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丟人!三個字,真丟人!四個字,丟死人了!
祝佳音的嘴還沒來得及閉上,她看看身份證,又看看陸遠的臉,再看看身份證,半天,憋出了一句:“生…生日快樂…”
祝佳音,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啊…
人家陸遠說的真沒錯,你有那麼大魅力嗎你!
好在陸遠沒有跟她計較,說了聲“謝謝”就回了廚房。
他過生日,她什麼都沒準備,怎麼想都有點過意不去,遲疑了片刻,她取過掛在牆上的圍裙,磨磨蹭蹭的湊到陸遠身邊,小聲的毛遂自薦:“其實…其實我做飯還挺好吃的。”
“是嗎?”陸遠看了她一眼,為她讓出一個鍋灶,“我還以為你隻中看,不中用呢。”
祝佳音撇了撇眼睛,難得沒有頂嘴。
她熟練的擰開煤氣灶,架上鍋,倒好油,將均勻切好的食材倒入鍋中翻炒,一時之間香味四溢。
如果說祝佳音最大的優點是美貌,那麼不俗的料理實力應該算是她身上為數不多能過被稱作“才華”的優勢了。
麵對食材和味道,她似乎天生敏感,自成一派,無師自通,隻是顛勺的時候有些吃力,她顛了兩三下便要停下來甩甩酸痛的手。
“我來。”陸遠從她身後接過炊具,輕鬆的讓所有食材在鍋中高高躍起,再紛紛落下。
做飯的男人最性感,這話好像是有點道理啊,尤其,當對方是個鑽石王老五的時候…
祝佳音晃了晃腦袋,暗自痛罵自己胡思亂想沒出息,隻知道沉迷男色,正在她深刻的自我檢討之時,門鈴突兀的響了起來。
完了完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別人還不說她有傷風化,男盜女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算是知道了“人言可畏”的厲害了!
身為不速之客的祝佳音無比慌亂,不知道來者何人,也不知道如何麵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隻能原地打轉,不知如何是好。
陸遠卻十分淡定:“開門去吧,你都認識。”
這門外的人她倒確實認識——當賀家兩兄妹看見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寫著四個大字。
怎麼是你?
“你…”賀歡歡指著她,看著她戴著圍裙的樣子,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祝佳音有口難辯,千言萬語如鯁在喉。
還是賀明銘最先反應過來,將兩個傻眼的女人往裏推了推:“先進去吧。”
賀歡歡將手裏的蛋糕放在餐廳的桌子上,像黑貓警長似的瞪著銅鈴一般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緊盯著祝佳音和陸遠,妄圖看出他倆之間究竟有什麼貓膩。
看了半天,見沒人理她,她幼稚的叉著腰,擠進兩人中間,惡狠狠的說:“祝佳音,你這個大騙子!”
“她沒騙你啊。”陸遠好心解釋,後半句卻又使了壞,“她確實還沒懷孕。”
祝佳音目瞪口呆的看著陸遠坦然的臉,滿眼寫著“人心太險惡了”。
什麼叫沒懷孕?什麼叫還沒懷孕?
她怎麼懷?拿什麼懷?闌尾嗎?
“陸遠…”她咬牙切齒,連名帶姓的叫著他的名字,“卑鄙!”
“不要叫我baby,太肉麻了我不太喜歡。”
“陸遠!”祝佳音將手中的小白菜撕了個稀巴爛,一股腦扔進鍋裏:“我想打你!”
陸遠不以為意:“答應我的追求,你會有很多機會的。”
賀明銘咳了一聲,在心中竊笑——這麼死皮賴臉,油嘴滑舌的陸遠,他這二十多年來還第一次見。
他單獨將陸遠叫到客廳,從口袋裏摸出給他準備的禮物,意味深長的說:“你這棵鐵樹也該開花了。”
陸遠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小盒子,在猜到裏麵的東西後發出了一聲無奈的笑:“你神經病。”
送安全套這種事,也就隻有他幹得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