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如願以償地找到我們公子爺說的,上百年的野參,這一塊金子,指定是你們的了。”
“好,我帶,我帶人。”
老李頭這時候幹脆利落地發話了。為了一塊金子,一錠銀子,這一趟活,怎麼也得接下來。
“你?老爺子?”青竹翻著白眼上下打量著老實頭,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就你這年紀,在外麵走走還行,想要進山爬山啥的,我嗬嗬呀。我們可不想帶個人進去,最後,還得背著出來。不是我說你,你這年歲啊,不象是那起能爬山很遠的人。再說了,人老了,骨頭也脆啊,不小心再落個骨折啥的,是不是還打算讓我們公子爺養一輩子老呢!”
老李頭聽的腳步一頓,尷尬著想說我能行的,但是看著青竹不容置喙的麵色,那話卡在喉嚨就再吐不出來。“這……這……我身子骨挺……”
到是老許氏一看情形不對,立馬就涎著臉湊過來,“幾位公子爺,我家老頭子不行。但是,幾個兒子,孫子是厲害的呀。他們都是慣常入山的人,有他們帶路,走的快,還能幫上忙背東西啥的。萬一你們打著個小獵物,大東西啥的,我那兒孫們還可以幫忙的麼。”
“公子。”青竹似乎不好立馬決斷,沒搭理老許氏,便有些糾結地看著司馬琉安。
“我們住在這位老人家裏,就挑他家的人進山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麵,若是找不到一點東西,或者我們三個人損了一個,不僅沒銀,還得拉去見官。”
這一見官,可把老許氏唬的有點不敢往外了。可是,看著那一金一銀,又好舍不得。一時間,倆個人都掙紮猶豫起來。
到是青竹,看著她們這樣,冷哼一聲。“我們公子爺隻是怕你們亂來。若你們居心不良,把我們帶到山裏出毛病了……也或許,隻是把我們帶著在外麵轉悠一二圈兒,你說咱這花大代價請你們做啥?之所以那樣說,還不是為了提防你們偷奸耍滑的麼。”
老李頭一想,對啊,這外來的人,肯定會有所顧慮啊。萬一人家在這地盤上,因為露財,被人謀算了,這可怎麼是好。再說那尋物,之前他還想著隻在外麵的地方瞎轉悠一下。現在到好,人的前提條件是要找到一些物件兒才能算數。這個,做為外地人,有這些個顧慮,確實是很正常的事兒麼。換他也得這樣不是!
這樣一考慮,老李頭便笑著應下,“是是,由我們帶人,這肯定無事的。東西麼,也定會找到的。這山裏麵,隻要狠下心往深入走走,找到點把子藥材靈芝啥的,還是容易的事兒。隻不過,一般的人沒膽子進去是真。看你們幾位,到是相貌堂堂的,肯定不怕那深山裏的毒蟲蛇蠍啥的。咱……接下這話了。”
“好,爽快。這一錠銀子看來是要給你們了。”
青竹拋著那一錠銀子,動作散漫的很。
不下五兩重的銀錠子啊,眼看就要到手了。老許氏的眼睛瞪的圓滾滾的,臉因為興奮都充血了。
她越過老李頭,歡喜地伸手就要攥那大錠銀子。
然而,在銀子還沒到手的時候,青竹卻把它收了回去。取替的,是一紙契約。
“我們公子不想被人坑了,這銀子雖然賞了,但是契約形勢啥的,還是得落實了。空口無憑,還是立下這契約文書來的實際一些。”
老李頭又怔忡了,這怎麼還得訂契啊。感覺,這事兒有點不妥當啊。
“那啥,我和老婆子商量一下。”
“去吧去吧,你們不去,我們好趕緊找旁的人呀。還當是個幹脆利落的人家,不曾想比老娘們兒還不如,趕緊商量去,我隻給你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再晚了,甭說我去外麵找人。爺要去外麵找個把能手,隨便扔一錠銀子,還不是大把的人去。”青竹不耐煩地揮手,滿臉的嫌惡。
司馬琉安則埋頭繼續進食,那動作高貴優雅的,讓老許氏看了又看。真是越看,越是喜歡啊。唉,這人,怎麼就不能成為她家的女婿呢。
老李頭一把拽住眼神還粘在那大錠銀子,和貴客上麵的老許氏,倆人出了屋後,便嘀咕起來。
“我說,老婆子啊,這起事兒,咱還是不接了吧。萬一那啥,沒摘著他們想要的野參,或者真的損失了一個人……咱賠不起的。民不與官鬥,若是真的虧了,這個,這個見官的事兒,不好弄啊。”
老許氏可不依了,叉腰,磨牙瞪著猶豫不決的老頭:“你傻缺啊,咱誰也不找,但必須找老三父子倆去。”老許氏的眼睛裏充滿了算計。
老李頭一聽,也立馬明白了。他壓低嗓音,四下看看,確定沒兒孫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