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若和嫦依偎在王媽媽床邊掩麵嚶嚶的哭泣著,痛哭的神色讓人心疼。
嫦依突然起身兩步跑到蕭聽風和折池麵前跪下,不住的叩首,抓住二人的衣角哭泣道:“侯爺,世子爺,那鬼子獸心昨夜殺人不成,今日竟下毒毒害王媽媽,你們一定要救救王媽媽!”
蕭聽風輕輕扶起她,原本精致的眉眼間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情緒,柔聲道:“我們一定會盡其所能,隻是王媽媽所中之毒,竟是聞所未聞。”
梨若聞言哭聲更凶,咬牙恨恨道:“都是那鬼子,如此的狠心!”
“嫦依姑娘,你怎知殺人的一定是鬼子?”
角落裏的林晚兒突然出聲,引得眾人側目。
折池搖了搖羽扇,疑聲問道:“林先生可是有了線索?”
林晚兒笑了笑,向床裏的王媽媽細望了一眼,啟唇道:“今日下毒的確實是那鬼子。”
蕭聽風揉了揉眉心,竟是糊塗起來,道:“晚兒方才還說殺人的不是鬼子,怎麼這會又說是他?晚兒我是被你弄糊塗了。”
林晚兒勾唇淺笑,粉白的麵容竟如雨打梨花,蕭聽風微微眯起桃花眼,便聽見林晚兒清脆的聲音:“昨夜殺人的不是鬼孩子,而今日下毒的確實是那鬼子。確切的說不是鬼子,而是打著鬼子旗號躲在暗處的凶手。 ”
“你是說凶手另有其人。”蕭聽風來了興趣,一撩緋紅的紅衣竟是坐在椅子上,以手支額聽著她說。
“凶手有四人。”林晚兒收了神色,清明的眼波從屋內眾人臉上劃過。
“雖然我還未查出殺死陳騰飛的凶手究竟是誰,但我明白了他的作案手法。”
蕭聽風頷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林晚兒從懷裏拿出那日在竹林撿回來的人形布偶,遞到眾人眼前,勾唇道:“殺死陳騰飛的就是它。”
蕭聽風眼色一沉,道:“你是說那日我們在橋上看到的鬼子就是它。”
林晚兒點了點頭,道:“其實陳騰飛在我們看到鬼影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死亡時間前後差不多,所以我們看不出來,他先將陳騰飛的頭顱拿走,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安排了這個布偶殺人的戲碼,目的就是為了讓鬼子複仇深入人心。”
“可是,他究竟是怎麼利用這個布偶做戲的,我們皆是看見那鬼子殺死陳騰飛後可是一瞬間消失的。”
折池雙目沉著,卻是不解的問。
林晚兒笑笑,道: “和昨夜的凶手用的是同一個伎倆,是竹子。”
折池用扇子敲了敲頭,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道:“竹子?”
林晚兒淺淺一笑道:“對,凶手是將布偶透過屋頂的被揭起的兩片瓦隙放入陳騰飛的房間裏,而此時陳騰飛已然氣絕身亡,而布偶的另一段是用絲弦係在竹子上,竹子性韌而軟,而竹林離陳騰飛的房間並不是很遠,隻要將竹子固定住,凶手計算好時間,待他控製布偶將事先準備的也是羊皮做的人頭拿走,也就是我們在外麵窗戶上看到鬼影將陳騰飛的頭一把拽起後,凶手在將竹子鬆開,那布偶一定會速度詭異奇快的透過瓦隙離開,這就解釋了為何明月一路查尋卻見血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