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瑟,刮在鐵山的臉上咧咧如刀,那種感覺換做平常,鐵山起碼會皺起眉頭,可眼下他卻是眼神冷靜,之中散發出一種凝神的刀芒。
目光緊緊盯著那一個站立不動的身影,鐵山也是瞧出了對方對他帶有著濃濃的不屑,於是乎心底起伏的濤浪也是伴隨著烈焰升騰不息,那種被撩起來的怒火已是讓他的心情按捺不下。
戰!
士可殺不可辱,鐵山奮力的前衝,雙腳的腳掌也是以著極大的勁力彈跳著,寒風下血液凝結在刀片上,形成了一縷縷黑紅色的血痂。掄起這把迎風的大刀,雙掌力氣盡數的在刀把上,試想這麼一刀下去,對方若是被看中,就是有著再硬的骨頭,那兩段分截是無疑的。
“老大真的動怒了!”
侍衛之一的劉定山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形勢,鐵山這般暴怒,這些年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鐵山可是不服輸的角色,宛如頑強的惡狼,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
“據說老大有著咱們鐵刀門的一些秘辛刀法,身為鐵刀門的門主直係之親,他所得到的功法必定是僅次於門主的,那般功法也是出神入化,若是修煉到大成,真的可謂萬夫莫當啊!”
侍衛中的一個近兩米般的黑鐵塔似地人也是眼中閃現出一抹疑惑,他名字叫做鄭雄,本是沒落晉國的一名屠夫,後來加入鐵刀門,成為了一名殺豬的外圍弟子,可是他那憨厚以及忠心,以及對武學的鍾愛,使得鐵山的哥哥很是鍾愛,終於破例收為內門弟子,化於鐵山一係學習刀法武功。
“的確,鄭雄說的不錯,老大就是心情不好,可是實力也不至於表現的這麼弱啊?”
瘦高個般卻有著靈活身形的丁燁磊也是眉頭緊皺,目光頓在那奔騰如虎的身影上,也是感到一絲不解的困惑。
“難道是?”
十一個侍衛皆是麵麵相覷,那神色也是仿佛共同猜到了什麼!
就在鐵山身後的侍衛們議論著的時候,鐵山也是掄刀衝到了馬大刀近前,那種速度顯然也不是平常他所用的速度,顯得有點緩慢和生澀。不過金刀大馬的鐵山身形傲岸,這一刀力氣十足,縱然是武學宗師的馬大刀挨一下,也是必死無疑。
看著已是舉刀砍下的這個敵將,臉上很是平淡的馬大刀也是嘴角微微一撇,眼神裏本是輕視,現在卻是將之深深的放下,如此庸俗不堪一擊的舉動,已是不足以自己輕視。
鐵山的大刀已是帶著赫赫風聲幾乎落到馬大刀的頭上,看著那種平淡的臉龐,鐵山沒有什麼慶幸,因為他感到這個中年刀客有著傲視一切的能耐,而這種神情不是有著天才般多年的修煉,以及對武學進入骨髓的揣摩,是很難有這種修養的。
腰間披風嘩啦啦的作響,不時的拍打著那緊身的戎甲,夾在此處那玲瓏的一把力道也是猙獰的攀爬在此,仿佛也是看到了有人在挑戰自己主人的權威,也是伏於此處,等待著那一霎虎嘯山林。
“破!”
電光火石一瞬間,馬大刀披風撩起,一把鋒利的刀芒宛如金火般閃耀,那是一柄三指寬的利刀,長約一米,刀身上小半帶著一抹不太突出的彎曲感,就是這麼一把利刀卻是有著濃濃的殺氣,那種殺氣重帶著濃濃的威壓與恐懼宛如猛虎出山,赫赫生威。
如此的利刀加上宗師般的馬大刀真的如虎添翼,就是腕子轉動那麼一瞬間,六兩撥千斤的巧妙手段,顯然馬大刀也是純熟的掌握著,看到鐵山那大刀力量薄弱的環節,便是磕了上去。
鐵山也是聚精會神,看到馬大刀的動作他也是迅猛的運作起體內的氣力,那一霎間他那虎背熊腰也是比獵豹靈敏,笨重的腳掌也是身輕如燕。
那一霎兩人第一次交手!
馬大刀看似輕輕一刀,卻是有著庖丁解牛的巧妙,加上一身的武功刀法和靈敏的身法,真的對上蠻重的大漢,雖是看上去不堪一擊,卻是有著以柔克剛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