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說我在這兒,他自會想辦法來到此處。”
在沈秋白看來,這天下所有煩惱的事兒,就沒有司馬那個妖孽不能解決的。
令暗衛興奮的是,主子要找的人,居然就在這附近的城裏。
把這個口信傳送給司馬琉安時,後者麵色微微沉凝。“他發生何事?”
“回主子,除了現在腿部有傷,還有身份不便透露外,旁的還是無妨的。隻是,主子好象特別掛念公子你,所以特命小的前來捎信,讓你想辦法去那個養病的山村見他一見。”
司馬琉安皺眉,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且下去吧。明天我會想辦法去這附近的鄉下購置土地田園的。”
他是一個商人。商人為自己購置一些田園山林什麼的,這完全是正常的事兒。
在暗衛離開後,從裏麵的房間走出來一位年紀略莫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他麵帶輕笑地看著司馬琉安,“我就不懂了,琉安你明明可以想把他接到這城裏來養傷的,為何非得大費周章放任他在鄉下那起地方養著。”
司馬琉安搖頭,“師爺你對沈秋白還是不了解啊。這個家夥從小就不曾吃過苦。雖然被府裏的姨母們算計過幾回,但因著老祖宗的緣故,他可是受寵的很。向來在人情世故之上,還有吃苦耐勞方麵,都略差了些。這一次,他能從大山裏麵穿越出來,到也出乎了我的預料。不過,能讓他在鄉村裏養傷,隨便,也接觸一下鄉下風土人情,這樣且不是很好?”
說完,司馬琉安那雙漆黑的眸子蓄了淡淡的傷,“其實,不讓他入城來,也因著,現在不止是那幫人在反對他進京。更重要的,是他府裏的那起牛鬼蛇神,也在做亂啊。他曾經視我為兄長,又對我有救命之恩,幫他,是我必須的事情。”
師爺聽著這話,深以為然地頜首。“是啊,琉安和秋白的交情,真是從小到大的呢。這世上,還能有誰值得琉安付出感情的人,恐怕也就是秋白莫屬了。”
打量著麵前這位貌似潘安的大少爺,饒是看慣了這位美少年的師爺,這會兒也不得不感歎:少爺,真的是百看不厭呢。
這麼多年,他就沒看見過一位男兒,能有麵前這位少年般溫雅如玉。任是他做惡做奸做歹……那人兒,依然讓你覺得他是如此美好。
“師爺,明天我們一起下鄉吧。”
“這樣也好,我也早就想下鄉去了。咱們在城裏發展了這麼多商行,也是時候去鄉下看看。要說來,這商行的發展,還是得在鄉下才行啊。可惜,咱們到現在為止,也沒找到讓我們大量投入的鄉村。”
提到這事兒,司馬琉安也有些犯愁。
很多人表麵上看,隻知道他這些年做商行做的極順手。
然而,他很清楚,這裏麵有些事兒,他還沒解決。
比如,商行貨源的來源。
這些年,一直是和一位有舊情的農莊做交易。可現在……二家因為某個人,合作越來越不利於他這一方。
若他不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以後隻怕會被迫與這一家農莊的人深交……想到那個女人的各種行徑,司馬琉安琉璃般的眸裏就劃過一道濃濃的厭惡。
師爺沒漏過他眼裏的厭惡,想到那個又蠻橫,又作的女子,這內心也是極度的無奈。
“唉,伍家的小姐聽說就快到這兒來了。好象,是陪著夫人一道來的,也不知道夫人是怎麼想的,對這伍家的小姐,愣是愛的不行。”
伍家,就是為司馬琉安提供貨源的那家農莊,也是這一帶最有錢有勢的鄉下地主。
那莊園夫人和司馬琉安的娘是閨蜜交好。據說,在倆人懷孕的時候,便許下了諾言,說以後打親家。
誰曾想,伍莊園一連幾胎都是兒子。一骨碌生了六個兒子,最後才生下了這麼一個寶貝閨女。
伍七小姐生下來後,也深得司馬夫人的喜歡。並且在滿月之時,便帶著司馬琉安去,倆家還為此交換了訂親信物……
年幼時還不覺得這一樁婚事有何不妥。
隻覺得那麼一個小丫頭,不理會她,涼在一邊兒自己就會變了心的。
然,令司馬琉安氣憤的是,伍七小姐居然認定了他。
每次一提到他,就興奮的眼睛放光,口水肆流。
這些年,伍家城裏的事業沒落,全力發展著鄉下的事業。在家境不好的狀況下,這位伍七小姐,仍然奇葩糾纏不斷……
司馬琉安逃了一次又一次的婚姻,隻怕,在最近又會被家裏,還有伍家的人逼迫了。就因為這事兒,司馬琉安也不願意回司馬府。
“師爺,這一次我們下鄉,就咱倆吧。我們是去做事的,隨便,考察一番,找一個可信的地方,咱們也自己發展農貨資源。”
司馬琉安眼神雪亮,似是下定了決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