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多鍾了。也不知道是撞了哪門子的邪,一天之內盡讓我碰到一些烏七八糟的鳥事兒,簡直快鬱悶死我了。
家裏黑乎乎的,隻有客廳還亮著燈。我知道,老媽和弟弟他們睡覺的時間是不會超過十二點的,恐怕此時的他們早已沉入夢鄉了吧!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向我的房間走去。
“你給我站住!”正當我準備穿過客廳向屋子裏走去的時候,一個女高音突兀地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地詭異。接著,一張猙獰的臉孔出現在昏黃的燈光下,嚇的我不輕。仔細一看,原來是老媽帶怒的臉。
“我說老媽,你不要老是這麼裝神弄鬼地嚇人好不好?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打小就怕鬼。幸虧我沒有心髒病,要是換了老爸,那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亂子呢!”
“哼!”老媽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我走到門邊打開了客廳的燈,一轉身,卻撞到了老弟的身上。這一家人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個弄得跟武林高手似的。走起路來沒有一點聲音,當真是要把我嚇出心髒病才甘心嗎。
肖勤這個死小子也真是的,沒事學人家練什麼肌肉啊?整得全身硬梆梆的,撞得我額頭痛死了。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無謂地聳聳肩,一副“你死定了”的可恨樣。然後轉身坐到了老媽旁邊。老媽示意我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然後一副小日本鬼子逼問可憐的**人的可恨樣死死地盯著我看。看得我全身發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讓我差點以為自己就是一身患艾滋病的衰人正被扒光了衣服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人民的批判與唾棄。
“說,你大半夜的跑哪瘋去了?也不給家裏來個電話,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家人也就是我會擔心你嗎?”許久老媽終於開口了。
“媽,你怎麼能這麼偏心呢?我也是老哥的家人啊!你怎麼可以把握摒除在外?再說了,難道我在這陪你坐了三個小時是白坐的的嗎?”老弟在一旁不滿地大叫道。
“去去去,你一個屁大點兒的小孩,哪都有你的事兒。”老媽一個暴栗過去,老弟沒有了聲息。老媽又開始嘮叨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還在外麵是很危險的。唉!怪就怪在你老媽我天姿國色把你生得太漂亮了。現在的色狼有多猖狂你知道嗎?居然還敢在外麵給我鬼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啊?什麼時候老媽變得這麼自戀了?也對,對於自己的美貌,老媽從來都沒謙虛過。
知道是自己理虧,而且老媽也是關心我才這麼說。再說,老媽都犧牲睡美容覺的時間來等我了,如果我再不識趣一點的話就太不像話了。
可有時候事情的發展並不是以人的意誌力為轉移的,你不惹麻煩,並不代表麻煩不會主動找上你。憋了一肚子氣的老弟見我不說話,頓時囂張了起來。
“就是,就是,你說你一個女的大半夜的在外麵閑晃個啥啊?要是遇上個狼啊什麼的,把你先殺後奸了可怎麼辦?嗯嗯!想想都可憐,死後還名節不保。”
你個臭小子,虧我剛才還為你叫我“老哥”小小地在心裏感激了你一把,現在卻這麼說我。唉!我現在又有點懷念當初做男生的好處了。起碼在遇上歹徒的時候頂多損失些財物,最不濟,再被免費贈送一頓拳打腳踢。不像女生,不僅擔心會被劫財,還要隨時小心自己會不會被劫色。這個世界還真是不公平啊!
其實在以前作為男生的時候,我也設想過萬一遇到劫色的女匪徒會怎樣。但仔細想一想,似乎還是有一定的技術難度的。先不說男女之間力量的差距,單是要讓那個被劫色的男生*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題。不過我想,大多數的男同胞們在遇到這種事兒的時候都會反客為主的吧!要知道,現在不好色的男人就像不偷腥的貓一樣稀有。
“喝!什麼時候老媽我教訓人的時候時候有你小子插嘴的份兒了?我怎麼不知道啊?”老媽邊說還邊揪著老弟的耳朵,疼得他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