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蛇蛇蛇……”
女子尖叫著,直直地往他懷裏撞來。
司馬琉安皺眉,靈活地一個轉身,徑直就閃開了撲過來的小女人。
李豔麗張大嘴巴,她不相信,居然有男人在女人投懷送抱的時候,會急急閃避開。
等到她意識到自己處境想要收住前衝的勁道時,卻是再收不回來。
“啊……”
李豔麗如斷線的風箏一樣,直直地跌倒在地,抬頭,充滿幽怨的眼神瞥向司馬琉安。後者卻是嚼著厭惡之色淡然離開。
他,厭惡自己!
李豔麗意識到這一點,心都跟著抽搐了。
不遠處菜地裏的李七巧,在聽到動靜後抬頭看來,便看見少女跌坐在地,正無措而幽怨地看著閃開的男人。
那個閃開美女入懷的男人不是別人,正在司馬琉安。間隔不算太遠,還能看清他蔥籠的眉宇間,有著揮不去的陰霾……
視線,落到跌倒在地的李豔麗,她眼裏蓄著淡淡的嘲笑。
那會兒隻覺得那些女人的腦子是犯抽了,就憑撞一下便能讓人娶她,也不怕人家看不起她。可看今天李豔麗的做法,不用說,多半是想來一出美女落難,希望英雄出手的戲碼。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大妞啊……原來你在這兒呢,我跟我娘來找你,沒想到地這麼滑溜。”李豔麗其實早就看見了遠處菜地裏的李七巧。
這會兒跌到在地,實在是尷尬的緊了,便趕緊找著借口。
李七巧一邊兒除草,一邊頭也不抬地回應,“嗯。是啊,這一家人得吃菜呢。不種咋吃啊,咱也不能象你這命好,天天擱家裏養著,飯菜自有人送來的。”
李豔麗聽的抽了抽,這個李七巧自打清醒過來後,說話怎麼這麼不中聽呢。“哪有啊,擱家裏的時候,我也是做菜做飯的。”
可說完後,她立馬就意識到不對了。在這位貴公子麵前說自己做飯做菜,那他會怎麼看自己?貴人家的公子哥兒,可是看不起下裏巴人的。她這樣做飯做菜的,不等於是奴才一樣的地位?
一時間,她麵色唰白,看著李七巧,更是恨的牙齒癢癢。
李七巧察覺到一股敵意掃來,抬頭,便對上李豔麗充滿敵視的眼神。先是愣了愣,旋即,便反應過來,是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讓這個女人敏感了。
還真的是無妄之災啊。她默念著不與你小女生計較,抬頭看看天空,把內心的鬱悶揮去。這才大聲問,“豔麗啊,你跟你娘來找我有事兒麼?要沒事兒,我下響還要上山幹活呢。”
“啊?”這是擺明的要攆自己走?李豔麗更氣了。她低頭斂去眸裏的憎惡,再抬頭時,輕輕柔柔的少女嗓音飄逸出來。“哦,我娘說了,好久不曾來看春娃了,來看看你娘兒倆的。你要是太忙活,我們今天可以留下來幫忙的呀。”
說完,她羞澀地瞟一眼司馬琉安。這會兒隻能努力在這個男人麵前唰好感了。至於說是不是象奴才一樣的,她這樣高潔的人,一看就不象是奴仆麼。如此一樣,李豔麗覺得,留下來,是最明智的一個做法。
“啊?你要留下來幫忙?”李七巧驚奇地抬頭看著李豔麗。
後者羞澀地瞟向不遠處那位看向遠處的貴公子,再輕輕點頭,“嗯啊,我跟我娘來幫忙。不就是除草麼?我能做的。”話落,眼神殷切地看著她,一張粉嫩小嘴兒欲說還休的……似乎,有話沒說完!眼神更是輕輕地眨了眨。
李七巧看著她這樣,眼睛裏劃過一道異芒。哈哈,我不找你麻煩,你自己找上門來。好,好,好,大好啊。
剛才李豔麗故意在回答之前再瞟向司馬琉安,這是在向自己挑明,她幫忙,也是想要接近公子的。並且還拋了個眼神給自己,那含意再明顯不過,一家人,你得幫我。
呸,前世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偽白花,現在李家居然就出產了二位,一個李豔麗,一個香草。她本著你不找我麻煩,我就不和你對著幹的理兒,大家一直相安無事的。
可是今天,李豔麗非得自己擰上門來找虐。她怎麼可能不好好“幫忙”呢。
“哈哈,好啊好啊,公子,你擱家裏閑著也無事情可做,不如,一會兒跟我們一起上山去開荒吧。”
開荒,李豔麗聽著開荒這詞兒,那臉就有些白了。
她沒開過荒,然而,卻也看見李家人上山開荒回來後的樣子。
全身髒汙不說,手上身上,很容易就劃一道道血口子。
“不……不是除草啊?”李豔麗有些心虛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