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這是鑰匙,隻有這個鑰匙才能開鎖,你可要保管好了。”莫佳和蘇晨見張浩然住下了,便和張浩然揮手告別。
安靜了。
寒月鼎就放在私宅的院落,剛剛蘇晨解釋清楚,宅院有法陣保護,除非從正門進來,才能看到私宅的一切動靜。
現在有寒月鼎張浩然也用不上,他琢磨著,如何參加天昭池的試煉,以及門派小比。
接下來四天,張浩然便在私宅待著,白天和晚上,在私宅運轉道體元氣,進行循環。
偶爾蘇晨和莫佳會過來看望他,見張浩然決口不提天昭池試煉和護院小比這兩件事,蘇晨就放心了,他真怕張浩然一時衝動,付出代價。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張浩然進入天昭院的第六天。
張浩然牽掛關河村村民們的性命安全,蘇晨承諾過,六天之類,會把關河村的消息告訴她,今天是第六天,想來也到時間了。
蘇晨很準時,中午來到私宅見到張浩然。
“關河村的事情查到了。”
蘇晨開門見山,“結果不太理想。”
張浩然眉頭一皺。
蘇晨接著道:“我的人去了關河村後,那裏血流成河,死去的村民加起來就有上百人,屍體成堆,在關河村外,還有沒有成功逃跑的村民,死後留下的屍體,這件事影響惡劣,已經報給了管轄關河村的西鎮官府。”
都死了?
張浩然心裏莫名一痛,情緒焦躁不安。
想起了那個在他臨走之前,送他盤纏的可憐女孩趙靈靈。
熱心腸的村長趙彪。
村民們待他不錯,沒把他當過外人,幾天前還在揮手告別,幾天後就真的告別了。
再也看不到。
“有幸存者嗎?”張浩然問。
“暫時不知。”蘇晨道,“青西鎮官府有關河村的人員記錄名冊,官府的人已經去關河村調查,說是要一段時間才能夠有結果,張凡,希望你能夠理解下官府,他們都是普通人,舟車勞頓的,效率肯定不如半仙。”
“我回去。”張浩然沉聲道。
蘇晨吃驚道:“你可別這樣,剛加入天昭院,一個月之內不能離開護院的,你這一走,私宅沒了,寒月鼎也沒了,辛苦加入青羽門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你能甘心?”
然後又安慰道:“關河村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結局已定,發生這些事情我心裏也不太好受,這樣,我讓莫家派人過去,有半仙督促青西鎮官府的人,他們的效率肯定會加倍的,有結果我立刻告訴你,你看如何?”
張浩然搖了搖頭。
“不行,我得回去,找到凶手。”
蘇晨急了,“張凡,你別衝動啊,凶手又不在關河村,你要想知道凶手我可以告訴你。”
張浩然眉頭一挑,眼中的澎湃殺意,讓蘇晨心裏為之一寒。
“張凡,你先冷靜。”蘇晨說道,“還記得你剛加入天昭院,去記名部登記的時候吧,那時你遇到了一個叫做吳良的四品半仙,他當時挑釁你,說關河村可能會遇到血光之災。”
“凶手是吳良?”張浩然問。
“不好說。”蘇晨搖頭,話鋒一轉道:“不過根據我得到的信息,吳良來天昭院之前,在獠牙院待過,他和公孫雲策的關係極好,這一次進入天昭院,是為了將水之道體修煉成巔峰。我聽到消息說,吳良加入天昭院之前,離開青羽門過,執行一次任務,任務的目的地就是關河村附近。”
“張凡,我猜測屠殺關河村的凶手,可能是吳良指使別人幹的,就算不是他,關河村被屠這件事,也和公孫雲策有關係。”
張浩然歎了口氣,心裏愧疚不安。
“一切都是因為我,沒想到秦露的秦糧令牌都保護不了關河村,我對不起那些村民。”
氣氛有些壓抑。
蘇晨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一個月後,我參加護院小比。”張浩然出聲道。
“這個可以。”蘇晨點頭,“參加護院小比,隻需要找進入天昭院時,接待的那位使者,進行登記報名就行了。”
“好,就這麼說了。”張浩然心累,擺擺手,示意自己要休息。
蘇晨沒有打擾。
空蕩蕩的私宅,張浩然心裏悵然,有些情緒如鯁在喉,不吐為快。
他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一處山峰的頂端,前腳後腳都有可能跌落,山峰之下有機遇,更有生死危險。
是該到了做出抉擇的時候了。
“護院小比我要參加,天昭池試煉我更不會錯過!”
張浩然神色充滿堅毅。
“公孫雲策,我必親手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