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別打了!”高隊長一聲喊。
打手收起手中的鞭子讓到一邊,高隊站起身來,走到冷劍風跟前,冷劍風的胸口巨烈地上下起伏,鮮血從傷口不停地滲出來,流到褲子上,額頭泌出的汗水一滴接一滴地掉在地上,高隊長抬起冷劍風的下巴,說:
“怎麼樣,冷劍風,味道怎麼樣?”
冷劍風睜開眼睛,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寒光,接著就消失不見了,冷劍風吐了口唾沫,說:
“警察,我不能承認,我沒有犯罪,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誰他媽地放了我啊,你要是活著離開這裏,那我就麻煩了,你隻要承認了,我給你求情,免你一死,去照顧你那年邁的爹娘,不然的話,你也得死在這裏!”
“我不能承認!”冷劍風看著高隊,想想大哥也是死在這裏,心中不免傷心難過,對麵前的這個警察更是恨上加恨。
“把他給我解下來!”高隊看著這個冷劍風,心想骨頭還挺硬!
兩個大漢把冷劍風解下來,又過來一個大漢,不由分說,向冷劍風的肚子就是一拳,這一拳太重了,冷劍風當即吐出一口血水,大漢一拳一拳地向冷劍風打去,冷劍風已經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高隊走過來,看著他,握著拳頭說:
“每天半碗稀粥,一個窩頭!關起來,明天繼續!”高隊語氣緩慢的吩咐下去,他並不著急,因為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冷劍風被扔進牢房裏,旁邊牢房裏的人看著冷劍風的樣子,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這些人知道,人一旦暈了過去,如果不能及時醒過來,後果將會很危險,於是,他們不停地喊著:
“兄弟!兄弟!”
不知過了多久,冷劍風的手指動了動,接著胳膊動了動,冷劍風睜開眼睛,感覺全身都很沉重,他試著動了一下,突然疼痛從全身各處傳來,咬緊牙關,雙手撐著地,強大的毅力支撐著他竟然站了起來,他慢慢挪動著腳步,向磚床走去,幾步之遠,卻頓感萬米之遙,走到床邊,慢慢坐在床上,躺了下去,胸口還在隱隱作痛,抬起來輕輕扶了扶胸口,鮮血立馬染紅了他的手,冷劍風看著手上的鮮血,眼淚在眼眶裏轉了轉,沒有流下來,染紅了血的手擅抖了幾下,攥緊了拳頭,一個想法在他心中生了根:如果自己能夠出去,整個警局和李青州將為我哥陪葬!
就在這時,不斷地有食物從各個牢房裏向六十七號重牢房扔了過來,冷劍風聽到東西滾動地聲音,輕輕抬起頭來看了看,什麼窩頭,小米麵,凡是能吃的都往這邊扔了過來,原來冷劍風在重牢房好吃好喝的時候,就老是把一些好東西分給這些牢友,不敢說建立了多深的關係,當初冷劍風也沒有想到會建立多深的朋友關係,反正也是吃不了,就做了順水人情送了出去,可是這些牢友可記住了冷劍風的好,現在看到冷劍風受了這麼大的罪,心裏也不是滋味,紛紛把自己以前藏著留下來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給冷劍風扔了過去。
冷劍風從第六天也就是今天開始,還沒有進食,再加上一頓痛打,現在是饑餓難忍,疼痛交加,定了定神,一看這吃的東西過來了,坐起身來,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窩頭掰下一塊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想,警察局本來為民辦事的政府機構,現在成了危害老百姓的機構,還不如這些罪犯呢,他們也不過是小偷小摸,不敢明來,警察局就是明目張膽地禍害老百姓,拿著老百姓交上來的稅,再害老百姓,這簡直就是白眼狼,混蛋的做法。
“兄弟,聽哥句勸,既然進了重牢房裏,你就認了吧,從重牢房裏還沒有一個站著出去的人!”對麵的一個牢友外號叫黃麻子,二十七歲,是犯了打架進來的,黃麻子在裏邊關係處得還不錯,不敢說是頭,但說句話,這裏邊的犯人也會點點頭,表示同意,黃麻子頓了頓,繼續說:
“隻要是進了重牢房,就等於是進了閻王殿,兄弟,既然橫豎是個死,又何必死前受這個罪呢!”
冷劍風坐在床上嚼著窩頭,漸漸地恢複了體力,窩頭很硬,咬一口都掉碎沫,冷劍風咳了一下,看著這個叫黃麻子的人,其實黃麻子不懂冷劍風的想法,如果現在承認了,那麼他離死就不遠了,而且很有可能,一兩天的功夫就會被槍斃,這樣他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如果想活命,隻有等,盡管機率不大,他也要等,因為隻有這一個機會,一個辦法,冷劍風看著黃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