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剛過拂曉,薄霧散盡,日頭嬌羞漸升。
林子峰早早就來到了林晚兒家裏,林晚兒尚未起床。
明月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林子峰道:“林捕頭,可是案子有了新線索?”
林子峰抓了抓頭,麵有尬色,道:“沒……”
明月一聽不由得怒上心來,兩手掐腰,睜著眼睛道:“林捕頭,大早上的你擾人休息,你不安好心……”
“明月,休得無禮。”林晚兒從內室走來,看著明月盛氣淩人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好笑,昨日還驚的懨懨的,今日卻來了精神。
明月見林晚兒走來,也沒了囂張的架勢,垂下雙手道:“明月不打擾公子談事了。明月告退。”
林晚兒看著林子峰被嘲弄的麵色通紅,星眸彎了彎,道:“林捕頭可是有了新頭緒?”
林子峰輪廓分明的臉上尬色未退,在腦子裏組了組語言,才說道:“我想那個叫老秦的可能有問題。”
林晚兒白衣若雪,初生的陽光金燦燦的,暖暖的渡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都泛著淡淡的金芒。
她斂袍落在在廳內椅子上,看著林子峰,眸光沉了下去,沉聲道:“他的確有問題……”
林子峰見林晚兒認同他,心中大喜,兩步踏到她麵前,竟有些莽撞的驚呼道:“林先生也是如此認為?”
林晚兒側目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後收回目光,淡淡的道:“世上沒有那麼巧合,巧合多了就是破綻,無論沈七之死,還是沈七生前的最後一頓酒,都有他的身影,包括他最後無緣無故的消失,難免讓人懷疑。”
林子峰正了正神色,嚴肅道:“難道他是凶手?”
林晚兒看了他不禁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是恨鐵不成鋼,道:“沈七死前他就在我身邊,他不可能有作案時間。”
林子峰錘了錘頭,今日這是怎麼了,怎麼頻頻出錯,細細的想了想,眸子一深道:“林先生是懷疑他是那賊。”
林晚兒輕輕頷首,星眸劃過一芒,緩緩道:“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林子峰聞言想了想,好奇道:“林先生如何試法。”
林晚兒淺淺抿嘴,笑容竟有些狡黠,她看了看林子峰,笑道:“那就要看你家知州老爺舍不舍得了……”
夜間,知州府內張燈結彩,燈火輝煌,數十張圓桌旁高朋滿座。
今晚,知州老爺林宥州設宴宴請寧國侯蕭聽風,此刻,寧國侯正在知州老爺的陪同下步入花園賞花觀景,離南名流逐一上前與之寒暄。
今日,林宥州目的有二,一則請罪,侯爺遷居於離南府不久,便在知州府內將侯爺印鑒丟了,這不光侯爺麵上掛不住,連知州老爺都嚇破了膽子,侯爺可是皇帝的堂弟,自幼要好,他怎麼敢得罪!
侯爺發怒要他十日內抓賊,他可要好生討的侯爺歡心,看看能不能寬限幾日,所以他這二來便是獻寶。
整個離南府都知道知州老爺有一家傳寶貝,那便是一顆百年夜明珠。
這珠子乃是百年不遇的寶貝,夜裏無燈自亮,皎潔圓明內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宮。
引得多少名偷盜聖竟相爭奪,這知州老爺為了避免被偷盜,多年來倒是絞盡腦汁煞費苦心,多年來竟無人見其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