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圍滿軍士的胡同,此刻已是劍拔弩張。那不斷吹胡子的楚將顯然也是等的不耐煩了,就在他大手一揮下,那近四百的禁軍護衛便是立馬迸發夾在手指的箭矢。
一霎那,箭如雨下,一道道軍士矯健的前後一排有序進退,將那滿天蒼空用箭矢織成一麵密不透風的大網。
院落裏,邱武已是退到最深處的青磚牆邊,這裏距離那一批禁軍護衛最遠了,那些箭矢想必就是射到這裏也是無後勁之力。並且這個院落還累積了不少鐵盾牌,據說這是攻城戰死的禁軍留下的。
“眾軍士聽令,手持護盾,據守牆邊。等待時機,和這些禁軍決一死戰!”
邱武怒發衝冠,一把扯下那不起眼的楚軍頭盔,一雙大眼火焰四射般燃燒著。剛才被主公怨憤的怒火傾瀉打擊著,這一刻他也是將這些怒火完全反彈給這些禁軍護衛。
其實,邱武完全可以衝出院落,與這些禁軍護衛近手交戰。這樣可以避免被動挨打的局麵,最起碼打掉了對方射箭這一行動方案。主公還未走遠,冒失的全軍衝出,和這般戰力的楚軍交戰,無疑是以卵擊石,迅速被對方吃掉。為了充分的拖延時間,邱武欲要憑借一絲勢力頑抗到底。
將自己的身形完全躲於這些士兵身後,邱武也是稍稍感到安全了些,但卻是不敢掉以輕心。這些楚軍匆匆招降,軍心未定,人心難測。要不怎麼這支軍隊怎麼老是出岔子,望著那些具有蠻子麵龐的士兵,邱武也是心中酸甜苦辣難以言明。
回想間,聽見院落外那楚將一聲厲罵聲,緊接著那滿天的箭雨突發而至,以著極快的速度向著邱武軍陣前降落,萬箭齊發,端的有氣勢。
就這樣,這些箭矢在眾兵士眼瞳中放大。一個神經反應,這些士兵立刻扶起那一麵麵輕步兵用的小型護盾,不過這些護盾太小了,雖然可以護住大半個身子,卻是依然露出不少身體。
噗噗噗。
一聲聲入肉聲宛然響起,同時也是有著慘絕人寰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間響徹天空。人世間就是如此,為著勉強活著,難免臨受一些滄桑苦痛。一時間,邱武的軍陣有些繚亂,不過在一些軍士將那些半死不活的士卒拖於後,陣型便是稍稍穩定。
“變幻位置!”
這些射入院內的箭矢並不多,瞧著那些箭矢密度的中心,宛如毒蛇般刁專的死死咬住了這個方位。感覺間邱武便是命令眾軍士急忙變換位置。
位置變換後,開始時還好一些,可是後來這些箭矢宛如長了眼睛似的也是找到了眾人,那死神般的笑臉充斥在箭矢集群上,秒秒都奪殺著眾軍士的性命。
“將軍拚了吧!”
望著那些被射的血肉模糊的戰友們,這些楚軍被動挨打的火氣也是愈發的雄渾與澎湃。與其這樣白白的被射殺,還不如衝出去與其拚個你死我活。
“人家可是禁軍護衛啊!”
邱武也是望著這一個一米六多的小個子,那一汪灼熱的眼睛一發憤怒顯露無疑,戰士般衝天無懼的殺氣也是映入邱武眼中。與此同時,邱武也是發現眾兵士抵擋間,那一樣的眼神望著自己。
“禁軍又如何,都是人生娘養的。縱然羊進虎嘴,我們也要崩它個門牙下來。這樣白白死去,確實冤得慌!”
聽了邱武那一句長別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眾兵士那填胸的怒火充斥間,一股義憤填膺般氣的慌。要不是邱武是主將,這些人恐怕得將其打個半死,那種不容他人拿捏的心境可謂表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