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要幹什麼?”
隨著於靜的一聲驚呼,那兩個青年,如狼似虎,已經把她撲倒在地。
她再是呼喊,再是掙紮,卻於事無補。
歡兒坐在沙發上,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一直落在陳曦身上,臉上笑容越來越甚。
陳曦也盯著她,麵無表情。
從那兩人把於靜撲倒在地開始,陳曦一直站著,看著歡兒,她沒有阻攔,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種事,她遇到過,這是他們常用的伎倆。
當初在渝城,陳勝天也如此做過,在遊泳池旁邊,要不是香兒及時阻止,她差點當眾慘遭兩個男人的侮辱。
此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隻不過換了個人,陳勝天換成歡兒,她換成於靜,但所有的情景,像是重新播放了一遍,幾乎如出一轍!
她在賭!
陳勝天是陳勝天,歡兒是歡兒,盡管他們性格很像,但始終不是一個人。
她在賭,賭歡兒是香兒的姐姐,賭歡兒還是個女人!
除此之外,她也毫無辦法,歡兒真想做什麼,她也沒有能力阻止。
隨著於靜的呼喊聲越來越大,陳曦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的肩頭上,已經血紅一片。
陳曦卻仿若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任憑鮮血淋漓,她一動也不動,她一直盯著歡兒。
她依然沉默不語。
她知道,歡兒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啊!”
於靜再次傳來一聲驚呼,她的紅袍,已經被撕裂,寸寸破碎!
客廳裏,衣絮紛飛,如同殘敗的紅玫瑰,在凋謝,在枯萎。
正在這時,陳曦的嘴角上,蕩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你笑什麼?”
歡兒收斂住笑容,冷聲問道。
“你不配做女人,你更不配做香兒的姐姐!”陳曦輕聲說道。
她的話,雖然很輕柔,落在歡兒的耳中,卻如雷貫耳。
歡兒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陰晴不定。
“你說什麼?”歡兒的聲音提高起來,“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在想,如果香兒姐還在的話,她要是看到你這樣做,她會很失望!”陳曦的語氣不鹹不淡,但卻刺痛了歡兒耳朵。
“你!”歡兒大怒,準備站起身來,卻牽扯到肩上的傷口,無力坐下。
“住手!”
歡兒掃了在地板上的正在掙紮呼喊的於靜一眼,低喝一聲。
這時,於靜身上的兩個青年,才從她身上爬起來,意猶未盡,但看到歡兒冷冰冰的目光,立馬低著頭,來到歡兒身邊。
“姐!沒事了!”陳曦忍住肩上的劇痛,把於靜扶起來。
這時候,她心裏,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剛剛,聽著於靜的呼喊聲,她的心裏何嚐不是一種煎熬,但她不得不冷靜,因為,她麵對的,是歡兒!稍有不慎,包括她一起,將萬劫不複!
她知道,香兒是歡兒的軟肋,這次,她算是賭對了!
“這次,權當給你們一個教訓!下不為例!”歡兒恢複了平靜,目光落在幾乎赤身裸體的於靜身上,“會取子彈麼?”
“不會!”於靜顫聲道。
她看了陳曦一眼,心有感激,陳曦又救了她一次。
現在她終於明白,吳誌遠為什麼會為她出生入死,絲毫不顧惜自己的性命了。
不是因為她的容貌如何的芳華絕代,而是因為她本身獨有的特質。
陳曦表麵上柔弱,如同一池清水,幹淨透明,嫻靜典雅,內心卻堅強冷靜,處事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