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滕羽看到有千萬隻蟲蟻趴在自己身上不斷噬咬,甚至有許多已經鑽入他的血肉,在體內爬動撕咬,痛入骨髓,但是他絲毫不能動彈。
夢醒,滕羽感覺全身骨髓似乎碎成粉末,經脈寸斷。這種感覺到就像自己被人砸碎了,就剩一縷清醒的意識一般。
“唔”,滕羽痛哼,喉嚨仿佛火燒,發出的聲音猶如木塊摩擦嘶啞幹燥,那是元力肆虐的結果。
緩緩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慢慢清晰,自己躺在比賽時分給自己的房間,白色的屋頂讓自己很是舒服。滕羽默默運轉玄黃鍛體術,越修煉越能發現這本秘籍的不簡單,別人視若天書的秘籍卻仿佛為自己量身定做,一些傷勢僅憑其經文就能令其痊愈。
土黃色的光暈在滕羽全身流轉,他也不知道這是玄黃鍛體術修煉來的還是玄黃九轉丹殘留的藥力,總之讓自己很舒服。
僅僅兩個來回,自己全身的疼痛就減弱不少。
“吱呀”木門被推開,一個稚嫩的少年端著盤子走進來,看著滕羽睜開眼,頓時興奮道:“滕羽師兄,你醒了?”
這個少年身形瘦弱,不過怎麼看也有十歲了,比滕羽還要大兩歲,竟然叫他師兄,滕羽無言,不過自己這健壯的體魄,不問清楚怎麼也不會相信不滿八歲。像那石猛,要是稍微化點妝,整個就跟一個中年男子一般。
“嗯,你是?”滕羽的聲音嘶啞,不過卻比之前好多了。
“哦,我是太虛峰的弟子,掌門派我照顧你。你醒了實在太好了!”
“我昏迷幾天了?”滕羽問道。
“哦,已經有四天了。”
“什麼,四天?”滕羽一驚,扯動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不錯,是四天,掌門說了,讓你醒來後去他那裏,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是領不了了。”
“哦,比賽結束了?那……”滕羽是想問自己的獎品呢?按照當日的情況,自己乃是亞軍,是有一顆洗髓丹的。
“嗯,結束了。”說到比賽,那少年頓時興奮起來,“師兄你可真是厲害,第一次參加少年王大賽就擊潰了金鈴兒師姐,實在不可思議。第一名的獎品可是很豐厚的。”
“什麼?第一名?”滕羽難以置信。
“怎麼你不知道嗎?”那少年疑惑道。
滕羽盯著那少年,心道我都暈過去了,能知道才有鬼了。那少年看滕羽不像裝的,才把當日的情形連同自己這兩天聽到的,添油加醋講了出來。
原來就在當天滕羽推出那個白球之後,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太虛子身處元力護罩內,就要出手救援,可是他沒有料到那光球與誅仙劍招碰撞的威力如斯,由於掉以輕心,他隻來得及給滕羽套上一個護體光罩,便感受到身後肆虐的能量。
太虛子大吃一驚,原本他想象中以金鈴兒元嬰期的修為可以抵擋,這一碰撞他才知道自己想錯了,白球爆炸將場內的空間都炸的紊亂了,各種能量仿佛接連環一樣爆炸開來,直接將金鈴兒的法器青靈炸個粉碎,誅仙劍招被破。而白球爆炸引起的能量紊亂反而更加嚴重了。
金鈴兒由於淬煉青靈許久,心神都與其聯絡一塊,此時法器被毀,她立馬噴出一口鮮血,心神受損臉色蒼白。此時的金鈴兒提不起元力去抵擋爆炸,就算能,估計也是抵擋不住。
隻消一瞬間,金鈴兒白裙道袍便破碎,剩下緊身相貼的衣物,露出雪白的藕臂,此刻她的臂膀也開始出現裂紋,太虛子也趕到了,見狀大急,若是金鈴兒肉身被毀,丹田被破,那她就隻能修散仙了,這對太虛門可是不小的打擊。
太虛子情急之下,使盡渾身解數,抵擋著能量風暴,同時護住金鈴兒的身軀,將數粒仙丹喂給她,總算減緩了她的傷勢,不過金鈴兒卻也暈了過去。
太虛子捏了一把汗,處理好滕羽和金鈴兒之後,示意其他四人維持法陣,自己運用大成期的滔天法力將肆虐的能量慢慢平息下來。
護罩撤去,決賽的結果驚人咂舌,然而結果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眾人從沒見過這麼慘烈的戰鬥,更別說這隻是少年王大賽而已,整片比賽石台消失無蹤,場內隻剩下一個大坑,積攢著石台粉末。場外的人一個個喉嚨發幹,這種層次的戰鬥,真的是兩個不足十五歲的少年發出來的嗎?剛才那招“誅仙”,那個光球,任意哪個打在自己身上都要灰飛煙滅吧!
決賽就這樣草草收場,第二天,蕭逸風出麵宣布經過五大峰商討,最終確定滕羽為本次比賽的少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