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襄公贏開在辦完父親的喪事之後,就開始高度重視起秦地的軍事建設,當他聞知秦聰正在邊境代替哥哥世父訓練秦軍,並已將車戰改為騎兵作戰之時,對秦聰大加讚賞,並招秦聰速回犬丘城,給予封賞。
接到秦襄公贏開的詔書,秦聰可謂激動萬分,想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而世父也的確很夠朋友。激動之後,秦聰便按排其他將領駐守邊境,繼續練兵,他則隻帶著趙爽王強二人,並沒有讓其他兵士跟隨,當他們一出秦軍營門,便由那位傳詔書的信使在前邊帶路,打馬如飛朝犬丘城馳去。
“大哥,前邊可能就是犬丘了,你看前麵!”王強開口道。
秦聰抬頭去望,看見遠處出現了一座城池,雖城牆修建得不是很高,可那落在城門之上的城樓,卻頗威勢。
進城之後,信使將秦聰先是安頓在驛館裏住下,然後便複命去了。
驛館有些簡陋,完全周朝那般奢侈,與褒國的驛館相比,也有些遜色。但驛館中的侍者,卻精神飽滿,說話辦事,敞快明了。當接待秦聰他們住下後,侍者特意送來了茶水吃食。在馬上如飛般行了一天,秦聰也的確有些餓了。吃過飯飲過茶,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日,秦聰便被傳去麵見秦襄公贏開。
當秦聰一到秦襄公贏開辦公的大殿門外,世父早已等在了那裏。見秦聰到了,世父上前便拉住秦聰的手說道:“秦將軍辛苦了,昨夜休息得還好吧?”
秦聰點著頭說道:“好,贏將軍也好!”
世父說道:“也好!”
說著話,世父便拉著秦聰的手,打算一同步入秦公大殿。這時,秦聰讓趙爽與王強在外麵等候,他則跟隨世父去了。
當秦聰步入大殿,第一眼便見兩側的幾案之後,坐著眾多的官員,一個個皆穿黑袍。再往裏麵看,隻見在大殿裏麵的正中,坐著一位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男人。此人坐在那裏,麵露威嚴。秦聰心想:“想必此人就是秦襄公贏開了!”於是根據自己所知古人的禮節,便一躬在地。
贏開見秦聰長得雖然年輕,但顯得高大威武,不覺臉上流漏出讚賞之色,朝秦聰揮揮手說道:“秦將軍,請坐下說話吧!”
等秦聰與世父在幾案後都落了座,就聽贏開朝秦聰說道:“秦將軍,雖你我初次見麵,然你的高名本大夫已知,此次召你回來,一為封賞,二為問計,還望將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即使有所忌諱之語,也但說無妨。”
贏開一開始就如此直接地開誠布公,沒有虛詞之言,秦聰不覺對贏開產生了幾分敬意。想自己在兩千年之後,也曾見過幾位當頭的,可一個個官職不大,卻總讓你看他們的臉色行事,真是古今之人,大有不同!
這麼想過,秦聰便朝贏開說道:“聰乃無名之人,得遇贏將軍與大王器重,才有今日,聰自當報國。”
時贏開想他的祖父輩一樣,並沒受周天子所封為王,在秦莊公贏其手中所繼承,無非還是“西陲大夫”,對此秦聰也是有意而言。不想贏開一聽秦聰尊他為王,在心裏很是受用,可在嘴上卻說道:“秦將軍無需在稱謂上計較,有何話盡管講。”
“大王,聰不知大王要知何事?請能明示。”秦聰小心試探地問道。
但見贏開看了秦聰一眼,說道:“現我秦地乃處於犬戎、羌戎和狁戎的威脅之中,其勢仍強大,直接威脅著我秦地的基業。而我秦地自非子先祖受封與周後,實乃隻盡賣命效力的義務,可宗周王室,並不信任於我們,且也無力能保護我們,甚至現今的周王姬宮湦,還有並我秦地之勢,想我秦人,實乃在夾縫中求生存,一旦稍有不慎,就將會導致被滅族之禍。聽聞將軍能審時度勢,胸有大策略,故而今天借此機會,當眾請教!敢問將軍,可以何有好的辦法嗎?”
此時秦聰,對於贏開相問,已經對贏開十分欣賞了,心想別看秦襄公贏開雖然年輕,又貴為一地之主,可他卻能居安思危,而自己雖是穿越而來,但自己的確有些不如他了!但為王者,也隻有居安思危,才能事先免己之禍,不至於事到臨頭,後悔都來不及了!
想罷,就見秦聰朝秦襄公贏開拱手說道:“既然大*任我秦聰,那我也就說了!”
“好,說吧!”秦襄公贏開探身向前,說道。
這時,就見秦聰不再猶豫,將自己曾經大學畢業所寫的《論秦襄公贏開與大秦發展之機遇》這篇論文,在原來所論的基礎之上,又加以擴充,補足遺漏,如實對秦襄公贏開滔滔不絕地說了出來。
隻聽秦聰說道:“大王,秦地乃處於渭水之畔,北有犬戎、狁戎之威脅;東有周朝之不問;南雖有褒國為鄰,然褒國雖小,但與周朝聯姻;西則有羌戎虎視眈眈。此四者,乃陷秦地於孤立之中,如沒有外援,又不能奮發圖強,那麼秦地終將會出於戰爭的威脅,與戰爭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