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祝佳音緊張的清了清喉嚨,轉頭瞄了陸遠一眼,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喂…哦,爸…我昨天跟同事聚會太晚了…對,在同事家睡的…手機?手機沒電了…嗯…哪個同事?”
祝佳音心裏一哆嗦,胡亂抓了抓頭發,緊張的說:“就是那個…我說了您也不認識呀…啊?讓我們同事接電話?”
她轉過頭一臉大難臨頭的表情,求助似的望向陸遠,一邊用唇語問他“怎麼辦”,一邊無聲的跺腳。
陸遠卻隻是斜倚著門框,攤了攤手,微笑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悠閑姿態。
眼看祝佳音都快急哭了,他才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去,從祝佳音的耳邊取過手機,貼到自己的耳朵上,無比淡定的說:“伯父您好,我叫陸遠,我是佳音的上司。”
祝佳音大張著嘴,張牙舞爪的想要阻止他繼續通話,卻礙於身高的劣勢,隻能像一隻小猴子一樣掛在他的手臂上。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回家恐怕是免不了要家法伺候了!
本來因為上次陸遠幫他們埋單的事情,爸爸就對他印象不太好,這下恐怕是有八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她擺弄著自己的衣角,額頭都滲出了汗。
這時,卻又聽到陸遠繼續不緊不慢,字句清晰的續道:“我正在追求佳音。”
嘶啦——
祝佳音因為過度驚慌而將自己的衣襟扯出一條大口子,幾條毛絮吊兒郎當的低垂在身側,配上她此刻極富戲劇性的表情,簡直足以拿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他到底在胡說什麼?
他這不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看熱鬧不嫌事大嗎?
祝佳音已經完全休克,整個人像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裏,喪失了所有行動能力。
陸遠卻神色如常,看不出一點緊張的跡象,他一邊隨著電話那邊的話輕輕點頭,一邊在適當的時機說:“這件事情在電話裏講有些太輕率了,改天我一定登門向您說明。”
又進行了簡單客套,陸遠掛斷了電話,看著“衣衫襤褸”的祝佳音挑了挑眉端,語氣輕鬆愉悅:“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話音未落,祝佳音便撲了上來,雙手揪著他的衣領,咬緊了後槽牙,自以為凶狠的瞪著他。
陸遠不以為意,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笑說:“別這麼迫不及待,這t恤很貴,不能用扯的。”
祝佳音沉下一口氣,幾番暗示自己要淡定,才強壓下想要跟他雙雙跳海,同歸於盡的想法。她有些底氣不足的問:“我爸說什麼?”
“伯父讓我有空去家裏玩。還有…”他意有所指的用手背碰了碰她撕破的衣服裏裸露的一小塊皮膚,“穿著這種東西在我麵前晃,這對你來說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突然被觸碰了腰側的祝佳音像渾身過電一般彈開,捂緊了衣服的破口:“這…這也太冒犯了吧!”
“酒是你點的,吻是你主動的,衣服是你自己撕的,這裏是我家,祝佳音小姐,請問誰冒犯誰?”
祝佳音被他問的啞口無言,隻能像幼兒園裏打輸了架的小朋友似的衝著他嚷嚷:“流氓邏輯!”
“我是流氓邏輯?你還是流氓呢。”陸遠語氣平淡,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評價道,“你現在就像是剛被人從酒桶裏撈起來,轉頭又給丟進了碎紙機裏了一樣。”
“陸遠!”祝佳音隻覺得頭頂青煙繚繞,心底鬼火直冒,她忍無可忍的質問,“你就是這麼追求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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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伶牙俐齒的男朋友好像也不太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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