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你這個臭小子,為什麼現在才來?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都沒有人替我喝酒。嗚嗚!”說完,竟趴在我身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幸虧她現在頭腦不清醒,不然,依她精明古怪的性子,我這下非穿幫不可。
我知道,其實她並不能喝酒。以前每次聚會的時候她都會挨著我坐,狡猾地讓我替她喝酒。不知道她今天怎麼了,竟然會醉成這樣。
不知過了多久,她竟在我的懷裏睡著了。我找了個沙發讓她躺著,讓她可以睡得安穩些。
潘高拿著一杯酒走了過來,和我碰了一下杯,在我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你沒什麼事兒了吧?”
“啊?”我能有什麼事兒,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他說的是我住院的事兒,“早好了。你爸還好吧?”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問,眼裏閃過一抹驚喜和驚奇,但隨後卻是滿臉的陰霾。我看得出一定有什麼事兒,但他卻又恢複了原來那一幅淡淡的笑臉,“沒什麼,隻是一些老毛病。沒想到你會這麼關心我。謝謝你!”
然後,我們都不說話了,隻是靜靜地坐著,喝著我們的酒。我們從來都不是多話的人,常常能獨自一人靜靜地坐上一整天不說話。所以,我們呆在一起不會覺得對方吵,也不會在意對方過分的沉默,隻是靜靜地享受這獨屬於我們的寧靜與安詳。
龍昆突然硬坐在我和潘高的中間攬著我的肩膀,將我們隔開。潘高識趣地站起身選了個僻靜的角落繼續喝著酒。
看著潘高失落的背影,我心裏忽然一陣難受。說話的口氣也不知不覺衝了起來。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摟摟抱抱的。看清楚了,你老婆在那邊。”
說完,拍掉他搭在我的肩上手。說真的,以前也不是沒有這麼親密過,那時隻覺得爽快,但現在卻是說不出的渾身不自在。對於我的冷淡,他卻完全不在意,依舊把手搭了上來,還把嘴湊了過來。從他嘴裏噴出的熱氣輕拂在我的頸間,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關係,一股燥熱從腳底直衝頭頂,我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有這樣過,以前都沒有怎樣,怎麼現在你又別扭起來了?唉!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他媽像女的了,動不動就臉紅。”
我說:“你怎麼不唱歌了?你平時不是總霸著麥克的嗎?”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麥霸。每次聚會我們都隻有聽他唱的份。
“老是我一個人,唱多沒意思!總得給別人留點機會是不是?不過,如果你想聽我唱歌的話,我是不介意了。誰叫我是天生的歌唱家呢!可不像某人,唱歌的聲音堪比鬼哭狼嚎,都能把方圓百裏的死人給嚎醒了。”
嗬嗬!就算我唱歌再怎麼難聽,你老大也不應該這麼說我吧!好歹也給我在眾人麵前留一點麵子啊!真是一個欠揍的自戀狂。我迷起眼睛,眼裏滿是笑意,朝他胸前就是一拳。但沒想到,這次竟讓他給截住了。沒道理啊,以前都能得手的啊!
我想把拳頭收回來,可他卻更用力的握住。以前怎麼都沒發覺,這小子力氣還蠻大的。
我氣急了,“喂!龍昆,你他媽抓我的手幹麼?還不快放開啊你!”龍昆鬆開了我的手,一把將我攬了過去,“唉!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潘高了?哈哈!想不到你還好這口。沒女朋友跟我說嘛!幫你介紹。學人家搞什麼同性戀嘛?真是的!”
嚇死我了,還以為被他發現了呢!原來是開我玩笑。
“唉!對了,上次去杭州的時候在一家照相館裏看到絕色美女的照片。簡直跟你一模一樣。要不是知道你是個男的,我還真以為那是你呢!”說完,還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著我。這個色坯,八成又在想什麼好事呢!
“嗬嗬!不好意思,正好本少爺我也去了一趟杭州,我怎麼沒見過你說的那個什麼美女呢?你該不會是色得眼睛瞎掉了,看見母豬也說是西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