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笑了笑沒有說話,幫蘇洛染把頭頂上沉重的首飾全部取了下來,梳洗完之後開口說道:“主子,你忙了一整天夠乏了,早些休息吧,桑榆退下了。”蘇洛染點了點頭,桑榆輕輕扣住門便回房間了,蘇洛染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床上歇息了。
躺在床上蘇洛染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出現的就是蘇啟方才說過的話,她的心思被這話攪得糟糕透了,尤其是眼前一直的浮現出的是,自從莫名其妙的穿越來還被野狼啃食,又莫名其妙的被鳳九離救下以後,和鳳九離朝夕相處的這段日子。
有她從未經曆過那羞人的事情,也有像互換靈魂這種神奇的事情,甚至她現在這幅身體,都還沒有完全的適應,行動還不是很靈活,這隻會在電影裏出現的情節居然真真切切的發生在她身上,她居然還勾引了當朝皇帝,想想蘇洛染都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
蘇洛染也不是張白紙什麼都不懂,蘇啟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喜歡上鳳九離了,可是蘇洛染回想過往的一幕幕,總覺得那樣的不真實,鳳九離雖然無可挑剔,隻是她對鳳九離,似乎是一種無依無靠時依賴感覺的,雖說蘇洛染沒有談過戀愛,但她也知道喜歡上一個人不該是這樣的感覺。
“呼!麻煩死了。”蘇洛染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煩躁的說到,輾轉反側的怎麼也睡不著,她最討厭糾結麻煩的事情了,又是這麼夢幻不可思議的發生,她隻覺得不真實,打心眼裏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哎呀不管了!明天醒來老子又是一條好漢,睡覺!蘇洛染悶哼了一聲心裏這樣想著,狠狠的閉上了眼,將古代純棉的被褥往身上裹了裹,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蘇洛染這樣如是想著,不知不覺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打開架了,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蘇洛染記得按照常理和曆朝曆代來說,登基大典結束以後,次日新皇就應該為後宮納入嬪妃了,暫且不說冊封皇後,至少妃嬪也應該冊封幾位,新皇的後宮空無一人豈不是鬧了笑話,所以今日,應該是宗澤律的後宮裏添置美人的日子,宗澤律也是心情甚好的坐在養心殿擬著聖旨。
按照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規矩,新皇均要先冊封登基前的妻妾,然後再冊封其他看中的女子,所以宗澤律擬聖旨時,首先擬了一份白初雪的,畢竟白初雪腹中懷有皇嗣,為他登基也出了不少力,宗澤律本意是直接冊封為她母儀天下的皇後的,可此時卻有些猶豫了。
每當宗澤律想要開口說冊封白初雪為皇後的時候,眼前就閃過那一個火紅的倩影,他的心掙紮不定,蘇洛染那一曲鼓上舞真真是跳進了他的心房中去了。
一向很善於察言觀色的高德順,看出來宗澤律冊封白初雪的時候欲言又止,日前早有傳聞說宗澤律定會立白初雪為皇後,此時卻變得猶豫起來,高德順想來也能揣摩的出宗澤律的心思,想必宗澤律也是被昨晚宴會上的一個個美人撩撥了心弦,適時的開口引導著宗澤律道。
“皇上,白氏溫婉大方,即是皇上繼位前的妻妾,且腹中又懷有皇家血脈,依小人拙見,將白氏冊封為貴妃最合適不過了,皇上若是捉摸不定,也可借鑒小人拙見。”
高德順適當的提議讓宗澤律的眼前一亮,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了,看了一眼高德順有些感激的說道:“高公公所言有理,白氏雖然跟隨朕多年,肚裏也懷了朕的子嗣,可若是直接冊封皇後,朕擔心白氏還不能成熟的在後宮輔佐朕,倒不如先冊封貴妃,賜予協理六宮之權,好生磨練一番。”
其實宗澤律本就有不冊封白初雪為皇後的意思,隻是白初雪定會立為皇後的消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宗澤律不是不知道,他又糾結擔心若是沒有裏立白初雪為皇後,文武百官會質疑他的威信,他才剛登基,腳跟都還沒站穩,可不想這麼快就失去了天子的威信。
現在高德順提出立為貴妃的提議,正好也為宗澤律能有個台階下,他又怎麼會拒絕呢,觀察宗澤律的深情,高德順就知道自己這話是說到點子上了,他原本隻是養心殿的一個侍奉皇上研磨書童,又因離前朝皇帝批閱奏折的宮殿近,不少嬪妃向他塞著東西求他幫忙打探打探皇帝的心思。
誰知有一回得罪了前朝的貴妃,那貴妃氣憤不已,於是設計陷害了高德順,使皇帝知道了他背地裏一直收些妃嬪的金銀首飾,皇帝大怒之下便將他貶為太監打發到宗人府去當雜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