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是武論。
天玄大陸宗派林立,修煉者多如星河恒沙,但也有人因為各種原因不能修煉,於是書院興起,起初隻是研究琴棋書畫、術數記賬、曆史人文、地理百科,以期短暫的生命中有點盼頭,不至於過得庸庸碌碌。
但後來有人實在不甘,開始研究修煉原理,探究自身秘密,希望能夠解決自身不能修煉的難題,於是武道探究,修煉原理在書院中開設,後來慢慢發展成了凡是和修煉有關的一切,書院中都有研究,這些課程統稱武論。
天辰書院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齊先生一人授課,卻將普通書院能夠開設的課程,都給開了。
“聽說了嗎?今年的養血大賽辦砸了!”
“怎麼不知道!養血大賽居然沒殺生,不見血,連個魁首都沒決出來。砰!結束了!”
“哈哈……就是!就是!去年大賽咱們千夜哥可是橫推所有敵,縱橫公羊穀!”
“那是,千夜哥天人下凡,豈是那些個土麅子可比!”
“千夜哥神勇蓋世,英偉不凡,一群鄉巴佬也妄想與日月爭輝,哼!”
……
外麵亂雜雜響起一片,七八個人簇擁著一人從後門走了進來。
當先那人,玉麵紅唇,眉心一道豎疤,宛如三眼,有仙人之資,確是不凡。
“咦!今天又多了個廢物啊!”
“哼……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子!”
說話的兩人鄙夷的看向陳青山,隨即轉頭盯著帶著書童陪讀的驕橫少年,劈裏啪啦一頓訓:“陣東方,你是怎麼做事的?千夜哥的位置也敢坐?你懂不懂教新人規矩?”
一群人亂雜雜的聲音剛剛響起,幾個人就都站了起來,陣東方更是屁顛顛跑過去,一臉諂媚的候著。
天辰書院,大貓小貓五六隻,那些人進來,就陳青山一個人顯眼的還坐著,其他人都早站了起來,迎接千夜公子!
“難怪幾人的眼神那麼古怪,原來坐了這什麼狗屁千夜哥的位置!”陳青山心中好笑,也懶得和他爭持,站起來準備去後麵座位。
“小子!你什麼態度?過來跪下,給千夜公子磕頭認錯!”陣東方昂首挺胸,對著陳青山大聲喝斥,隨即轉過頭來對著那幾人諂媚的解釋:“這小子不懂規矩,就一鄉巴佬,我就是想讓公子看看他那醜陋嘴臉,再教訓他!”
陳青山愕然住腳,這冰火兩重天的兩句話,得多厚的臉皮,才能做到?
“這座位是你家的嗎?”陳青山淡淡問道,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即然不是你家的,就給我閉嘴,少在那兒狂吠,小心將你打了吃肉!”
“你罵我是狗?”
“誰認誰是狗!”
“你!給我打死他!”陣東方氣急,對著書童大吼,聲音尖利。
書童二話不說,急吼吼的衝了過去,拳勢如電,帶起勁風!
“鍛骨期!”陳青山驚駭,一個驕橫的娃娃,明顯和他一樣,不能修煉,卻帶著個鍛骨期的書童!
什麼來頭?
來不及細想,拳風及麵,這是真要打死他的節奏啊!
嗬!
陳青山低喝,渾身肌肉翻湧,一拳搗出。
砰!如被千斤重錘迎麵砸中,那書童嘶聲慘嚎,抱著拳頭跌在地上,痛的在地上不住翻滾。
正麵硬憾,他一隻拳頭被廢,筋斷骨裂,沒有靈丹妙藥,再沒有愈合的可能!
嘶!
那驕橫少年怒吼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鴨,神色張惶,再不敢向陳青山看上一眼。
啪啪啪!
千夜公子鼓掌大笑,看向陳青山:“沒有真氣,不能修煉,卻銅皮鐵骨,力大無窮,你是陳青山!果然有點門道!”顯然他聽說過陳青山,知道他的一些事跡。
“你是誰?”陳青山端坐不動。
“哼!好個驕狂的小子!”
“找死!”
“千夜哥也是你一個廢物能問的?”
……
有人鼓躁。
“小子,能夠打倒一個廢物,不是你能仗以張揚的資本,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給公子賠罪,然後滾開,我們公子一向仁慈大度,可以即往不究!”一個獐頭鼠目,三角眼閃爍精光,明顯是個師爺角色的少年上前一步,看著陳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