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楊絳說,這幾句顯然是為了使吳宓傷心的那篇涉及毛彥文的文章。盡管錢早已向吳當麵請罪,並得到寬恕,但他始終沒有忘懷。錢鍾書在信中還要求把他這封自我檢討的信附入《吳宓日記》公開發表,“俾見老物尚非不知人間有羞恥事者”。後來這封“請罪信”成了北京三聯書店出版的《吳宓日記》的代序。此時的錢鍾書雖以《圍城》《寫在人生邊上》《宋詩選注》《管錐編》等皇皇大著稱霸儒林,驚聞三洲人士,在學識與聲名上已遠遠超過了自己的老師吳宓,但他在《序》中還是說,願列名吳先生弟子行列之中。
——在三尺黃土之下的吳宓老師,聽到弟子這段話,當會感到一絲慰藉的吧。
[7][8][19][26][28][56][62][65]吳宓與陳寅恪》,吳學昭編著,清華大學出版社1992年3月1版。
[9][13][15][16]吳宓日記》(九冊),吳學昭整理,北京三聯書店1999年出版。
[10][11][12]延複《吳宓先生與清華》,載《追憶吳宓》,李繼凱、劉瑞春選編,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年出版。
[14]《吳宓日記》(十冊),吳學昭整理,北京三聯書店1999年出版。
[17]吳宓《改造思想,站穩立場,勉為人民教師》,載重慶《新華日報》,1952年7月8日。
[18][32]陳寅恪集詩集》,陳美延、陳流求編,清華大學出版社1993年出版。
[20]吳宓“文革”中交代材料,轉引自《吳宓與陳寅恪》,吳學昭編著,清華大學出版社1992年出版。
[21][23][24]國強《憶吳宓先生晚年在西南師範大學》,載《追憶吳宓》,李繼凱、劉瑞春選編,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年出版。
[22]《吳宓日記·續編》,第二冊,吳宓著,吳學昭整理注釋,北京三聯書店2006年出版。
[25][27]吳宓日記·續編》,第三冊,吳宓著,吳學昭整理注釋,北京三聯書店2006年出版。
[29]《陳寅恪集·書信集》,陳美延編,北京三聯書店2001年出版。
[30]《吳宓日記·續編》,第五冊,吳宓著,吳學昭整理注釋,北京三聯書店2006年出版。
[31]《吳宓日記·續編》,第五冊,吳宓著,吳學昭整理注釋,北京三聯書店2006年出版。見八月三十日條。根據陳寅恪對唐代政治史的研究,唐朝在立國之初曾一度向突厥稱臣,此處的“突厥”暗喻蘇聯,時中蘇開始交惡。“一邊倒”一語,來自毛澤東於1949年6月30日發表的《論人民民主專政》講話,謂“一邊倒,是孫中山的四十年經驗和共產黨的二十八年經驗教給我們的,深知欲達到勝利和鞏固勝利,必須一邊倒。積四十年和二十八年的經驗,中國人不是倒向帝國主義一邊,就是倒向社會主義一邊,絕無例外。騎牆是不行的,第三條道路是沒有的。我們反對倒向帝國主義一邊的蔣介石反動派,我們也反對第三條道路的幻想”(《毛澤東選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
[33]王則楚《陳寅恪出任全國政協委員的經過》,載《羊城晚報》,2000年4月15日。
[34]中文係青年教師《揭露容庚反黨反社會主義的罪行》,載《中山大學》(校報),1966年6月10日。
[35]《吳宓詩集》,吳宓著,吳學昭整理,商務印書館2004年出版。
[36]《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陸鍵東著,北京三聯書店1996年出版。
[37]《吳宓日記·續編》,第五冊,吳宓著,吳學昭整理注釋,北京三聯書店2006年出版。見八月三十一日條。
[38]《陳寅恪詩集》,陳美延、陳流求編,清華大學出版社1993年出版。編者注:本詩第七句唐筼另一錄稿作“為口東坡休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