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仙兒眼中閃過一道詭譎的光芒,又看向右側的包房,那兒一個披發少年斜倚在窗台之上,滿頭長發被一條黃金發帶綁在腦後,臉上隱有滄桑之色,手裏拎著個碩大的葫蘆,撲鼻的酒香溢滿珍膳堂。
酒徒封天,通天榜第八。
神門宗三榜,外門弟子青雲榜,內門弟子入雲榜,精英弟子通天榜,核心弟子九人,則跳出了宗門,入大陸戰神榜。
玉靈仙兒聲音清脆,如同出穀的百靈:“還請封師兄為小妹主持公道。”
他仰頭將濃鬱的酒漿咕嘟嘟灌入口中,隨即饒有深意的看了陳青山一眼,跳下窗台,一步跨入了雅間:“輸都輸了,主持什麼公道?有那功夫,不如回去修煉!”
餘音嫋嫋,竟是出了珍膳堂,瞬間遠去。
玉靈仙兒微微皺眉,封天所為超出了她的預料,讓她不得不重新籌謀。
“各位怎麼看?”她轉頭看向四周雅間,盈盈下拜。
“重打一場吧!”
“重打!”
“附議!”
相繼三個雅間傳出聲音,有三個通天榜上的精英弟子到場。
“憑什麼?”薑妍臉色通紅,看向窗外,擂台上陳青山渾身浴血,搖搖欲墜:“那麼多師兄在場,小妹又能做得什麼手腳?你們就那麼聽信玉靈仙兒的一麵之詞?”
她有點出離憤怒。做沒做手腳,她心知肚明,在場的精英弟子們也心知肚明,但他們就這麼做了,這麼說了,這麼決定了。
毫無疑問,剛剛的盤口裏,他們下了重注,結果卻是陳青山贏了,他們輸的血本無歸,如今正好有玉靈仙兒提出抗議,他們自然要順水推舟推翻原有的結果。
“去鬥獸場吧!裏麵有現成的妖獸,隨便挑一個還沒有凝成妖元的出來,他再贏了,我們自然會督促仙兒師妹將天羅紗給你!”
“小妹一切聽師兄們吩咐!”玉靈仙兒適時開口。
“李通州,你還能再無恥點嗎?讓一個鍛骨期的小子去戰即將凝成妖元的妖獸,你還不如直接出手弄死他算了!”薑妍一肚皮怒火,再也不同這些人客氣。
“薑妍,今天的事情,說破大天,你也難逃做了手腳的嫌疑。一個個區區鍛骨期的小子一拳打死通脈期大成,這種事情,你自己相信嗎?”左側房間李通州聲音冷冽,詰問薑妍。
修行一道,步步艱險,一步一登天,鍛骨、通脈相差何曾裏計?以鍛骨期的修為一拳打死通脈期大成的高手,簡直是聞所未聞。
古雪嬌卻在暗中苦笑,他何止是能打死通脈期大成,即使自己這凝元巔峰壓縮到極盡的實力,還不依然被他壓的抬不起頭來。
她現在都懷疑,陳青山是不是能夠直接對抗撐天境的高手,這已跨入了精英弟子的行列。
陳青山修煉鴻蒙至尊決,內丹田化為奇點,隱入身體之內,再不可見,但丹田內充盈的鴻蒙紫氣,卻無時無刻不在淬煉著肉身、骨骼和經脈,每時每刻,他都在經受洗禮,身體發膚正在一點點的改善,一點點的變強。
他的力量極限究竟在哪兒?他也不知道,但橫掃凝元境卻估計沒有絲毫問題。
他們出了珍膳堂一路前往鬥獸場,而此時,神門宗內卻引發了暴動。
天樞峰至尊殿堂內,一道虹光倏忽而至,彷如無物的穿越層層禁製,直達一個閉目沉凝,閉關打坐的弟子身前,他身高不足三尺,如同五六歲的童子,一顆腦袋卻大如西瓜,頂在豆芽似的脖頸之上。
鬼童子,穀一丁!精英弟子通天榜上常年雄踞第一,無人能夠超越。
他伸手將虹光撅入手中,展開,上麵一行字清晰入目:“天璿峰鍛骨中期的雜役長隨一拳打死了通脈期大成弟子,現正在前往鬥獸場,進行第二次戰鬥,仙兒懇請二師兄前往主持!”
下麵落款:玉靈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