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螞蟥林
樹上、草葉上爬滿了粗壯的螞蟥,它們正扭動著身體,尋找著吸血的對象。不知不覺間,少年特戰隊已經進入了一片充滿螞蟥的樹林。
“怪不得這條防線上藍軍沒有布置兵力,原來這裏有一片難以穿越的螞蟥林。”張小福看著這些恐怖的家夥,有些束手無策。
要知道,隻要他們踏進螞蟥林,隊員們全身上下便會在短時間內爬滿了螞蟥。雖然他們紮緊了迷彩服的領口、袖口和褲口,但這些可惡的螞蟥仍會無孔不入,鑽進人的身體,令大家不戰而亡。
關悅看著這些惡心的肉蟲子,不由得渾身發冷,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走啊!大家都愣在這裏也不能解決問題。”火驢按捺不住了。
大龍沒說話,但已經邁開了步子。明明知道是死亡之旅也要拚出一條血路——這便是大龍的人生信條。
“記住千萬不要摘掉你們的帽子。”張小福看到關悅正把帽子拿在手裏扇風,趕緊製止她。
關悅的頭發非常濃密,在濕熱的叢林中,帽子下麵的腦袋就像一個大蒸籠。她聽到張小福的話,重新把帽子扣到了頭上。
少年特戰隊這次行動並沒有戴上防彈頭盔,而是一頂綠扁帽。這種帽子是特種兵在山林地區活動常戴的一種帽子。帽子四周都有一個比較寬的帽簷,這種設計可以將落到頭上的東西攔截在帽簷上,而不會順著帽子滑落到肩上或者脖子裏。
螞蟥是嗜血如命的家夥,它們天生對血腥的氣味具有超級敏銳的捕捉能力。隊員們身體上散發出的氣味吸引著這些吸血鬼,它們從樹上、草上伸出吸盤,吸附在隊員們的身上。
在無處躲藏的螞蟥林中穿行,就像行走在地獄通道,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每個人的身上都掛滿了螞蟥,它們正在尋找縫隙鑽進衣服裏,開始貪婪的吮吸。
張小福感到左臉上有東西在爬動,當他伸手去摸的時候已經晚了,螞蟥的前端已經鑽進了肉裏。他不敢硬拉,因為那樣螞蟥會拚命地往裏鑽,即使被拉斷也不會退出來。
“我來幫你。”硬盤想上來幫忙,但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也被螞蟥叮住了。
一時間,每個人都感到皮膚開始疼痛起來。螞蟥們已經成功地突破了外衣的防線,鑽進了皮肉之間。
“我就不信堂堂的馬幫後人,玉樹臨風的特戰隊員連小小的螞蟥都對付不了。”
火驢的暴脾氣又上來了,他連蹦帶跳想把螞蟥從身上抖落下去。可是,這些螞蟥的吸盤緊緊地吸住火驢的衣服,根本不會掉在地上。
00不僅如此,由於火驢又跳又蹦,綠扁帽從頭上掉落。樹上的螞蟥劈裏啪啦地落下來,掉進了他的脖頸裏。
無數的螞蟥如萬箭穿心,令火驢痛不欲生。他真的像一頭驢般倒在地上滾來滾去,想把螞蟥趕出來。結果可想而知,更多的螞蟥從草地上爬到了火驢的身上。
“火驢,你冷靜些。”雖然張小福也是被眾多的螞蟥叮咬著,但還是去阻止火驢。
說來奇怪,正當其他人被螞蟥吸血的時候,唯獨一個人安然無事,那就是關悅。難道螞蟥隻喜歡吸男生的血嗎?
當然不是,肯定是關悅身上的某些氣味令螞蟥避而遠之,因為螞蟥是靠嗅覺指引來攻擊目標的。
“關悅,你身上塗抹了什麼東西,讓這些吸血鬼不敢吸你的血。”張小福問道。
關悅突然頓悟,她想起了自己出發前噴在身上的一種香水,莫非是這種香水保護了自己。她朝自己的挎包裏摸去,一瓶香水拿了出來。
二話不說,關悅將香水朝張小福的臉上噴去。結果,緊緊吸在張小福臉上的螞蟥立刻扭曲著身體,掉在了地上。
“果然是這種香水的作用。”關悅像發現了新大陸,將香水噴到其他人的身上。
很快就見效了,螞蟥像遇到了瘟神,從身上脫離,向遠處爬去。火驢從地上爬起,暴露的皮膚上布滿了紅腫的斑點。
“有仇不報非君子。”火驢又來了精神,一把奪過關悅手中的香水,朝草葉上的螞蟥噴去。
張小福趕緊阻止火驢,“你真是驢性難改,把香水都浪費了,以後怎麼辦?”
火驢嘿嘿一笑,“我要是改了就不是我自己了。”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乖乖地跟在隊伍後麵,別再冒泡了。”硬盤晃著大腦袋教訓起火驢來。
有了香水的保護,螞蟥避而遠之了。隊員們繼續穿行在叢林中,那條神秘的小河越來越近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一條死亡之線也正在前方靜靜地等待著他們。
繩索橋
空氣變得愈加黏稠潮濕起來,茂密的樹林中枝葉壓得很低,令人透不過氣來。
“這鬼天氣,簡直讓我窒息了。”火驢又開始抱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