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瀾跟吃了苦瓜一樣,無比尷尬。
還有那些以為張峴滸要黯然離開燕京的人們,更是覺得臉上辣辣的疼。
不管怎麼說,徐榮盛從西湖省遠道而來,孫家家主孫星普奉上極品丹藥和七血朱翎丹,道門送上神水厚禮,這是不爭的事實。
張鵬瀾和程智等人一桌,還有侯慶迦。
尤渙一家因為和侯慶迦認識的關係,也和程智坐在同一桌。
“程總,現在張家內部分崩離析,肯定有不少人想著和張峴滸一起離開張家,我該怎麼辦,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張鵬瀾心裏憋著一口氣,無法釋放,說話的時候心口都在疼。
事到如今,張鵬瀾不再稱呼張峴滸為父親,他很清楚,今天的事情無論成敗,他都和張峴滸劃分開來。
程智道:“隻能這樣了,方家支持張峴滸我就感到很意外了,後麵的孫家舉動,以及道門的出現,說明一個事實,這些人早就知道張大師來自張家,還和張浩然關係匪淺。”
張鵬瀾被程智說的心裏發毛,“程總,莫非你也要站在張峴滸那一邊?”
“怎麼可能。”程智搖頭,“我今天和孫星普鬧僵,我明麵上支持你,大家都看到的。”
“程總後悔嗎?”
“我說後悔你信嗎?”程智悠悠道,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張鵬瀾毛骨悚然,好在張鵬瀾很快冷靜下來,因為程智後悔也沒用。
“程總。”說話的是侯慶迦。
“你說。”
侯慶迦道:“張大師來自張家這件事,隻有張浩然知道,這說明他肯定刻意對張家人進行了隱瞞,我認為張總完全可以抓住這件事,重新喚回那些張家人的心。”
張鵬瀾豎起大拇指,侯慶迦這些話說到點子上了。
程智聽了卻搖搖頭:
“成王敗寇,輸家沒有任何理由,就算張浩然騙了張家人又怎樣?光是張大師這三個字,足夠讓張家人的心飄到張峴滸那一邊。”
“這一次的張家壽宴,我們真的失算了。”
張鵬瀾沉默,張峴滸如今得勢,便是不要這個張家,張峴滸在西湖省有徐榮盛支持,在燕京有方家和孫家支持,張峴滸照樣可以風生水起。
哪怕再造一個張家,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程智繼續道:
“未來幾天張浩然要和徐晴訂婚,肯定會在張家豪宅舉辦,張鵬瀾,到時候你備上厚禮,祝賀他們吧。”
張鵬瀾眉頭一仰,“程總,我真這麼做的話,張家人會怎麼想?”
程智深深看了眼張鵬瀾,“張家人會認為你知錯就改,迷途悔悟,他們會選擇繼續信任你,至於張家在港口貿易的企業股份,大不了我讓出來便是。”
程智現在想的很透徹,方家和孫家支持張峴滸,意味著和程智不站在一條船上,程智和方家、孫家無冤無仇,沒必因為張鵬瀾,把自己擺到這種不利的局麵,索性後退一步海闊天空,給張鵬瀾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也隻能這樣了。”張鵬瀾無奈之下,隻好同意程智的建議,這是下下策,除此之外,張鵬瀾無路可走。
“張浩然運氣真好,竟然會和張大師認識。”餐桌旁,尤為和尤牧兩人小聲議論。
“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如果不是張浩然,這一次張峴滸肯定辦不下去壽宴。”
兩兄弟的討論聲傳入侯慶迦耳中,分外刺耳。
“你們說完了沒有。”侯慶迦麵色不悅道。
尤為和尤牧不再說話,深怕惹侯慶迦生氣。
這一頓飯,侯慶迦吃的很不是滋味。
另外一邊,徐晴來到張浩然身邊,他們這一桌旁的人,是張藝林他們。
這些人滿麵笑容。
“浩然,想不到你和張大師認識,你小子可藏的夠深啊。”張藝林開玩笑道。
“可不是嘛,我剛剛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了,沒少擔憂浩然的處境。”張霞眉開眼笑。
張睿小聲問張海剛:
“你弟弟這麼厲害,你這當哥哥的會不知道?”
“知道啊。”張海剛誠實點頭。
“那你不和我說?”
“你又沒問我。”
張睿語塞,不在和張海剛說話,無語的吃菜去了。
在張家壽宴中,張峴滸告訴諸人,張浩然和徐晴的訂婚儀式,會在二月七號舉行,七號過後,張峴滸便會離開張家,前往西湖省。
收到這個消息的張家人神色黯然,他們如果早點支持張峴滸,就能夠和張峴滸一起享受榮華富貴,不用在張家中承受著各式各樣的壓力。
最重要的是,張家人現在依舊麵臨著血脈詛咒,會有張家人因此患上漸凍人症,這是絕症,更是困擾張家人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