進了水裏。原來這條地下通道和下水道是相通的。
“臭死了,這家夥倒是真會利用現成的通道。”硬盤終於從弱智少年恢複成正常人。
不久後,大家看見亮光了,出口應該不遠了。從地下通道裏鑽出來的瞬間,眼睛被外麵的強光晃得睜不開眼。
這裏是郊區的一片樹林,下水道從這裏經過,汙水排到城郊的河裏。
“二當家往哪裏跑了?我們連個鬼影都沒看到。”火驢焦急地四處張望。
“哼哼!他跑不了。”張小福冷笑道。
“你看見他了?”火驢不解地問。
“沒看見。”
“那你憑什麼說他跑不了?”火驢很是懷疑張小福的話。
張小福沒有直接回答,“你自己低頭看看。”
火驢低頭看去, “我什麼也沒看到呀!”
“看看你的褲腿。”沒等張小福說話,硬盤就插嘴了。
火驢仔細一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從下水道一路蹚過來,褲腿都浸濕了,現在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呢!
張小福之所以敢說二當家跑不了,正是因為他的褲腿和鞋也都被水浸濕了,隻要一走動,必然會在地上留下腳印。
“快追,他往樹林裏去了。”張小福看著地上的腳印和水滴的痕跡還非常明顯,說明二當家才離開這裏不久。
三個人一路縱隊追進了樹林,這片樹林不算大,樹木都是剛剛栽種才幾年的小樹。平時這裏很少有人來,地麵雜草矮的地方沒過腳踝,高的地方達到了膝蓋。
隻要有人從草地上走過,這些草就會被踩倒,從而出現一條被踩踏的痕跡。如果時間長了,草會慢慢恢複,痕跡也會消失。
當張小福他們衝進樹林的時候,草地上被踩踏的痕跡還非常明顯,這說明二當家到達這裏沒有幾分鍾。
“哼哼!想從我堂堂的馬幫後人,玉樹臨風的特戰少年眼皮底下溜走,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