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艱難的行程(2 / 3)

正如張小福所說的,這裏是兩國交界的地帶。常常有走私販冒險從這裏走私貨物,而今天碰巧被他們遇到了。

“火驢,你跟我來,咱們兩個去弄他幾匹駱駝。”張小福朝火驢揮了揮手。

“你想幹什麼?打劫呀!咱們可是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可是明文規定的。”火驢站在原地不動。

張小福狠狠踩了火驢的腳一下,“你小子少跟我裝蒜,什麼壞事兒你沒幹過,現在倒道貌岸然起來了。再說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中規定的是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他們可是走私販。”

張小福和火驢朝那支駱駝商隊走去。看見三個背著槍的人朝自己走來,商隊不免一陣混亂。

俗話說做賊心虛,這些人果然是走私販,他們的麻袋裏走私的是從鄰國運來的煙草。

“幾位軍爺,饒了我們吧!我們是初犯。”領頭的人連連作揖。

“走私是犯法的,你們知道嗎?”火驢立刻神氣起來。

“知道!知道!”

說著,那個領頭的商人湊了過來,往火驢的手裏塞了一樣東西。

火驢定睛一看,原來是厚厚的一把鈔票。

“你小子想賄賂我呀!”火驢瞪大了眼睛,“本人嚴明執法,不吃這一套。”

商人滿臉堆笑,“您是不是嫌太少。”說著又掏出了一大把鈔票,“放我們一馬吧!”

“門兒都沒有!”火驢把鈔票扔在了地上,“你們幾個老老實實地把東西卸下來,把自己綁起來。”

張小福在一旁看得想笑,“火驢,你忘了我們是幹什麼來的了?咱們可沒工夫管這些小事兒。”

火驢這才恍然大悟,“把你們的駱駝挑五匹強壯的牽過來。”

那商人立刻轉頭,帶幾個人挑了五頭強壯的駱駝牽到了火驢的麵前。

張小福接過駱駝,“這次算你們走運,我們沒時間收拾你們這些走私販。”

說完,他牽著駱駝轉身就走。

“哎!阿福,就這麼饒了他們了?”火驢在後麵大喊,好像很不過癮。

“如果你願意處理他們,可以留在這裏。”張小福頭也不回地說。

火驢隻好往回走,心想真是便宜了這些壞蛋,要不是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去執行,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五頭駱駝到手,人人都有了坐騎,這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有了駱駝行軍的速度明顯加快,體力消耗得少了,汗自然就出得也少了,身體對水的需求量明顯下降,水壺裏的水可以堅持更長的時間。

天氣說變就變,開始還是微風拂麵,沒多久便狂風大作了。風中席卷著沙子漫天飛舞,能見度降到了10米以內。

大家趕緊把頭盔上的護目鏡帶上,保護眼睛,口鼻也都被緊緊地遮起來。盡管如此,大家還是能感覺到沙粒不斷地飄進嘴裏,那種感覺十分不舒服。

說到這個護目鏡可不一般,它除了可以防止沙塵刮進眼裏之外,還具有過濾光線的作用。帶上這種護目鏡的人可以在沙塵天氣中看得更遠,如果發生短距離交戰,也就具備了先發製人的優勢。

這個鬼地方,刮起沙塵暴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據記載,最長的一次沙塵暴連續吹了120天,那真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如同世界末日一般。被狂風卷起的沙粒打在暴露的皮膚上隱隱作痛。

作為一名頂級的狙擊手,大龍通過感覺可以測試出,現在的風速為每小時3.2千米—4.8千米,陣風刮起的時候甚至達到了每小時113千米—129千米。在這樣的天氣進行狙擊作戰幾乎是不可能的,一個是難以捕捉目標,另一個是即使捕捉到目標,子彈也很難按照預定的軌跡飛行,強風對它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沙塵暴給身體帶來的影響大家都能克服,關鍵是漫天的風沙使行軍的路線變得難以控製。靠目測來判定行進路線和方向幾乎是不可能了,就連導航儀這個時候也罷工了。這是因為風裏麵的塵土和沙子能散射信號,會影響無線電通信。

“我們是不是該停下來,等沙塵暴小一些再走,這樣下去肯定會迷路的。”火驢扯著嗓子大喊,但聲音似乎剛從嘴巴傳出就被風無情地吹散了。

張小福勒住駱駝的韁繩,向四處望去,但隻能看到周圍10米以內的距離。他想找一處避風的地方,暫時躲避一下,在這種鬼天氣裏行軍搞不好會南轅北轍。

眼前沒有一個很好的避風港,張小福隻好帶著大家繼續往前走。一段路程之後,突然感覺風小了很多,原來一個高幾十米的沙丘正好擋在了風吹來的方向。

沒去過沙漠的人往往主觀地臆斷,沙漠是一片廣闊的、覆蓋著沙子和礫石的平坦地區。其實這是誤解了沙漠,因為在沙漠中有些地區的沙丘可能高達300米,長達16千米—24千米,就像一座山脈宏偉壯觀。

眼前這個高幾十米,長上百米的沙丘就是一個很好的避風港灣。大家決定在這裏暫作休息,等待風停的時候再出發。

背囊裏有單兵帳篷,表麵為防禦的帆布材料,沙粒更是無法進入。很快,帳篷搭好了,每個人鑽進自己的帳篷裏,才敢摘掉護住口鼻和眼睛的保護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駱駝們很聽話,佇立在帳篷的外麵一動不動。這種沙漠裏成長的動物已經適應了比這還要惡劣的自然環境,這些沙塵對它們來說並無威脅。

駱駝的眼睛和鼻子經過長期的進化,形成了一些特殊的結構,能夠在保持呼吸和觀察的情況下不被沙子傷到。

柱子正好利用這個休息的機會清理一下傷口。紗布的表麵被厚厚的沙土覆蓋著,隨著柱子解開一層層的紗布,沙子也跟著嘩啦啦地落到了地麵。

傷口剛剛結痂,由於紗布裹得很嚴實,並沒有受到汙染。他想消毒之後將傷口重新包紮,但是紗布都放在火驢的挎包裏。

“火驢!你過來一下。”柱子大喊,但是火驢毫無反應。這小子是不是睡著了?柱子加大嗓門又喊了幾聲,仍無人應答。他拉開帳篷,用衣服護住傷口,快速地鑽了出來,跑進了火驢的帳篷裏。

怪不得聽不見別人喊他,火驢的兩個耳朵裏都塞著耳機,身體一抖一抖的,正在聽著流行歌曲。看到柱子鑽了進來,他摘掉耳機問道:“這麼小的單兵帳篷,你鑽進來幹嗎?”

“你以為我願意鑽進你這個臭烘烘的帳篷裏嗎?”柱子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幫我換換藥。”

火驢翻身坐起,“嘿嘿!原來是這樣呀!”說著拿出消毒藥水給柱子的傷口消毒。紗布被密封在一個塑料容器裏,所以沒有被沙子汙染。火驢幹淨利索地將柱子的傷口處理完畢。

“還要多少天,我的胳膊才能動?”柱子覺得挎著一個胳膊實在不方便。

火驢伸出一根手指頭。

“還有一天就可以了?”柱子很是驚奇,更是興奮不已。

“你腦子有毛病呀?”火驢沒好氣地說,“最少一個月以後,否則會留下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