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音黛一驚,魂飛魄散。
做賊心虛,她總算是有了貼身體會。
皇上淺淺皺眉。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哈!”慶恩立刻圓場,四格格華一男倒也識趣,懷抱長琴,帶著寵物,不慌不忙退場。
很快,歡筵正式開場。
皇上慶澤不僅未先離場,反倒興致盎然,受拜眾生大禮。按規距,為了表示皇家注重倫理學風,皇室成員應和新晉入選學霸們同桌慶飲。
這樣,以慶澤為中心,依次四個皇室閣老,再加上五個春風得意書女學子,便是一桌貴閣盈盈。
能夠和皇上共享一桌美食,是五個學霸夢寐以求的事。而且,能夠幸得各位元老輪番勸酒,該是何等幸事!今日之級,和往日在滄海學院苦苦研學之時,其間運勢地位,怎可同日而語!
席間,皇上龍筆揮就,二女三男正式封為書妃、學士。
往年每每這個時候,便是書妃學士展才露角之時,所謂各顯才能。慶恩提議由皇上起頭,驗考一下各位學子的真實水準。
皇上恩準。纖長手臂,挑著一觴綠酒,細長鳳眉如微波寂絮,柔韌無期。
雪白嬌膚,津潤翠酒數縷,更增江山若畫。
負擁萬眾負擁天下的帝王,或許,原也該是這樣傾城之貌?
丹蔻紅唇,淡淡出語: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首詩詞主人,是在怎樣一種心境下成詞的?”
“我來講我來講。不,是奴家來講。”剛被欽封為書妃的月三音黛,急於表現自己,欠身腑向皇上慶澤寸許眉端,咬著舌根搜腸刮肚:
“嗡,嗡,這是南唐李於為南唐小後主做的,意在悲歎別離之苦。男女情事,皆為一個初緣,緣來了,擋不住,緣去了,留也枉然。”
一邊的夜玲瓏聽了月三音黛這番不倫不理分析,止不住嬌聲輕笑。
夜玲瓏雖說對古言古詞不太擅長,但對月三音黛,卻也私下認為,她不過亦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搬運工罷了。偶爾為之還能騙得一二粗人,若得高人監管,難免就露出淺俗馬腳。
果然,皇上沒有出聲,隻是一雙幽深眸子,淡淡看了一眼所謂的“華一男”。
一向以博學示人的學士持尚欠魚大表蔑視之意:
“大姐,是納蘭容若不是李後主。說話前先過過大腦好吧。”
“不是你給我說的李後主?”月三音黛刹那容顏顯怒,低叱持尚欠魚,雖說這小子長相不錯,又脾性柔溫,雖說是她夜夜意淫的對像,但他對著皇上竟叫她大姐,這不明擺著在嘲笑她老態?
而且的確前不久二人在一起時,他給她講過李後主的男女情事,所以她才會記的這麼清楚。
“我什麼時候說過?”持尚欠魚一臉不解。
“不見合歡樹,空倚相思樹,皇上,卑下倒記的納蘭容若這個名句。”本在飲酒的兩星,見二人爭執不下,忙忙搶過風頭,大表殷勤。
“而且回皇上,卑下在滄海學院雖沒有學富五鬥,但也曾努力爭取過五修。而且每門學科都達五星級以上。皇上,卑下最引以為傲的是,卑下修成了‘幻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