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濃重的院落,鮮血飛濺,一個個滿身血汙的帶甲戰士,宛如地獄而來的殺神們,那一刀刀相交揮舞,好似殺戮就是他們的職業。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殺戮是一個途徑,一個展示的平台。敵我相遇,各為其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殺奈何!
哇哢哢,姬戰剛剛一刀劃傷一個楚國禁軍,卻是聽見不遠處一種狼吼般哭爹喊娘,仔細看去,那一幕頗為滑稽。那裏嚴武嚴勇和萬猛宛如看客,觀賞著跳高打滾的葛賢,仔細看葛賢,雙手捂住褲襠,慢慢的有著深紅的血跡浸染腿褲。
“萬猛,你小子這麼狠,這是讓人家一位大將軍當大宦官啊!”
姬戰一副笑容,好似唅著一絲埋怨,不過表情所向,卻是濃濃玩笑的挑逗。
“額!”
萬猛那憤怒依舊,怒目而視那一個滑稽的帶甲大漢,不由間被姬戰一聲喊話,也是愣了一下,回頭看看姬戰,表情稍釋,回以一抹淡笑,卻是沒說什麼話。
姬戰一聲喊叫,伴隨萬猛的嚴武嚴勇也是反應過來,當即上前撲向毫無戰力的葛賢,顧不得他捂褲襠,一個利索的五花大綁,毫不憐惜的隨手扔在一邊,便是奔向姬戰那一方。
萬猛也不示弱,當即拾起那扔落的鐵錘,加上手中那一個,雙手高舉,一個呐喊猛衝,也是形同蠻牛,所過之處,那零落的禁軍無一擋之力。
就在姬戰,韓鋒,邱武,再加上嚴武嚴勇和萬猛的猛撲之下,這本已折損眼中的禁軍也是稀稀落落,不過這些禁軍滿身血跡,依舊抵擋頑強。
“斬首!韓鋒。”
這些禁軍戰力不俗,一個個剪滅很費時間,雖然難以傷害自己的本部大將,卻是將一個個平民殺害。這些平民雖然不是大周國直屬子民,卻係天下蒼生,冥冥之中,看到這些一個個樸實無華的臉龐,這一個個身形倒在血泊,姬戰凜然間有著深深的不爽。
韓鋒看到姬戰大步邁動,一刀刀遮擋著這些禁軍殺神的屠刀,那嚴肅地表情間一股濃濃的威嚴夾帶仁義。順著姬戰望去,那一大擺子禁軍殘餘依舊負隅頑抗。斬首!韓鋒理解得了,主公常說擒賊先擒王,打掉了敵人的指揮中樞,這支部隊就成了瞎子聾子,可以說末日就到了。
官就是官,兵就是兵,在這肉眼便是明白的殺戮戰中,不可能做的天衣無縫,再說了光是軍服鎧甲便是有異。韓鋒眼神犀利,那一道道紅肩黃甲的禁軍亮亮的兜鍪,一把長刀在手,不時地組織一批批禁軍堵了上來。
額,馬蜂窩在此啊,看我捅了他。鐵甲雄兵,披堅執銳,其他人若想在這麼多的禁軍眼前殺將很難。可是韓鋒卻可以,因為他是一名劍客,作為一名英明的君主,姬戰是審查度勢,很會用人。
找到了突破口,韓鋒當即青鋒劍在手,一個跺腳輕盈當空,那一個個禁軍腦袋宛如石凳,載著韓鋒,使其輕飄飄的迅速射向這僅剩六名禁軍軍官身邊。
劍出封喉,韓鋒可謂以柔克剛,一個嗡鳴閃動的劍尖輕輕一挑,一個柱石般的軍官當即隕落。令得他這一隊禁軍立刻大亂,國中無王,軍中無將,宛如不快的槍,縱然槍杆用多大的勁,依舊無效。
“殺啊!”
感覺這突來的破綻,萬猛一雙大錘猛轟,打得這來不及調動序列的禁軍一個驚慌失措,不少禁軍皆是被打得腦袋開了瓢。望著這宛如開路的殺神,這一隊禁軍也是漸漸後退,毫無了再次拚殺的鬥誌。
就在這刻,姬戰等將領紛紛帶頭猛進,一時間令的這殘餘的數百禁軍維持不住陣型,甚至開始了零落的切割。
噗噗噗,再度斬殺三名禁軍軍官,雖然還剩著兩員,可已是發生了質變,大批的禁軍開始潰逃。剩下的兩員進軍孤軍奮戰,卻是力難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