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夜生活是很少的,能過的起的也不多,入夜後,路上人煙稀少,楊英這才讓手下為自己和騰龍二人備馬。
騰龍是不怎麼習慣騎馬的,不過他那出色的學習天賦,讓他看了楊英幾個來說便是能夠自己駕馭自己的馬匹。
回到晉王府,華燈才剛掛上,隻是如果這就是騰龍認知的“朱門酒肉臭”的王府官衙的話,那麼這王府也並非如詩中所言的奢華。
亮起燈具也就幾間主房而已,其他的小房便已經烏燈黑火了,白天的那些工人很多都不在了,楊英說了,自己的府邸不需要那麼多人整天在一起,這樣太過浪費奢侈,隻需要一些護院和一些工人就夠了,很多工人便是可以在晚上回到自己的家裏麵。
蕭美娘已經用未來王妃的身份在這個時候便是已經出來門口迎接,這位美女打扮樸素,卻不失絕世之風華,更要命的,雖然明知不是,騰龍卻越看她越像Shirly,於是隻能不住的告誡自己,這是準晉王妃,是一代名姬,不是那位性感調皮的女秘書。
“王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王先生也已經在裏麵等你和騰龍表兄了。”
“有勞美娘,表兄,我們走吧。”
走進內堂,王遠知已經上座,獨自喝起酒來,他性格隨意,不拘小節,也沒等大家,看了人齊,更是吃了起來。
楊英已經習慣了王遠知的作風,而騰龍也不是一個拘泥的人,加上肚子打鼓,便是不多話,也一並開吃。
怎麼都好,哪怕等下被人家扁一頓,也先填飽肚子。
飯菜很簡單,味道其實也不怎麼好,雖然餓,他卻是吃的不多,心裏清楚,古時候的烹調,不可能如現代那麼豐富,至少對味道的掌握,調料的運用就落後很多,材料倒是新鮮,也就是這樣,他才能填飽肚子。
無論如何,這一桌子,也不該是王府的飯菜。
這個晉王,果然不一般。
當大家停下筷子,王遠知卻依舊自己一個人喝著小酒,悠然自得。
騰龍漸漸忍不住了:“看你喝的那麼爽,我也得試試這酒是否如此滋味。”
當他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還沒喝,大家卻已經笑了。
“師父,果然神算。”楊英邊笑邊說,一臉佩服的樣子。
“怎麼回事,我喝個酒就讓著神棍神機妙算了?”騰龍有點發怒,輕輕的說道。
“表兄莫怒,師父之前和我打賭,今天會有人陪他喝酒,我猜會是誰,原來就是表兄,想不到我們一家都不勝酒力,表兄倒是好這一口。”
“什麼,阿麼一家都不喝酒嗎?”
“父王為官之時喝的多了,我們當王子的卻自少滴酒不沾,連獨孤家的親戚有不喝酒,父王說了,酒能亂性,為免失德,不許我們喝酒。”楊英輕笑解釋,騰龍卻更加糊塗。
一個不喝酒、不沾色、英明神武的晉王,怎麼看都沒有那個暴君的影子。
“王先生就和我們相約,他一聲不響,先生便是會自己喝酒。”
自己當了人家賭局的核心,騰龍有點不爽,便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王遠知不但是道學大家,更是一個心理學家,他這種欲擒故縱的方式,是現代心理學裏麵的一種常用的手法,古人居然可以應用,騰龍雖然不爽,卻不得不佩服。
“騰龍小友,我們不如出去走走。”王遠知並沒有在意騰龍的反應,也不等騰龍的同意,便是起來往門外走。
騰龍搖頭,這個老家夥,能知道我會喝下那杯酒,就能知道我一定會和他出去嗎?心裏鬥爭了一下,也罷,現在也不是較勁的時候,自己有重任在身,還是不要逞一時之快。
想到這裏,騰龍也是跟了出去。
騰龍跟著王遠知,一路無話,很快便是來到揚州城外的樹林,到達之時,王遠知便是已經在等候了。
“王先生,你找我有事嗎?”開門見山,一直是騰龍的說話方式。
“騰龍,本道約你來此,的確有要事。”果然沒錯。
“那是何事?”
“貧道自問精通道術,但凡測算之事,少有偏差,但卻從未算到閣下是何來曆,甚至你的來龍去脈也一無所知,這讓本道甚是擔心?”
騰龍不禁心裏急轉:這為道術界的神級人物是否真如自己所想開始懷疑自己的來曆?如果是,自己能搪塞過去嗎?
想到這,騰龍做好了準備,迎接王遠知的提問。
“王先生,你懷疑騰龍?”
“晉王仁義,天下剛進入初定之勢,貧道必需順應天命,扶持晉王,匡扶天道。”
騰龍心裏苦笑,如果告訴你揚英以後的所作所為,估計你王道爺會吐血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