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城外縱深數裏,綿延圍城的楚軍依舊慨然屹立著,那種筆直的軍姿昭示著他們積存雄厚的戰力。由於一些分部與陳軍正在交戰,時刻有著戰死的陳軍,那股死人的氣息愈發濃重,弄得不少軍士有些幹嘔。
葛賢站在各軍團後麵的高地上,一行驍將校尉將其團團簇擁,另外五百精銳護衛也是三三兩兩將這軍隊上層人物包住,生怕這些人出什麼事,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是嗎,南城牆陳軍望風而逃!”
葛賢聽著那管理傳令兵的驍將彙報,不覺也是感到一絲欣喜。本以為必須要動用那埋伏在城的特殊部隊,沒想到這麼早便是有了突破口。
四麵城牆,葛賢派了四個千人隊四麵散開攻擊,可謂毫無重心與章法。不過知道葛賢的驍將明白,這一招叫做探底。即探索著敵軍布防軟肋。
“景衝,立馬帥三個千人隊攻打南城牆,黃昏時分前拿下南城牆,本將給你請功!”
葛賢眼神略顯濃重,帶著一抹鄭重,呼喊身邊一位年輕驍將,這驍將也是猛地勒馬,應聲而出。
“將軍你看好吧!何須黃昏,我景衝出馬,一個頂兩。”
朝著葛賢一個微笑,景衝便是揚鞭飛騰,胯下戰馬也是雄赳赳直直的向著南城牆下邁進。
“掉什麼?還不是仗著他老子是京城禁軍將軍,他家是王族一支嗎!”
一些驍將看見景衝那副得瑟,不覺憤怒,一個個打擊般揭示這景衝種種軟肋。
咳咳,葛賢輕輕地一咳,眾位將佐也是有所忌憚的閉上了嘴。人生哪有絕對的公平,盼望世間公平,其實世間對他越不公平。
這一次出征,景家暗示葛賢給景衝一個表現機會,以便有口實讓景衝順利升遷。麵對景家龐然大物,葛賢哪能不答應,自己身處高位,沒有景家的提拔萬萬不會到這一步,況且有著景家這棵大樹靠著,他這邊將也能過得安心些。
拿捏著心中的小九九,聽著景衝一路放蕩的大笑,葛賢感到很不放心。萬一這一根苗子夭折了,自己難辭其咎,景家憤怒之下,自己死一百次都難以平其憤怒。
“豹子,帶領兩百精銳護衛將這小將軍護住,若是有失,本將剝了你的皮!”
葛賢眼睛怒睜,嚴厲之下給予下屬濃濃的壓迫。得到葛賢如此舉動,那些嫡係護衛也是被豹子這名護衛長官拉起,迅速向著景衝掠去的方向奔去。
嘩嘩嘩,三個方陣扭轉轟隆隆前行,其中三麵千人隊大旗宛如一個軍之魂飄揚而至。
身穿淡黃皮甲,這些虎背熊腰一般高的楚國漢子,在景衝的調動下,便是分開一路路有序的攻擊序列。
雲梯十餘人一架,大約有四十架轉眼間便是屹立在萬城南城牆上。到了這一刻,千夫長一下皆是一線戰士,雖說戰場存活有著冥冥天意,可是這些漢字依舊相信狹路相逢勇者活。
“眾軍士起身,搭弓射箭!”
隨著南城牆那一道最高命令發出,那些蹲下的陳國兵士也是迅速起身,帶著仇恨的箭矢無情的射入這些楚軍身體。噗噗入肉聲此起披伏,慘叫聲也是響破了蒼穹,隨著那雲梯上鮮血橫濺,一具具屍體也是砰砰炒豆子般無情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