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愛(2)(1 / 1)

任何東西都可以被替代。愛情,往事,記憶,失望,時間……都可以被替代。但是你毋庸置疑的,會成為全部的替代品--蘇瑾

【夏小沐】

自己一直就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沒有蘇瑾的多才多藝,不能在舞台上展示自己,也沒有身邊朋友的睿智成熟,一直就像個舊居深宅的小妮子,不諳世事的放空著自己,不曉得明天要做什麼,未來會在哪裏,夢想之於我來說就像是奢求,‘安靜’就是我的處事之道了,爸媽一度認為我有自閉症,要帶我去醫院,還好姥姥了解我,一句“你們什麼時候能多看看孩子啊,哪個孩子能跟見不到幾麵的父母跟個話癆似的說個沒完啊”父母便不做聲了。當時的我,還不懂什麼是“話嘮”,更不了解姥姥是怎麼能不喘氣,把那麼長的句子吼出來的!我當時還是愣愣的看著他們對話,我還以為整個事件與我無關,也許從小就養成了這種裝傻充愣的習慣了吧。

傍晚我坐在院子裏,看著柵欄前的秋千,頂梁上麵已經附了一層鐵鏽,立著的支柱上麵也爬滿了牽牛花,記得那是7歲的時候姥爺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在上麵玩了一上午,到了中午豔陽高照,我玩著笑著,突然眼睛一陣暈眩,之後便什麼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大家問我怎麼了,我說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好多好多氣球,他們帶著我飛了,我說完便開心的笑起來,眼睛微微眯起,然後眉頭緊緊的一皺,我嘴角的傷口又被我挒開了,從此的我的臉上便多了一個印記,唇角一直殘留著一個淡紅色的,像月牙的疤。

自這以後,我再也沒玩過那個秋千,我原以為它還是我的玩具,可是姥姥愛我心切,把姥爺放在秋千上當座椅的木板拿走了,我無計可施的隻能去搖搖那兩根孤零零的繩子,也就再也沒有掙紮,你看,我就是這樣,是我的,我會握在手裏,不緊不鬆,不是我的了,我會歎一口氣,好吧,過去了,這樣類似軟弱的性格,應該隻有蘇瑾能‘忍受’的了了吧,月亮已經漸漸升起來了,看星座書上寫的雙魚座行星今天會與金牛座行星相會,嗬嗬,我抬起頭傻笑了一下,拿起身邊石桌案上的手機,給蘇瑾發了個短信:“小堇子,看星座書上說今天咱倆要合體呀,有沒有想我啊?”按了發送鍵,我笑笑自己現在的語氣,都是被她帶的像個小痞子了,放下手機,過了大約五分鍾,手機還是沒有動靜,可能她在忙吧,我站起身,運動了一下已經坐酸了的腰背,哎,上歲數了啊,抬眼看了看天空,深邃的像要演一場恐怖片,我拿起手機回到了屋裏,並沒有開燈,不想讓自己顯得更淒涼,當我洗漱好準備睡覺的時候,枕邊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親,剛洗澡去了,看你說的,咱倆不一直就是合體嗎!哈哈哈哈哈哈…!”堇一貫的話

“好吧,見你這麼誠懇的說了這麼不誠實的話,就原諒你這麼長時間不搭理我了。”

“呦,像受傷的小媳婦似的,怎麼樣,自己一個人在家習慣嗎,要不回學校吧,我回去陪你啊!”

我知道,堇不是在問我回不回去,而是勸我回去,有個人照料,對了,忘了說,夏天要放假的時候,突然老師叫到辦公室一趟,說我姥姥去世了,媽媽給學校打了電話讓我回家,我問老師是不是就不用回來了,老師說是,好好收拾東西,我答應著,腦袋一片空白的把我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到包裏,又回到寢室,把要用的裝起來了,蘇堇跟在我身後,慌張地看著我,問我‘怎麼了’,我回答她“沒事,等我回到家確認了跟你說”,不知道我在執拗什麼,我隻是不相信任何人而已,除了蘇堇。

回到家,我真的隻見了姥姥最後一麵,第二天就要被家裏的家長們送到老家安葬,姥爺在我10歲的時候,就這樣回去了,現在就剩下我自己了,媽媽問我,‘你是要住校還是轉學,’我搖搖頭,現在你們給我錢就行了,我還在這裏,我住慣了,要是住著不舒服,我再回學校住,媽媽竟然沒多說什麼,隻說了句“恩,行”。

不知道我當時的情緒算不算失望,可是當我後來和蘇堇提起的時候,她雖然沒多說什麼,但是語氣顯然不同了,或許這就是我們能成為朋友的原因,其實我不是要找一個能夠保護我的朋友,隻要你能夠聽我訴說,並且把你的故事也說給我聽,我們一起笑,一起成長,就足夠了…

隨後我回了一條短信“我很好啊,過兩天住夠了的吧,嗬嗬,睡覺嘍,晚安…”

“好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