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聽說,藍衣,號稱婺城第一少,做事不拘一格!”
他微微搖頭,眼睛裏,閃過一抹失望之色,“沒想到……你與別人,沒什麼區別!”
“去他媽的婺城第一少!”藍衣盯著他,目光冷冽起來,“那都是別人亂說亂叫的,我本一俗人!”
“更何況,我這裏隻歡迎朋友!”藍衣上前一步,“張逸傑,你是朋友麼?”
“朋友……”張逸傑長歎一聲,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也罷!也罷!既然你怕了,我走了便是!”
“站住!”藍衣大喝一聲,“有話說清楚!”
“難道不是麼?”張逸傑轉身,“昨晚海天酒店,吳雨蝶的酒會中,你們也在場,現在警方到處抓我,你是怕惹禍上身!”
“笑話!我藍衣行得正,站得穩!我用得著怕誰?”藍衣冷笑道。
“你自然不是怕公安局的人來查!”
張逸傑搖搖頭,說道,“你是怕某個人!”
“誰?”藍衣眉頭一挑。
“吳、雨、蝶!”張逸傑一字一頓地說道。
“吳雨蝶?”藍衣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到張逸傑麵前,“一個女的,我怕她?聽說,昨晚上,你把她架出來,就遭遇仇家伏擊,她也因此中了兩槍,我看,我應該怕你才是!”
“你是看新聞上說的吧!”張逸傑走回大廳裏,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新聞上說的,你也信?現在看來,你不是俗人,而是庸人!”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藍衣何嚐聽不出,張逸傑是故意激他。
然而,張逸傑有句話說的不錯,昨晚吳雨蝶的酒會中,他也在場。
而且,他調轉車頭,把百事通幾人救了,這事,他牽扯進來了!
他知道,事情遠非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單說他撞翻的那幾個黑衣女人,就不是簡單的角色。
今天新聞上說,她們,是“蘭花草”!
他之前,聽都沒聽說過這個組織!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他無所謂,然而,現在,還有一個女人跟著他,他必須保護她!
他表麵上泰然自若,其實,他心裏,已經開始提防起來。
他知道,百事通和林楓,必然知道一些內情,但今天,百事通醒來之後,任憑他磨破嘴,威逼利誘,百事通一個字也不願意提。
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恰好,當時張逸傑和吳雨蝶都在場,他急需知道一些內情,以便周全。
“你很想知道?”張逸傑淡淡地說道,“我想喝酒!”
“先生,請!”藍雨拿著一壺酒,蓮步姍姍,從吧台前,走了過來。
“這是我酒館的招牌酒,我取名為醉鄉,非賣品,除我之外,隻有兩個人喝過!”藍衣冷冷地說道。
“醉鄉樓中喝醉鄉,婺江江畔離人愁!”
張逸傑揭開壺蓋,仰頭長飲,“對我來說,酒,都是一樣的!”
“說吧!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藍衣問道。
“聽說過歡兒這個人麼?”張逸傑再次悶一口酒,反問道。
“歡兒?”藍衣蹙著眉頭,思索片刻,“沒有聽說過!”
“正常!”張逸傑神情苦澀,“陳定海你總聽說過吧,他在項雲飛的辦公室裏差點被人一槍狙殺!”
“這個人,自然是知道的!夜京大飯店的老板,我見過他!”藍衣眉頭深深皺起,“他們與昨晚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我隻能這麼說,歡兒和陳定海,與最近連連發生的事件都有關係!”張逸傑沉聲說道,“而吳雨蝶,是他們的代言人!”
“這是警方機密,我本來是不能說的,但我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我現在,隻是一個嫌疑犯!”張逸傑說著,再次抬起酒壺。
“機密?你不能說?”藍衣嗤笑一聲,對於張逸傑,他雖然接觸不深,不太了解,但他絕對清楚一點,此人剛正不阿,絕非小人。
他不會輕易透露警方機密!
那,隻有一個原因,這根本不是機密,這件事,他隻要深查,早晚必然知道。
張逸傑告訴他,無非是想賣他一個人情。
因為,他在無意中,的確牽扯進來了!
“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訴你,昨晚發生什麼事情!”張逸傑把酒壺扔在一邊,說道,“我和吳雨蝶出來之後,的確遭遇人伏擊,但最先出現的,不是電視台播報的蘭花草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