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殺人的理由(1 / 2)

“因為,她說,她叫小曦!”

吳誌遠眼中,閃過一絲悲痛,抬起酒瓶,一飲而盡。

夜色不涼,世間空有人心涼。

一間毫無特色的酒吧,一個昏暗的角落,兩個男人相對而坐,他們相互很少言語,彼此心照不宣,此時此刻,一切盡在酒裏。

同是天涯淪落人!

這兩人,一個是兵,一個是賊,本是生死對頭,事實也是這樣,他們兩人從渝城到婺城,一直糾纏,然而,命運無常,同樣的遭遇,卻讓兩人坐在一起喝酒。

這家酒吧,叫離人醉,而這兩個男人,是同病相憐。

他們,都失去了心愛的女人。

“她對我說,她叫小靜!”

張逸傑抬起酒瓶,猛灌一口酒,毫無疑問,吳誌遠的話,勾起他的回憶。

“來,喝!”

兩人再次舉起酒瓶,輕碰一聲,隨後仰起頭來,把瓶中酒喝得幹幹淨淨。

不知不覺,原本空空蕩蕩的桌子,擺滿了空瓶子,堆滿了煙頭。

那顆孤零零的搖頭燈還在繼續不停地閃爍,五彩光芒從他們的臉上掃過,兩人微醉了。

“原來喝酒的男人,這麼帥!”

吧台上的女服務員,托著下巴,癡癡地看著吳誌遠,她忽然覺得,此時吳誌遠臉上那道疤痕,有些可愛了。

“想什麼呢?”臉色一紅,她卻攥緊了手中紅彤彤的鈔票。

“看你們喝得這麼盡興,肯定真的是好朋友了!放首歌給你聽吧!”

她嫣然一笑,指間一動,伴隨著一道優美的吉他滑音飄過,一首舒緩的音樂響起,整個酒吧,變得溫柔而迷離起來。

“Ride_on!”吳誌遠的身體一僵。

這首歌,她經常彈,曾幾何時,他牽著陳曦的手,他們一起走在成都的街頭,她對他說,她要永遠陪著他,一世一生。

這是他們共同喜歡的歌。

不曾想,成都一別,這成了一個遙遠的夢,每每想起來,吳誌遠就肝膽俱裂,苦痛難當!

吳誌遠痛苦的閉上眼睛,再次抬起酒瓶,猛灌一口酒。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張逸傑死死地盯著自己。

“聽說,你吉他彈得很好?”張逸傑突然問道。

“這首歌,是一個蘇格蘭民謠大師彈奏的,我差遠了!”吳誌遠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是自然的!”張逸傑抬起酒瓶,喝了一口酒,“不過,他肯定不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事?”吳誌遠目光一凝,他何嚐聽不出張逸傑的話,有言外之意。

“他吉他彈得再好,也肯定也不知道,琴、弦、能、殺、人!”張逸傑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盯著吳誌遠,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然而,吳誌遠臉色木納,完全沒有一點變化,喝了一口酒,才不鹹不淡地說道:“哦!還有這種事!我倒是孤陋寡聞了!”

“我聽說,昨天下午,在城南三優幼兒園的胡同,有個黑衣女人,被人用琴弦生生勒死!”張逸傑繼續說道,在他看來,吳誌遠是裝模作樣。

“哦!”吳誌遠點頭,隨後說道,“這關我屁事!”

“我還聽說,今晚八點半,也同樣有個黑衣女人,就在這條街的的後巷裏,被人捏破喉嚨而死!”

張逸傑語速加快,“我還聽說,她們的心口上,都繡得有一株蘭花草!”

“張逸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彎彎拐拐的!”吳誌遠不耐煩起來。

張逸傑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我還聽說呢,今晚這條街,發生過一場械鬥,經過證實,就是在巷子裏被殺死的那個黑衣女人指使的,而他們口中,都提到一個名字,陳曦!”

“張逸傑,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還有呢!”

張逸傑瞥了吳誌遠一眼,笑了起來,“岑光龍你應該認識吧,楊暮雪你也應該認識吧,巧了,今晚有人準備殺他們,都是同一夥人所為,就是剛才提到的黑衣女人,為此,今晚有兩個警察白白犧牲了!”

“經過證實,他們都到一個人,都說這背後的主使者,是陳曦!”

“放屁!”張吳誌遠騰身站起來,怒目而視。

“放屁?”張逸傑嗤笑一聲,“那你告訴我,昨天下午兩點之後,你在哪裏?今天晚上,八點之後,你又在哪裏?你是什麼時候來這裏喝酒的?”

“我不是你犯人!別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吳誌遠沉聲說道,隨後坐下來,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現在,好像已經不是警察了!先找到你老婆再說吧!”

“你!”

張逸傑心裏歎了一聲,他原本是想借助酒性,故意提起陳曦的名字,看是否能從吳誌遠口中,能套出點什麼東西來,現在看來,簡直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