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的基本功分為劈、砍、刺、撩、抹、攔、截、挑,所謂的刀法,就是將這些基本的招式運用起來,或劈且攔,或刺且挑,或砍且撩,更有能者也可以將槍法,戟法,斧法甚至劍法融入其中,形成自己獨有的刀法~~~~老夫的刀法最重基本,重力重劈砍,基本紮實了才能夠融會貫通,在劈砍當間銜接迅速,自然,從而以力殺敵。’
師父韓瓊的話不時的在耳邊回繞,李恪閉幕躺在床上,回想著不久前師父與褚燕交戰的經過,刀法和自己的一樣,重力道,多以劈砍為主,但不同的是期間的鏈接如行雲流水,強上自己不時一星半點,會想起自己的交戰情況,一招過後,每每都會感覺到力空一小段時間,而正是這一小段時間,給了褚燕破解自己招式,反擊的機會。
“該怎麼辦呢?!~~”
“難道真到要放棄嗎?~~”
李恪心中愁措,遲遲難以下定決心,人是萬靈之長,區別於萬物最重要的本質便是會思考、學習,而學習也分快慢,有了榜樣,現成的刀法要比自己去摸索要快的許多,李恪因此由於難擇,畢竟上天不會眷顧自己每每鬥將都會全身而退,說不得什麼時候~~~
這是一個危險的抉擇啊!~~
李恪心中歎息一聲,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猶豫的眼眸中一道堅定的光芒閃了閃,心中已然做出了抉擇,師父韓瓊的刀法雖然是成名於他中年時期,但到晚年的時候仍舊放不下而加以專研,演變,補充,可以說這套刀法大成與晚年,而自己呢?
自己幾乎沒有什麼戰場廝殺的閱曆,也沒有純熟的刀法境界運用,隻是一個初學者,很難短時間內領悟其刀法的精髓,與其學其不成,畫虎似貓,倒不如暫時放下,專注與基礎,熟練於基礎,待到境界積累道一定的程度之後再反過來學習師父的刀法,這要比自己現在學習快得多也好得多。
‘戰場是要死人的啊!’李恪的心仍舊有些不甘的哀歎一聲緊閉雙目,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休息睡覺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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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進入春季的太陽高高掛於天空,漸漸散發出了屬於自己的光芒與溫度,有些淡淡的光芒,衝淡了寒冷的戰場。
郡治癭陶城下,安定王張純,黑山軍少帥褚燕出了營寨,率領十萬餘大軍,直普城下,衝城樓上望去叛軍鋪天蓋地的,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是的,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雖自稱為軍,但實在不像,拖家帶口的,倒像是難民潮。
叛軍簡單的列陣以待,從遠處望去,黑壓壓的一片,讓城牆新招募的青壯將士心底發怵,青健的身軀,微微顫抖。陣前擺放著各種簡陋的攻城器械,絕大多是雲梯,叛軍仗著人多,將整個郡城團團圍住,戰火的陰雲,頓時籠罩整個城池。
癭陶城下,叛軍陣前。
安定王張純從車碾上下來,換騎了北疆戰馬,神情興奮異常,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再攻城的時候張純才會表現出與以往昏懶完全不同的興奮,雙眼放光的望著癭陶城,仿佛能夠透過高大厚實的城牆,看到城中妖嬈的美人和醉人的美酒,身旁簇擁著的各個叛軍將領也是興奮難當。其中也包括以打家劫舍為生的黑山軍將領楊鳳。
楊鳳昨日敗在韓猛手中心中憋屈,更多的是不服,認為自己一時輕敵所致,因而待兩軍擺開了陣勢,便率先策馬而出,衝著站在官軍陣前的韓猛大喝道,“小兔崽子快出來,昨日老子一時輕敵,今日再戰必定砍了你的狗頭以泄老子昨日之辱。”
“哼!手下敗將昨日逃了性命算你踩了狗屎運,今日我韓猛便取你首級,”韓猛見楊鳳挑戰,神情倨傲,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叔父,讓侄兒出陣,殺了這廝。”說著便提地長槍想要策馬而出。卻被韓瓊伸手製止。
“猛兒稍安勿躁,敗軍之將無需再戰”韓瓊對韓猛搖搖頭,說道,“武藝一道不可恃強淩弱,否則與你成長不利。小娃徒兒?”
韓瓊另一側正在養精蓄銳的李恪聞聲立刻明白的韓瓊的意思,衝著韓瓊一抱拳道,“徒兒明白,這就去會會楊鳳。”
“切莫像昨日一樣心急,記得老夫說的話”韓瓊點點頭,囑咐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叛軍陣前楊鳳正在挑釁韓猛,忽然見官軍陣中衝出一小將,,卻不是韓猛,立刻謾罵起來,不過韓猛雖然臉色見見鐵青但沒有韓瓊的允許也不敢擅自出戰,隻得裝作聽不到也看不見,楊鳳見狀隻得揮舞著長槍,氣憤的哇哇大叫著,迎向李恪。
“小娃子,昨日沒死在我們少帥的手上,今日竟然還敢上陣,難道不怕你楊鳳爺爺要了你的小命。”楊鳳舉起長槍硬接了李恪的一道劈砍,覺得沒什麼力量,不由褚燕譏諷道。
“哼,區區小傷,我視之蚊蟲叮咬”李恪冷哼一聲反駁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