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軒弈落下一滴淚,抬手想要抬手觸摸花憐的臉,“憐兒......”

花憐抽出劍,往後退了一步。

聖軒弈沒了支撐,半跪到地上,白色的長衫被心口的鮮血染紅。

花憐忍著心口的疼痛笑了,笑的淒慘而悲涼,手中的劍掉在地上,“哈哈哈哈,你告訴本尊,本尊該想起什麼?想起你騙了本尊?還是想起本尊和你有一個孩子?亦或者是......你殺了本尊的雙親,本尊的同胞兄長,還有族人!”最後一句仿佛是用盡全部的力氣吼出來的,說完眼淚便落到了地上,腳下踉蹌兩步轉過身。

聖軒弈無力的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我真蠢!”花憐抬頭,連自己的尊稱都不用了,“若是知道以後發生的事,我當初就該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一劍將你殺了!”

“你現在也可以,也可以把我殺了。”

“你一個?你一個怎麼夠平息我妖族的怒火,你一個怎麼讓我解了壓在心裏千百年的恨!”花憐轉過身走到聖軒弈身前蹲下,掐住他的下頜,讓他看向山坡下廣闊的草原,“你看看,這還記不記得下麵埋的是什麼,你能聽見嗎?妖族千百萬戰士的哀嚎,婦孺日日夜夜的哭泣?你這些年睡的可還安穩?你們聖族活的可還安心?!”

聖軒弈沒有說話,隻是捂著心口默默的流淚。

花憐甩開聖軒弈,“我要讓你看著,看你們聖族如何在我的手中化成骨函,神族的分支是吧?那就連神族一起滅了,來祭奠死去的妖族英靈!”

“可,他們都是無辜的!”聖軒弈轉過頭,“當年,所有參與大戰的將士,隻剩下我一個了,你隻要殺了我就好了。”

“無辜?”花憐站起身,“何其可笑,你覺的有誰是無辜的,本尊覺得一個都沒有,凡是姓聖的都是有罪!”

聖軒弈抬起頭,語氣痛苦,“包括廖兒嗎?”

花憐似是被刺激到了,長劍飛回到手中,劍尖指著他的喉嚨,“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提起她!你們聖族不是要滅了妖族嗎?為何不把她殺了?或者本尊該問,為什麼還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本尊去死!”說完,一劍又朝聖軒弈刺去。

“小殿下!”聖光出現在聖軒弈身旁,抬手擋住花憐的劍,“不要!”

赤練和雲麒一人一邊扶起聖軒弈,站到聖光身後。

花憐怒瞪著聖軒弈,又看向聖光,劍上聚集魔氣,奮力一揮,“滾開!”

聖光被彈到一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剛要起身身,一柄長劍橫在他的頸間,羽凰站在他身前,語氣冰冷道,“別動!”

“羽凰?”

赤練和雲麒交換了個眼神,雲麒一手扶住聖軒弈的胳膊,一手摟住聖軒弈的腰,赤練鬆開手,站到兩人身前,“小殿下,當年的事情都可以解釋......”

“解釋?”花憐冷笑一聲,“好啊,等本尊殺了他,本尊就聽你解釋,如何?”

“那便......”赤練剛喚出長劍,聖軒弈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語氣分外虛弱,“你打不過她,讓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