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的冬天是不同尋常的。
紛紛揚揚的大雪隨風飄揚,潔白一片的大地披上了銀紗,讓人驚歎不已。
白儀倚靠窗前,靜靜地看著這她所曾未見過的盛世景象。
思緒不知不覺的飄遠了。
“阿儀……對不起……對不起……”記憶中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白儀白皙修長的手指不禁握緊了手帕。
“我不要聽你的對不起,盛謙,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不要阿澈和阿延了……”白儀驚恐萬分的捂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不可置信的問道。
盛謙悲痛的臉色還是沒有緩解,隻是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
白儀絕望著依靠著簡陋的牆壁,輕微的歎氣聲幾乎讓人聽不見:“盛謙,你走吧。”
盛謙顫抖著聲音問道:“阿儀,她已經答應我了,隻要……隻要你把孩子打掉,她就一定不會對你出手,你聽我的好不好,把孩子打掉吧,我們未來……我們未來……”
盛謙眼神透著一股無端的悲涼,可下麵的話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
白儀瀕臨崩潰的情緒陡然崩不住了,竭力斯底的大喊:“盛謙,你要娶寧琪,我不反對,因為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可是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有尊重過我嗎?你覺得把孩子打掉留下我的命就是對我的仁慈嗎?盛謙,你錯了,如果孩子沒了,我絕不會獨活!”
盛謙抬首望見白儀冰冷的眼神,心陡然一緊。
可是他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他所深愛的妻子痛。
他卻無能為力。
盛謙恨極了這樣的無能無力,對心中的信念愈發的堅定。
記憶畫麵陡然轉換,
一個模模糊糊的窈窕身影在向白儀走近。
“白姐姐,喝了吧,喝了它,我們大家,就都解放了。”
白儀顫抖著身子縮在牆角,伸手打翻了那碗要結束她孩子生命的落胎藥。
寧琪惡毒狠辣的臉龐陡然靠近,那一碗致命的落胎藥被強行灌進白儀體內。
“白姐姐,你和我說過,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要去搶,不要害怕黑暗和彷徨,哪怕結果注定,也要努力去拚一把。”
“我去搶了啊,我也搶贏了,白姐姐,你說我這樣做,我錯了嗎?你說我錯了嗎?”
寧琪透著詭異笑容的臉龐驚醒了沉思中的白儀。
白儀看著窗外的一片雪白,自嘲的笑了笑。
曾經也有一個人,說要帶她去看一場盛雪。
同樣的,白儀很清楚的知道,這個承諾,隻限於曾經。
——
華夏帝都教育部總部。
一群身著中山裝的教育專家圍繞在一起,激烈的爭論著。
坐在中央的劉興顯得尤為興奮。
這個劉興,本來是國家教育部部長,後任國家青年精英隊導師。
發表教育方麵文章不計其數,在華夏乃至國際上都享有盛譽。
此刻的劉興教授一臉沉重的看著眼前的資料。
聽著周圍人嘰嘰喳喳的爭吵。
有些煩躁的蹙了蹙眉頭。
教授a:“我覺得,根據實際情況,應該先把這個白澈同學好好的測試一番,如果真的確定他智商已經突破世界上最高智商記錄,應該馬上接到帝都,接受最好的教育。”
教授b:“還有這個說法葉安安,去年的全國第一,智商也要測測,如果確定,我親自去接!”
教授c:“一邊去吧老婆子,人家見到你肯定被嚇跑了,我覺得最適合的人是我。”
劉興一拍桌子,冷凝著臉,沉聲道:“我親自去。”
教授abc:“……”以權壓人,強烈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