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行,我最喜歡這樣幹脆利落的婆娘了。姑,是哪個啊?你現在就帶我去唄?”
羅福安聽著就來勁兒,想要立馬把人扛回家。
羅氏卻想著,怎麼的也得把這侄兒收拾打扮一下吧。要不,到時候李七巧衝她發飆,這可不怎麼好啊。不過,這事兒,她需要出麵麼?
“那啥,福安啊,這事兒,我想過了,一會兒我指了路,你自己就去找。記住啊,就是那個看起來瘦弱的婦人。你隻要把人扛回家,保準能變成你的媳婦兒的。”
“行,不就是個瘦弱的女人麼?嘿嘿,姑,我記住了。”
“行行,一會兒吃了飯再去吧。”
屋裏,老許氏和李賢鳳聽著這倆人的話,一直覺得挺納悶的。迫不及待地等著羅氏進來,就想問問她咋回事兒。
羅氏也清楚,自己那小心眼的婆婆肯定生氣了。她嫁給李家這麼多年,還沒被打過。今天因為侄兒掐了鳳兒,愣是被老婆子打了一巴掌。
可偏偏,這會兒還是能生氣,得去把人哄好。
安頓了羅福安後,羅氏便趕緊入屋。早候在一邊的老許氏冷哼一聲,把臉扭到了一邊兒。
李賢鳳也是不悅地瞪著她,“大嫂,你說說,你說說。”
她責問著,把自己的脖頸露出。
白皙的脖頸上,那一圈烏紫的爪子印記,看起來特別明顯。
羅氏尷尬地看向老許氏,“娘,是媳婦的不是。這不,我著要給娘家的侄兒說一門親事,便捎信讓人過來。誰曾想,他這人一過來就鬧出這事兒啊。唉,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把李七巧這個大蠢貨,強行扭著跟我侄兒在一起。若是成了呀,這親事,也是門好親事不是麼娘?”
本來怒氣衝天的老許氏一聽要說的親事,居然是李七巧,一時間,這怒氣也不知道消哪去了。
“你啥意思?居然想著給李七巧這個禍胎說親事了?”老許氏一蹦三尺高。
李賢鳳卻是麵色一喜。拍掌,“娘,我覺得這一門親事好啊。你想啊,那李大妞兒若是嫁給這樣一個渾不講理的男人,以後隻要一言不合,就會被打的她娘也不認識,多好啊。”
“這個……”老許氏有些猶豫,但想想,那渾小子好象真的挺難打的。她畢竟要多一些心眼兒,拉住羅氏壓低了嗓音,“你這個侄兒,我看著怎麼不得勁兒?”
“咳,娘,你說,象李七巧這樣的人,有好的人家,我能說給她麼。咱這個侄兒麼,要說來啊,真的……不是太好說的。
你也看見了,他這年輕輕的,腦袋也是光瓢?”
老許氏用力點頭,“可不,我還當是一個和尚呢?”
一提到和尚,李賢鳳就捂住嘴巴。
她就是說羅福安是個和尚,才被那家夥魔怔地掐了咽喉。
如今當著那家夥的麵,她壓根兒不敢提和尚這詞兒。
“我跟你說啊,我這侄兒,是個魔怔成性的人。從小到大,還當他與佛有緣。家裏人沒辦法,在他生病的時候,送給了寺院。可誰曾想,進了寺院,這侄兒是個好學的。但是,人家方丈就是說他與佛無緣,愣是不要他啊。好說歹說的,在二年前還是被送了回來。事後,說親一直不好說啊。
他,總是用拳頭說話,對女人,也粗魯的很。沒一個女人抗的住……”
羅氏這話,說的可謂是含糊不清的。
但老許氏也沒細追究。
隻要這個羅福安是個渾的,好事兒啊。
越渾,越能折騰人,配李七巧才是最好的親事。
“哈哈,好事,好事,不過,那李七巧自打清醒過後,也不是個傻子,你當她真的這麼輕易就上當了?”
短暫的興奮後,老許氏就清醒過來,她冷眼睨著羅氏,麵上帶著明顯的不豫。
“娘。”羅氏趕緊上前一步,伸手捏著她肩膀,“你聽我說啊,咱這侄兒,隻是個渾帳的貨。他啊拎不清很多的東西。可若是裝起來,就真的很象個正經人。隻要李七巧對了福安的胃口,到時候他就一門心思地纏上她。你覺得,到時候李七巧的麻煩不能少?哪怕她不嫁我侄兒,這麻煩多,咱看著不也很舒服的麼?”
李家的幾個婦人,現在早就對李七巧看不順眼了。是以在人前,都不再遮掩對李七巧的憎惡。
老許氏想想也覺得是這麼個理兒。“行,就按照你說的這樣去辦吧。不過……”
“娘,我還有事兒,這不趕緊去招待福安呢。”羅氏想腳底板抹油開溜。
然而羅氏卻是騰地站到她麵前,一把拽過李賢鳳,“我家鳳兒這可是姑娘家,被你侄兒掐成這樣,你這當姑的,還能沒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