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又是哪裏出問題了呢?
待得她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畢,便與眾人告辭了。在她離開承世殿之前,卻又被穆理叫住。
“楚先生,我這幾日一直讓下麵弟子尋你所說的,那個叫楚故的人。可是並未尋到。你不如在我這雲蒼派中再小住幾日,若是方便,再為我算幾個星盤可好?”
紀莞初沉吟,最終還是抬起頭,略帶幾分抱歉道,“穆掌門,雖說我很想答應您。但是實不相瞞,我昨日占星,卻發現了所詢那人的真實所在。所以為了不辜負師命,我隻得盡早離開去尋。若以後有機會,我再為穆掌門算星盤可好?”
穆理聽此也無法,隻得吩咐下去,準備好酬勞,即刻便送到了紀莞初所住的院子裏。
第二日一早,紀莞初便牽著馬,背著包裹,往山下去了。
這一場自動送上門來的自尋傷害,著實讓她元氣大傷。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在有他的地方,多停留一天時間。
所以,她隻能選擇逃離,天涯海角,再也無處歸巢。
待得紀莞初走後,雲蒼派門口送別的人仍舊未散。穆理掌門負手站在雲蒼派門前,眸光之中若有所思。
身側一老者輕聲問道,“師兄,這年輕小子所說的話,做不做得數?”
穆理輕聲一笑,“做不做得數我也不知道。不過算算日子,我托人去遠南紀家求紀家家主為這二人算的命盤,也應當有了結果,送回來了。”
說罷,轉身便往山門之中行去。
待得門口眾人散去,舒南故的身形才從偏門之中漸漸出現。
他站在那裏,久久不動。
眸光看向她離去的方向,黯然且渺遠。
……
誠如這穆理所推斷,紀莞初離開不久,便有一人一騎絕塵而來,自得山門之前下了馬,牽馬快步而入。
在承世殿前,這縱馬弟子將手中的韁繩交給身邊人,而後來不及停留片刻,便入了承世殿求見掌門。
這人跪倒在穆理麵前,行禮道,“師父,您讓徒兒去紀家做的事情,徒兒已經妥善做好。”
而後他從懷中拿出一隻精巧至極的錦囊,雙手呈上,“這錦囊之中,便是那紀家家主朱筆親批的命盤。請師父過目。”
穆理大步走至這弟子麵前,將他手中錦囊結果。隨後讓他起身退下休息,這空蕩蕩大殿之中,便隻餘得他與方才問話的老者兩人。
穆理走到大殿上首的椅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將這錦囊打開。
錦囊之中是一張輕薄泛黃的紙箋,自背麵隱隱約約可見微微滲出的朱紅色筆墨顏色。
穆理正神,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那紙箋打開。而後一行一行,緩慢認真地瀏覽而過。
過了許久,他看至最後。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將紙箋重新折疊而起。
身側那同門師弟早已經等得不耐,急忙開口問道,“師兄,這紀家家主所批結果如何?”
穆理麵上深沉,暫不答話。
良久之後,這才拋下一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