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殺手襲來(2 / 3)

張小福的考慮是正確的,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乘坐電梯下樓,無疑是把自己關進一個籠子裏,任憑敵人宰割。說不定敵人已經在一層的電梯口那裏守株待兔了,不知道有多少槍口正對著電梯,隻要門一開他們便會格殺勿論。

果然如張小福所料,三個人一路衝下去沒有受到任何敵人的阻擋。不過敵人已經開始從樓下向這邊調動兵力了,所以公寓的各個出口都會被敵人封鎖。

張小福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他並沒有衝到一層,而是衝進了二層的樓道裏。有一間屋子的房門虛掩著,三個人徑直衝了進去。

“啊——”

看到幾個持槍荷彈的人衝進自己的屋子,女主人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別出聲,我們不會傷害你。”說著張小福打開了後窗,“可惡,竟然還裝了防盜窗。”

不過這難不倒他們,麵對小拇指粗的鋼筋,張小福和火驢一起用力向兩側一拉,便出現一個可以鑽出人的縫隙。

從二層樓跳下去對特種兵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張小福鑽出護欄,一手抓住窗沿,輕鬆地地落到了地麵。火驢、硬盤和關悅也順利地跳了下來。

他們的越野車就停在公寓側麵的停車場上。停車場上一切正常,越野車的油箱還是滿滿的。張小福發動汽車咆哮著向醫院疾馳而去。而敵人還傻傻地守在公寓的門口等著他們現身呢!

醫院中計

就在張小福他們四個人在公寓裏與不明來路的殺手奮戰之時,醫院裏也同樣在進行著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柱子的身體恢複神速,這多虧了他壯如柱子般的體格。子彈在別人身上穿個洞也許片刻就會一命嗚呼,而柱子卻還能像猛獸一般戰鬥。

柱子總想從床上下來活動,但被醫生多次阻止了,因為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隻是被線緊緊地縫合在一起,如果過早地活動,說不定傷口會一下子崩開,一旦傷口感染,後果不堪設想。

大龍坐在病床邊,心思卻沒在這裏。他正在思考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兒,太多的巧合,太多的疑問,令這次行動變得撲朔迷離。

“喂!大龍,幫我去打點兒開水。”

柱子覺得非常渴,傷口愈合需要吸收身體的熱量,在醫學上成為“吸收熱”。他此時口幹舌燥,體溫有些偏高。

大龍拿起暖瓶朝打開水的地方走去,“你在床上老老實實地躺著,別趁我離開就下地活動。”他快要出門的時候回頭叮囑柱子。

柱子頑皮地朝大龍做了一個OK的手勢,“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囉嗦了,快去快回。”

大龍轉身離去。打開水的地方在樓道的另一頭,他快步向那裏走去。樓道裏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不時與他擦肩而過。醫護人員大多帶著厚厚的白色口罩,隻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大龍分辨不出他們的差別。

很快打開水的地方到了,這是一個電熱的開水箱,由於整個樓層隻有這麼一個開水箱,所以在大龍前麵已經有三個人在排隊打開水了。

在第一個人接完開水後,大龍便計算出了接一壺開水大約需要50秒的時間,這是他的職業病,無論何時何地總習慣精準地計算時間。

又過了1分30秒的時間,眼看就要輪到大龍打開水了。他卻突然像瘋了一樣把暖瓶扔在地上,撒腿就往病房跑。打開水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是一雙眼睛讓大龍突然警覺,這是一個穿著白色醫護服的人露出的眼睛。在打開水的路上,大龍曾與他擦肩而過,無意間那人的眼神餘光掃了大龍一眼。

當時大龍急著打開水,沒有仔細琢磨這個眼神。而在等待打開水的時間裏,大龍回憶起了那個眼神。他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個人的眼睛與常人不同,有一種殺氣、一種藐視、一種狠毒。這是殺手的眼神,作為最頂級的狙擊手,大龍瞬間捕捉到了此人眼神裏隱藏的信息。

大龍如同閃電般衝到病房的門口,門是開著的,柱子卻不見了。“混蛋!”大龍狠狠地朝自己的腦袋砸了一拳,他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些看出那個殺手的身份。

“你們誰看到他去哪兒了嗎?”大龍詢問病房裏的其他人。

“他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用醫療車推走了。”其中一個人回答道。

果然如此,大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他快速地衝向電梯。電梯正在向下運行,他猜測那個殺手和柱子正在這裏麵。

於是,大龍拚命向樓下衝去,希望能把這個殺手堵在一樓的電梯出口。其實,他自己心裏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了。剛才電梯已經運行到了第五層,而他還在第七層,要想超過電梯的運行速度簡直是癡人說夢。

盡管如此,他能做的隻有是拚命地往前趕。人的潛能在最危急的時候往往會被激發出來,大龍騎在樓梯的扶手上一路滑下來,速度絕不慢於電梯。

當滑到第三層的時候,他做出了一個不要命的舉動,直接從三層樓梯的縫隙裏跳了下來。這個高度足足有10多米,如果處理不好非摔個骨折不可。

大龍先是腳尖落地,然後雙腿迅速下彎,以免膝關節受損。緊跟著身體向前傾斜栽倒在地,順勢來了個前滾翻,這一係列的動作將衝力破解,身體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