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王後鄭袖完,隨宣秦國使者上殿,鄭王後:“有勞貴使,回去轉告你家大王。我家大王既有令,我等自當遵從。但是依照律政,須得蓋有王印。若不然的話,秦國也就不用派使者千裏迢迢,來到荊州楚都要手續了。而我家大王走的時候,是最多一個月便回來,因而沒有將王印、王牌交與本宮。我家大王至今未歸,本宮又哪裏有王印、王令了,何況文書真假,筆跡真偽,也難以辯別。既然我家大王應允的事,且有文書為證,秦國也就不必急在一時,隻等我家大王早日歸來,自當對約送上”。 鄭王後接著:“靳上大夫”!靳尚:“老臣在”! 鄭王後:“看賞!好好招待貴國使者”。靳尚:“是”!完,靳尚便領著秦國使者出去了。
秦國使者走後,內侍來報:“啟稟王後!新城郡告急,齊、韓、魏聯軍已經攻占登豐,正準備南下汝州。四十萬齊軍兵分兩路出泰安、萊蕪,正向新泰、寧陽開來。魏軍已經出開封、中牟,向尉氏、杞縣挺進”。鄭王後:“上柱國昭睢、昭陽!你二人可傳令本部兵馬行事,昭睢令南陽二萬騎兵、八萬步兵,開魯山、禹州,與伊川楚軍合擊南下的敵軍,襄樊十萬楚軍開到南陽。昭陽令三十萬楚軍退守荷澤、濟寧、棗莊、臨沂,以確保徐州無恙”。 昭睢、昭陽隨命八百裏快馬傳令去了。這時,忽聽殿外一片喧嘩,鄭王後:“外麵何事喧嘩”。相國昭魚:“回王後!是一幫王親大臣和宗氏父老,是要見王後”。 鄭王後:“那就宣他們進殿吧”!
不一會,一大幫楚國的王親大臣和宗氏父老進來。鄭王後:“各位王親大臣、宗氏父老!你們找本後所為何事”?隻聽他們:“我等聞訊齊、韓、魏,大肆南侵,邊境告急文書一封接一封,新城郡危急,許昌、睢陽、徐州各郡縣,不見我軍集合應戰,打退敵軍的進攻,以致民心惶惶,荊都各地也民心湧湧,再這樣下去,軍心民心一散,楚國就危險了。我等為楚國和大王焦慮,特前來問王後,為何按兵不動,任由敵軍踐踏楚國國土”? 鄭王後:“諸位王親父老,且聽本宮一言,不是本宮按兵不動,而是大王雖然有命本宮,但因事突然,大王到鹹陽之前,沒將王牌、王印和兵符、令箭交與本宮。本宮縱然有決勝千裏之策,可沒有王牌或兵符令箭,又怎麼能夠調兵遣將呀?否則,本宮又豈容齊、韓、魏猖狂,大肆南侵,奪我國土”。
各位王親、宗氏父老聽了麵麵相觀,喃喃地:“這便如何是好呢”?中有幾位輩份較高宗老:“大王至今未歸,也無消息。事到如今,可立新王,以應付當前局麵”。幾位王親:“而今太子又不在楚國,能立誰為新王呢”?幾位宗老:“大王、太子均不在楚國,按照大楚宗法可在大王的宗弟中,選一德才兼備者為新王”。隻聽鄭王後厲聲地:“住口!你等想謀君篡位嗎”?王親、宗老們:“我等是為楚國的千秋王業計,並無謀篡之心,還望王後明察”。 鄭王後:“既是如此,就當是要立新王,也該立王子為君才是呀!太子在齊國不得歸來,尚有大王的兒子子蘭在都城,為何要立王弟呢”?王親、宗老們支吾著:“如今局勢緊逼,王子子蘭年幼,未到戴冠之年,難以應付局麵”。 鄭王後:“我聞秦昭襄王繼位未及十四歲,如今子蘭已經十五歲了,有什麼不能繼位呢”?
隻見王親、宗老們麵麵相觀:“按祖宗之法,需十六歲才能戴上王冠”。 鄭王後:“是楚禮,還是周禮呀”?王親、宗老們:“楚禮、周禮、下諸侯都是這麼規定的”。 鄭王後:“那你們,秦國是有違祖製了”。 王親、宗老們:“秦昭襄王掛冠之前的三年隻能是秦國的儲王”。 鄭王後:“既然如此,子蘭便等明年再掛冠,先當一年楚國的儲王”。隻見那幫王親、宗老們有些踴動,鄭王後:“懷英”!隻見都城衛軍大將軍懷英手持長槍,走上前:“末將在”! 鄭王後:“命令都城衛軍全城戒嚴,任何武裝隊伍不得進入荊州。若有違命者,斬”!
鄭王後接著問昭睢、昭陽、昭魚和靳尚等人:“現在大王未歸,也無消息。太子又在齊國,而今局勢突變,眾王親宗老又奏請本宮立新王,依你們的意見,便立大王的兒子子蘭如何”?昭睢:“大王雖然未歸,但是人還健在。大王還在,便立新王,已經是謀逆了。現又違背大王的旨命,棄長立幼,恐有不妥。若是大王回來,問罪下來,哪又怎麼辦呢?況且棄長立幼,便是有違禮製,國內易生變故。現在大敵當前,若生內亂,楚國則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