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當家帶這麼多禮盒令您破費了,掌櫃,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秦當家手中的禮盒接過,讓秦當家大雪天一直捧著豈不是凍著了秦當家那雙會做生意會算賬的手。”
蓋聶明白了她話裏的含義,忍著笑意,有些像是搶奪一般將他的禮盒接過來。秦七本來是要好好奚落上官意的,所謂的禮盒不是做做樣子,誰知這個丫頭一上來先把禮盒給收了。
“上官小姐,這大雪天一直……”秦七隻道她終歸少不經事好意提醒她該讓這位尊貴的客人進府了。
誰知這三小姐一聽笑道:“秦當家說得即是,這大雪天一直讓您站在門外確實失禮,隻是我兄長恰好抱恙在身,大夫說不能見風,我會轉告兄長,讓他病好後親自登門拜謝。”
“這……”
“掌櫃,送秦當家出門。”
“是,秦當家,請。”
秦七一肚子的悶氣不好發作,今天不僅見不到上官意,連上官府的大門都還沒邁進去,他那幾個禮盒裏麵挑的可全都是寶貝,這回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哈哈哈!”送走秦七後,小布忍不住大笑,“三小姐這無賴性子可比當家強多了。”
“對付他便用非常手段。打開看看是什麼禮物,說不定還能折算一筆不菲的銀子呢。”
“一尊玉珊瑚,一把破扇子,一個青銅酒樽。”
“這玉珊瑚名貴不假,隻是這破扇子能值幾個錢?”蓋聶嫌棄道。
鳳翩翩拿起那柄發黃的扇子,指腹輕輕摩挲,淡淡道:“這是兩百多年前西秦朝末代皇帝為其愛妃李菲兒親手繪製的扇子,這扇子雖小卻畫了整個九州的錦繡山河,寓意江山為聘。秦七那個粗人不明白這些自然不知道這把扇子的可貴,若那天他知曉這扇子價值連城估計吐血的心都有。”
“嘖嘖,這麼一把扇子居然大有來頭。”
“你把這扇子送給兄長,其餘入賬房。既然有人以寶月樓來掩蓋他的身份,那麼我們也不能閑著,時不時去給掬月樓添點亂,就當是禮尚往來好了。”
以前蓋聶一致認為這天下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他們的當家,今日他突然覺得寧願得罪當家也不要得罪鳳三小姐,輕輕鬆鬆一句“時不時給掬月樓添點亂,就當是禮尚往來好了”讓他有種後背生涼的恐怖感。
果然,掬月樓重開不久,便時不時遭人投訴,不是說糕點味道有異就是說酒水摻假,偶爾也有客人酒喝大了開始鬧事,原本象征著文雅身份地位的掬月樓混亂不堪烏煙瘴氣。秦七懷疑是上官意搞的鬼,他就知道這天下哪有什麼免費的午飯,掬月樓什麼東西都留給自己,當時他還樂得幾天睡不著覺,現在才反應過來人家是故意設計。如今掬月樓不僅生意一落千丈還連帶他的寶月樓也受了影響,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去。
“王爺你要為小人做主呀,那上官意分明是欺負王爺您呀。”秦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高錦榮踢了踢他不耐煩道:“起來說話。看你這慫樣。”
“諾。”
“父王,這上官意倒是心狠,親手毀掉自己創立的掬月樓的名聲,這份氣度可不是常人能比。”
“他哪是毀自己的名聲分明是毀小人的名聲,如今寶月樓生意連同遭受影響,若長此以往,寶月樓入不敷出,小人拿什麼孝敬給王爺您呢?”
“秦七說得對。上官意釜底抽薪將掬月樓變得臭名昭著但客人不會說上官意如何隻會說接手後的秦七如何。既然如此,秦七你明日便將掬月樓內能折成現銀的東西全部拿走,我們既然無法走不了日進鬥金這一步,但若壟斷了都城的酒樓這一行業,以秦七你的本事應該是辦得到的吧,隻要壟斷了整個酒樓行業,自然所有的錢財都會往我們這來。”
“公子分析得對。秦七這件事你定要辦穩妥,否則,本王有本事讓你今日富貴也有本事讓你回到當日的死人堆裏。”
秦七一臉煞白連連點頭。
“這段時間在下閣內出了點事便回去處理時,途中發現九盟主裏的人曾經密切出入上官意的府邸。”
“公子是說上官意是九盟主的人。”
“正是。”
“那麼我們要加快動作,莫讓高重華與九盟主聯手,否則到時候我們將處於被動地位。你告訴蘇月可以動手了,讓她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