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彎著眉眼走過來奪走扇子,不等蘇洛染發怒,嬌俏俏地衝她一笑,“姑娘,這麼冷的天就不要扇扇子了吧?”
“你?!”蘇洛染一驚,雙手抱胸,粗著嗓子道,“你胡說什麼?叫誰姑娘呢?我是純爺們兒!”
說完不再看對方像是能穿透人心的笑眼,抬腿就要開門出去,卻被那人攔住,“誒,姑娘,我是受了九爺囑托,要教姑娘禦夫之術,您要是走了,絳胭可怎麼向九爺交代啊?”
她雖笑盈盈的,可眼裏卻一副楚楚可憐,像是隨時要掉下淚來,蘇洛染都不忍心拒絕了。
撇撇嘴,把扣在門上的手放下來,“算了。”
“這我就放心了。”絳胭忽而笑道,眼裏的淚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笑嘻嘻地就拉著蘇洛染往屋裏走。
“誒你唱戲的啊?演技這麼好?”蘇洛染都服了她了。
絳胭扭過頭,嬌笑道,“我倒是會唱小曲兒,姑娘若是想聽,等咱們辦完了事兒,絳胭給你備一桌好菜,好好為您唱曲兒。”
“我才不稀罕聽呢。”蘇洛染故作不屑,突然皺眉,“誰要跟你辦事兒?你自重啊。”
“咯咯咯,”絳胭笑的花枝亂顫,拉著蘇洛染的手都鬆開了,指著她半天笑的說不出話來,“姑娘,本以為你一本正經,我還不好教授,現在看來,我是想多了。以姑娘的天資,他日寵冠六宮定是如探囊取物。”
“你!”蘇洛染根本沒想到這個青樓女子竟然知道她的身份,眼神複雜地沉默半晌,“你跟九……”
“噓。”絳胭趕緊伸出青蔥似的手指點住蘇洛染的嘴,“這裏雖然安全,但以防隔牆有耳,姑娘隻要知道我是自己人就行了。來~”
她衝蘇洛染招招手,自己走到牆邊,拿走一幅山水畫,貼在牆上的一個黑洞上看了看,壓低聲音笑道,“快來,好戲剛上場。”
蘇洛染狐疑地看著她,卻被一把拉過去,絳胭讓開身子拉著蘇洛染湊到那個黑洞上。
“靠!”蘇洛染忍不住爆了粗。
那洞口正對著隔壁房間的床,床前正有一對男女在調笑嬉戲,腳邊扔了一地的衣服,直到一件繡牡丹的肚兜被扔下,蘇洛染瞪眼一看,趕緊撇開眼。
“你讓我看春宮?!”蘇洛染瞪著笑得跟隻狐狸似的絳胭,“我怕長針眼。”
絳胭咯咯笑道,“怕什麼?這可比春宮圖有意思多了。”
說著,又拉著蘇洛染強行讓她看,邊興奮地解釋,“我跟你說,這隔壁房住的是咱們溫柔鄉的花魁淩墨,床.上功夫那是古往今來第一人,那白衣書生模樣的,是何公子,別看他一副白斬雞的樣,伺候他一回可足夠一般女子在床上歇三天的。今兒你也是來對了。”
對麵的動作越來越限.製級,而且這洞口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跟用望遠鏡看似的,畫麵超清,看的蘇洛染臉紅心跳,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身後的絳胭還死死壓著她,不讓她動彈,邊還語氣曖昧的解說,那酥媚入骨的語調拂過耳朵,蘇洛染感覺血槽都要空了。
這時候,那淩墨還高一聲低一聲地嚶.嚀著,如泣如訴,又嬌又嗲,白嫩嫩的大腿又長又直,就這麼撐著床榻承接著身後的何公子。
“靠!”
“很大吧?”
“哈!”
絳胭突然湊過來說了這麼一句,嚇得蘇洛染心跳都停了半拍,扭頭看到是絳胭,趕緊鬆了口氣拍了她一下,“你想嚇死我啊?”
蘇洛染後怕地拍著胸口,感覺被嚇出了一身熱汗。
“瞧你,有什麼好怕的,他們又看不到你,也聽不到我們說話。”絳胭嬌笑著,舉著帕子替蘇洛染擦額頭上的汗,“這麼小的膽子怎麼進宮去跟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鬥?”
蘇洛染翻了個白眼,搶過她手裏的帕子擦著滿臉的汗珠,“我這是被你嚇得好不好?好端端的幹嘛出聲?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偷窺人家的房事,背後突然被人問話,這種刺.激是雙重的好嗎?
擦完汗,她氣的把帕子扔向絳胭。
絳胭笑嘻嘻地接過,湊過去抱著她的手臂討饒,“好啦,我這不是跟你探討何公子……好好好,不如我們去喝茶,我給你唱個小曲兒?”
被蘇洛染瞪了一眼,絳胭見毛變色,趕緊拉著她到一旁,給她倒了杯熱茶,“快,喝口茶,消消氣。我去讓丫鬟準備吃食。”
蘇洛染氣鼓鼓地接過茶喝了口,突然衝絳胭水蛇般的背影道,“我要吃醬豬蹄。”
絳胭笑著扭頭,“姑娘家吃什麼醬豬蹄,也不怕胖死。”說著就打開門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