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間,時間到達五點半,鈴聲一響,君色的眼睛就一亮。
老師守時的下課,君色提著包就往外走。
“晚上吃什麼?”
今兒早上的時候就說好了,今晚放學一起去吃個飯,這段時間忙來忙去好像也沒有好好的吃頓飯,唯一吃得比較好的,可能就是食堂裏的大餐了。
“去鼎盛樓吧。”
鼎盛樓,京都市最為出名的飯店,那味道確實是京都市一絕,雖然高昂的價格讓大部分人望而止步,但是京都市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鼎盛樓分為五層樓,一層是大堂,二樓是大廳用餐的地方,一般都是朋友聚會,三樓是專門的小包間,公司裏的工作人員宴請客戶的時候一般會在三樓,而四樓全是獨立的包廂,一個包廂的房費就高達十萬,並且不是有錢就可以進去吃,必須還得有權。
四樓,是為京都貴胄專門用餐的地方。
而五樓,據說除了鼎盛樓幕後的老板,沒人能夠上去,具體是什麼樣,也就無人得知。
在君色的印象中,聽見鼎盛樓三個字,腦海中就浮現了貴這個字眼。
“可不可以換個便宜點的地方?”
要知道許多年前,她跟著牧叔去了一次,結賬的時候那後麵的幾個零差點晃瞎了她的眼睛。
今兒這頓,是她請客,想起自己唯一的一張銀行卡,不知道夠不夠刷。
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賬戶有多少錢,從來都沒有查過。
“老大,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夏博撇撇嘴:“最多就花個幾十萬,也沒什麼。”
君色:“……就幾十萬?”
這口氣,不愧是上市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夏博,我一直搞不明白,你家有錢的都可以燒錢取暖了,你偏偏要跑到戰鷹來,跟著我們在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過苦日子,何必呢?”
“老大,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夏博臉色一正,頓時臉龐上充滿了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光芒:“我是一個有理想的人,我要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
“灑什麼血?”
後麵女人的聲音傳來,董清儒最近一有時間就往君色這邊跑,今天的董小姐穿的很是好看,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外麵搭了一件米黃色的披肩,頭發散在背後,看起來是從來沒有過的斯文大方。
好一個成熟斯文端莊的小熟女。
“你們要去找誰麻煩嗎?還要潑狗血嗎?”
君色扶額,笑了笑:“我請吃飯,去不去?”
“去!”
董清儒跑上前,偷偷瞟了一眼戰拂,拉了拉君色的手:“去吃什麼?”
“鼎盛樓!”答話的是夏博。
董清儒頓時用讚歎的眼光看著君色:“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居然要請我們去鼎盛樓吃飯,你知不知道,上次我爸帶一個客戶去鼎盛樓三樓吃飯,四個人,就四個人,結賬的時候,花了二十多萬!”
“我懷疑,他們是在啃黃金嗎?”
君色咽了咽口水:“真有…這麼貴嗎?”
“也還好啦,是有點貴,也不是特別貴。”
君色掙脫了董清儒的手,自己一個人走:“我們不是一路人,你一個人慢慢走。”
幾人出了學校,董清儒是開了車來的,君色直接上了她的車,順帶拉了顧侗,戰拂一起上車,其餘三個人就讓他們自己打車過去。
董小姐的車技很是嫻熟,十五分鍾就已經開到了鼎盛樓門口,鑰匙扔給了泊車小弟,四個人就一起走了進去。
“老大。”龍清,夏博,蒲未陽剛好也到了。
一行七個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您好!”剛進門,穿著刺繡旗袍的美女服務員笑著就走了上來:“小姐你好,請問你們一行幾人,在幾樓用餐?”
“七樓,就在大廳用餐。”
高的就不去了,畢竟節約錢嘛。
“好的,請跟我來。”
“老大,大廳會不會坐不下?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五大三粗的不太好出來拋頭露臉啊。”
“行!”君色點點頭,看著夏博的臉色不太友好:“去四樓,你這麼有錢,今兒你做東!”
夏博差點哭出來:“老大,我是真的窮,你知道的,自從我上了你的賊船,家裏就把糧食給斷了,我每個月就拿點工資,茶水都喝不起一杯,你知道的。”
“扯淡吧你!”
說完,君色直接上了樓梯,幾個人緊跟其後。
二樓的大廳有些熱鬧,擺放著大概十張桌子,基本每張桌子都有人坐著,有些坐在座位上誇誇其談,帶著得意,有些則是內斂的笑笑,並不答話。
如果說,酒吧夜場幅浮華場,這個地方乍一眼看去倒像是名利場。
“小姐,現在隻剩下一張桌子了,在樓梯口,不知道您介意嗎?”
“不介意。”吃飯嘛,坐那兒都一樣。
七個人入座,菜單拿了上來,君色直接看都不看隨便拿給幾個人:“自己點,想吃什麼自己點,但是切記,不要因為是我請客就太放縱了。”
“蓮籽鮑魚,順溜節蝦,還有這個鴛鴦掌……”
“十五道菜了,不知道夠不夠了。”
“夠了!”君色直接拿回了夏博手上的菜單:“你待會兒要是吃不完,我揍死你。”
夏博一笑:“老大你放心,自己點的菜哭著也會吃完的。”
君色這個德行,在場的五個人心裏都明白的很,以前島上中大白菜的時候,蒲未陽拔了三顆大白菜,炒了沒吃完,被追著打了半個小時,美名其曰浪費可恥。
不過一會兒,菜全部都上完了,眾人都開始動了筷子。
“我覺著,還是可以來點酒。
”服務員,上點酒。“
笑容明媚的服務員笑著過來問道:”你好客人,請問要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