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學院比賽(六)
“接下來第四題是我早年研究的課題之一,因為傷病我不得不放棄,今日作為題目不是要你們答對,隻要說出你們想法就行。”老副校長從衣袋中拿出一張破損古卷,“這張古卷是我二十年前從羅布泊西部,距離樓蘭遺址五十公裏外一處百棺墓堆中發現,當時我作為科考小組組長帶領13個國內外專家去尋找綠洲文明蹤跡,一晚遇沙塵風暴,當時百棺墓堆就是被風暴吹起,其中一個無人棺內就放著這張殘卷。經過5年研究,我們發現這張殘卷很有可能是西域三十六國其中一國的地形圖。今天你們互相傳閱這張殘卷,通過掌握知識告訴我該怎麼繼續研究下去?”
當我看到殘卷那一刻,猛地一驚,因為從殘卷材質和破損缺口於張欣怡當晚所取之物一模一樣。我看向張欣怡,發現她也在看我,且表情異常激動,用嘴型在問:是不是和我那張一樣。
我點點頭,腦中不斷回憶當晚看殘卷時所注意到的。殘卷材質不是一般牛皮,很複古,暗沉色古卷上輪廓周邊刻著山脈河流,在卷中未破損處標記著5處鮮紅色亮點,其旁刻著青銅小鼎,斷斷續續連成線很是古怪。
反觀麵前這張,輪廓周邊依舊是山脈河流,但卷中紅色亮點換成山脈至高點也就是通俗所講烽火台,三處插旗點連成一圈,周邊標記著很多小黑點,有細小文字寫道,文字我有點印象但基本不識,我憑借記憶強行將筆畫記住。
馬潤首先回答:“這肯定是一張地形圖,不過光憑手上這張殘卷很難找到具體地方,所以我覺得應該先將另一份殘卷找到,然後翻越當年古國文獻書籍,從而判斷大致位置,最終找到是哪一國。”
老副校長搖搖頭,歎道:“古卷到底被分成幾份殘卷光這點就不清楚,而且事後長達5年時間我們團隊多次前往羅布泊想找到殘卷都無功而返,還有當年古國文獻書籍我們基本找遍,也未找到一絲記載有山脈河流的國家。”
周南舉手問道:“老師,殘卷上麵黑點旁的字你認識嗎?我也初略接觸過西域三十六國文化,對上麵文字沒印象。”
“這幾年通過對野史殘本研讀,上麵文字有幾個認識了。”老副校長說著歎了口氣,“並不是西域三十六國中其中一國文字,是極其古老的旱田文字。”
馬潤當即舉手,“那既然不是三十六國文字,那足以說明這張地形圖不是其中一國的,我們應該把研究目標放在其它國家上。”
周南搖頭,“這應該就是三十六國其中一國地形圖,但並不是本國繪製,烽火至高點也就是軍事布行國家不可能會公布開,而且你看卷上三處插旗連成圈可以將黑色小點也就是村落基本圍攻,所以我覺得是擁有旱田文字的部落或國家偷偷繪製從而布置作戰方案試圖對這個國家進行戰爭。”
周南分析的正是我所想,可他似乎忽略了輪廓周邊刻畫的山脈河流,兩份殘卷上都存在相同山脈與河流,這點非常關鍵。且一般軍事布行圖不需要刻意將山脈河流繪製出來,所圍攻村落與其距離很遠。
“周南想法和我們最初研究方向比較接近,我們團隊通過查找文獻對西域三十六國周邊鄰國一一刷選,查找當年哪個國家曾意圖攻擊三十六國,後來排查下來要麼是大致年代對不上,要麼是位置不接近。”老副校長說完看向我,“王茂,你呢?”
我站起身,“西域最初擁有50國,後被相繼吞沒成為三十六國,我剛才在考慮,有麼有可能是曾經14國為了收複土地從而裏應外合,想要將某個國家覆滅,我覺得曾經14國所在領土可以作為一個研究對象。第二,《漢書.西域傳》中曾有這麼一句話:在匈奴之西、烏孫之南、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東側接漢隔以陽關、玉門,西側限於蔥嶺。話中烏孫並不在西域劃分中,烏孫國大家應該知道,種族來源流傳世間有三種說法,這我們暫時不提,我來假設如果旱田文字是烏孫國某一部落所寫,那麼有麼有可能是烏孫國想要進攻其中一國。第三,我曾讀過老師口中所說的旱田文字,是在一本歐遊記上,現在考古學家大部分認為烏孫種族和歐洲人種差不多,不難推測當時烏孫國內有人使用旱田文字。”我拿起殘卷,將古卷豎直,“有兩處黑色小點旁旱田文字我認識,是夜影和三別,雖然不能確切說是地名,但老師應該讀懂更多,查閱書籍應該可以發現眉目。再有你們是不是忽略輪廓邊緣的山脈河流,無論是地形圖還是軍事分布圖,就拿我國現在地圖來判別,刻意畫3分之1篇幅山脈河流,難道僅僅隻是離村落幾十公裏或百公裏外有山脈河流存在?我覺得還可以從邊緣山脈河流著手,查詢書籍看看有麼有國家信奉山脈河流,不同國家圖騰不一樣,有些名族對山水抱有敬畏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