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聰極怕趙爽吃虧,因為秦聰也清楚,趙爽本身就是一位兵士,也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根本就不可能打勝那個犬戎頭目。心想自己雖說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自己著實學過了多年的功夫,在拍攝影視劇時,也曾在萬馬軍中出生入死過,雖然那不是真殺真砍,可是沒有真功夫,那也是誰都無法勝任的。尤其是在馬上打鬥,幾乎就跟真打一般無二。
而每次參加拍攝,也是要跟攝製組簽協議的,如果真出了意外,死了,責任也在自己,跟人家攝製組製片人還有導演,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頂多給你一點兒體恤金完事。
想到這裏,秦聰便不再多想,隻見他把右手中的劍一揮,對趙爽喚道:“趙兄弟,你閃開,還是我來教訓他吧!”
秦聰一聲“趙兄弟”喚出,讓趙爽很是感動。
因為自從秦聰與他認識後,還從來沒有這樣稱呼過他,頂多很泛泛地叫過他“兄弟”兒子。可現在卻喚他著兄弟,顯然秦聰已經把他認作了自己的真兄弟。說話間,就見秦聰一抖右手中的長劍,便將趙爽替換了下來,然後劍尖直刺犬戎頭目的麵門。
犬戎頭目揮出彎刀,便來格擋,可他那裏知道,秦聰此時所用的是聲東擊西之計,不等這個犬戎頭目沾到他手中的劍鋒,他便順勢轉腕,將劍變成了刀劈,斜著便兜頭劈了下來。再看那個犬戎頭目,剛剛明白過來秦聰是虛晃一劍,想要躲過秦聰的第二劍,可是已經晚了,隻聽這位犬戎頭目“哇呀”叫了一聲,拿刀的那隻胳膊,便被秦聰斬了下來,那邊彎刀,也“當”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沒了彎刀也沒了一隻胳膊的犬戎頭目,一見大事不妙,雙腿一夾胯下的坐騎,竟然扔下那幾個手下,朝北方奔去。
那幾個犬戎人一瞧頭目逃了,也無心戀戰,跟秦聰他們打鬥,一轉馬頭,竟也向北邊逃了下去。
眼見犬戎人都逃了,秦聰便讓趙爽將那幾個遭擄掠的女人喚到跟前,問了幾句話,便讓她們各自回家。然而,這幾個女人一聽,都嗚嗚地哭起來,說村子已經被燒了,家人也都被犬戎人殺了,現在她們也不知該去哪裏了。
這下,秦聰倒有些犯難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於這些女人,他現在是無法安排的。但就在秦聰犯難的時候,其中有一位兵士說道:“秦將軍,看她們的穿戴,都是周朝人,咱們還是不管閑事的好,還是回去保護著公子要緊!”
秦聰看了一眼這位兵士,很想罵人,可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朝這位兵士說道:“難道周朝人就不是人嗎?倘若她們是你的姐妹,該當如何?”
這位兵士被秦聰問得無話可答,不敢再言聲了。
最好,還是趙爽解決了這個問題,對這幾個女人說:“你們還是回家看看吧,我們乃是褒國人,也無法帶著你們。”
幾個女人一聽說秦聰他們是褒國人,都有些恐慌地睜大了眼睛,之後,一個個便跌跌撞撞地像又遇見了犬戎人,轉眼就都逃掉了!
看著這幾個逃去的女人,秦聰在內心感到很苦澀。
“秦將軍,前麵沒發生什麼事吧?”看著秦聰率領趙爽和那幾個衛隊的兵士回來,褒洪德問道。
秦聰本想講述剛才與犬戎人交手的事情,可聽褒洪德明知自己帶回來的人少了,而自己的左臂還包紮著,他竟然還那樣問,著實可氣。因此,秦聰也沒有多說,隻說了一句沒事,事情就算過去了。
一行人繼續前行,朝著東北的方向,但這時候,剛才那幾個跟隨秦聰出生入死的兵士,很明顯跟秦聰似乎很親近,每當停下歇息用餐之時,他們一個個就圍著秦聰轉,而且還一口一個大哥叫著,叫得秦聰感到一陣肉麻,也叫到褒洪德多少對秦聰有些嫉妒和小心起來。
這日晚間,在宿營的時候,褒洪德笑著對秦聰說道:“秦將軍,真看不出你很有本事啊?”
秦聰原以為褒洪德在誇讚自己的殺敵的本事,因此便道:“此事不值一提,能與公子同行,保護公子,是我秦聰的職責,也是我的榮幸。都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如今能遇見公子看中我秦聰,那麼我也就知足了!”
秦聰剛一說完這話,就覺得自己似乎哪裏說錯了,細心回想,突然便想了起來。原來秦聰想起來的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這句話,是孔子說的,可是現在,孔子還沒有出生呢!
“疏忽,真是疏忽,差點兒又暴露自己的身份和來路!”但這樣想過了,秦聰卻又暗笑自己多疑起來。想孔子還沒有出生,自然褒洪德也不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這句話,乃是出自孔子之口,自己不是多疑,又能是什麼?
但褒洪德似乎很不在乎秦聰所說的這句話,一笑說道:“秦將軍,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我發現我的親兵,好像跟你的關係有些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