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下午三點,冷劍風看看日頭,也應該回家了,走到出鎮的最後一道路口時,警員已經撤走了,冷劍風回到家,將衣服換了回來,幫著幹了點活,吃完晚飯後,就回了房間,冷劍風躺在床上,看著家中的清貧、父母一把年紀還在為生活勞苦,孩子這麼小就沒了爹,全都是這個叫李青州的人害的,想到這兒,冷劍風決定出去一趟,從豬肉鋪拿些錢出來,本來這個地方就是我冷家的,現在讓你出點血也就是應該的,再說白天我這一鬧,沒有人想到晚上我又去了一趟,冷劍風下定主意,將匕首放進口袋裏,此時冷劍風的父母和嫂子都已經睡覺了,冷劍風輕手輕腳把門關好,就往鎮上走去。
冷劍風輕車熟路來到豬肉鋪,附近的店鋪都關了門,隻有二層上還星星點點地亮著燈,冷劍風像散步一樣,幾乎整條街都走遍了,在確定沒有人之後,重新回到豬肉鋪,掏出匕首,匕首在月光下泛著絲絲寒光,冷劍風將匕首插進門縫裏,輕輕挑了挑,隻聽“當”的一聲響,門上的插板滑了下來,冷劍風看向四周無人,輕輕把門打開,走了進去,又把門關上,因為白天來過屋裏,所以很輕鬆地找到櫃台,將所有的抽屜都翻了翻,在翻開最後一個抽屜的時候,發現上著鎖,冷劍風的這把匕首是萬能用的,不光有刀,還有螺絲刀,冷劍風交刀收起,將螺絲刀打開,一個一個將螺絲釘卸掉,冷劍風輕輕將抽屜拽開,手伸了進去,看不清楚,但感覺得到裏麵有銀元和紙幣,冷劍風將所有的錢放進口袋裏,在臨走的時候,冷劍風想一把火將這個豬肉鋪給燒了,可是想了又想,算了,這樣有可能會連累其他的店鋪,想到這,冷劍風拿出匕首從櫃台上刻了幾個字,就離開了豬肉鋪。
“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同一個地方,同一天發生兩次事情,白天傷人,晚上又失財,你這個隊長還想不想當了?!”警局局長康全利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高隊長,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很被動,李青州是什麼樣的人,你是很清楚
的,他都找到縣長那裏去了,縣長親自給我打的電話,我的臉都快丟光了,還有那個凶手,到底和李青州有什麼樣的過節,非得去找他的麻煩!”康全利說到這,看著高隊長,圓圓的肚子不停地動著。
“局長,根據這個人留給我們的線索,可以看出這個人反偵察能力很強,做完案一點線索不留。”高隊長也很無奈地說。
突然高隊長想起四個月前的事情,眼前一亮,高隊長往局長跟前一湊,小聲說:
“局長,這件事情會不會跟冷家有關係?”
“你腦子有病啊,難道五六十歲的老頭老太太能幹這種事嗎?你這個隊長腦袋裏裝的都是豆腐啊?!”康全利指著高隊的腦袋生氣地說。
“局長,您先別生氣,我以前調查過,這個冷家有兩個兒子,冷玉剛和冷劍風,當時冷劍風在上大學,按時間來看,也已經畢業了!”
“冷劍風?接著說!”
“這個冷劍風一回家,發現自己的親大哥死了,隻要不是自然死亡,肯定會查明原因,他要是知道是李青州害死的,難道他不會有所動作嗎”高隊長看著局長按自己的思路說。
“他隻不過是個學生,敢動刀子嗎,再說了他能把一個大汗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康全利將自己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局長,那可是他親大哥,人在被逼急的時候,會有無窮的潛力,你看,李青州在全縣有十幾家店,包括妓院,夜總會,歌廳等等,為什麼偏偏對這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豬肉鋪感興趣,還不是因為以前這是他大哥的店鋪嗎?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其他人。”高隊越說越興奮,好像自己就要升官了一樣。
“你說的有道理,冷劍風現在回來了嗎?”康全利問道。
“這個不是很清楚,我叫人查一下!”
“不用查了,直接進村抓人!”康全利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保位要緊。
“可是局長,這隻是我們的猜測,並沒有證據,這樣抓人,恐怕……”高隊長解釋道。
“怕什麼,抓進來不就有證據了嗎?”康全利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心有神會地笑了……
兩輛滿載著警員的警車在路上飛馳著,路上的車被迫讓開一條路,很快警車開進了青水村,刺耳的警笛聲打破了村子的寧靜,冷劍風正在院裏劈柴,聽到有警車開進了村子,警覺的他迅速跑進屋裏,將匕首藏在床底下的老鼠洞裏,並用土堵住了洞口;警車直接開到了冷劍風的家門口,青水村的人們被警笛聲驚醒,紛紛來到冷劍風的家門口,想看看出了什麼事,警察下車後直接將冷家包圍了起來,領隊的是高隊長,隻見高隊長一個手勢,其餘警察蜂擁而至,衝進院子裏,兩位老人正在往架子上放茶葉,警察直接往屋裏衝,兩位老人過來要攔住警察,但畢竟上了年紀,再加上體弱多病,所以顯得很蒼老,隻見一個警察雙手一推,兩位老人倒在地上,冷劍風走出門口,看到爸媽被推倒在地上,過來就要扶爸媽,警察一看,直接衝上去幾人,抓肩頭,雙手折於背後,壓著就上了車,兩位老人步履蹣跚地跑到外邊,看著兒子被警察抓走,哭著哭著暈倒了,鄉親們趕緊把二位老人往屋裏扶去,冷劍風從車窗玻璃看著這些,眼淚不禁充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