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後,薄夜臣涼颼颼的說道:“你很內行啊!”

林蕭哭喪著臉,結結巴巴的解釋,“隊......隊座,您誤會了,我隻是平時沒事的時候書看多了而已,所以,才會有所了解,其實,我就是隨口一說的。”

“看來你平時真是太閑了。”

“隊,隊座,我那是偶爾。”林蕭嚇得心驚肉跳,隊座的腹黑在全基地那是有名的,他今天也是抽了風,居然往槍口上撞。

“哼!好好開你的車!再有下次,關你禁閉!”薄夜臣冷聲哼道。

賀婧曈趁機從他身上掙紮了下來,乖順的坐在一旁,臉蛋紅得像個大蘋果,她就算再無知,也能猜到林蕭話裏的意思,窘得想鑽地洞。

車內瞬間飄起了一層曖昧的氣息,還好路程不是很遠,很快便到了基地門口,賀婧曈心想:終於可以從狹窄的空間裏麵解救出來了!

回到基地的時候正好碰到陶心語迎麵走過來,她笑容得體的上前打招呼,“夜臣哥,你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薄夜臣的回答很冷淡。

賀婧曈在一旁感慨:哎呦!美女的一腔熱情就這樣被無視了。

他的反應讓陶心語很傷心,但她不氣餒的說道:“夜臣哥,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題我可以去請教你嗎?”

“有什麼事找林朗就行,我比較忙。”

陶心語死死的咬著下唇,眼眶中飽含著晶瑩的淚水,幽怨的盯著自己暗戀了八年的男人,他怎麼能夠這樣對待自己?

難道他真的不懂自己的一片心意嗎?

還是說,純粹就是故意踐踏她的芳心?

賀婧曈站在一旁差點樂出了聲,首長,您也太冷情了吧?人家姑娘都這樣死乞白賴的往你身上蹭了,可你呢?硬是把人家往外推,還推得那麼直白。

嘖嘖嘖!無情的男人真是可怕吖!

“夜臣哥,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陶心語帶著哭腔問道。

薄夜臣這才淡然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討厭,也談不上喜歡。”

他說得再清楚不過了,無非是想徹底打消她心底那份不可能的想法,他不喜歡她,從小到大皆是如此。

“不!你騙人,你也不喜歡她啊!你為什麼要娶她?”

陶心語傷得不輕,將心中所有的怨氣都歸結到了賀婧曈身上,要是沒有她,夜臣哥肯定不會這樣對自己。

賀婧曈很無奈,艾瑪!躺著都中槍。

同時,她也很期待薄夜臣的回答,盡管她也不喜歡他,可倆人畢竟結婚了,還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作為一個女人,她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那方麵的情結的。

“我的事情不需要告訴你原因。”薄夜臣的聲音冷得如同臘月的寒冰,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旁邊走過的士兵奇怪的看了一眼他們三個,有點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薄夜臣緊抿著唇,臉色黑沉如碳,大步朝前走了,經過陶心語身邊時,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她,冷漠得不像個人。

賀婧曈見此,連忙跟上去,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陶心語哭得那般傷心的樣子,她忽然覺得她很可憐,愛得那麼卑微,愛了那麼久,可人家始終對你不屑一顧,連半絲餘光都沒有。

唉!女人哪!

她可憐,自己呢?

明著是薄少將的合法妻子,實際上呢?他們根本就不相愛,她有自己喜歡的類型,而他,亦有無法忘懷的初戀。

偏偏就這樣陰差陽錯的綁在了一起,這不是造孽麼?

*****

回到房間,倆人都很沉默,氣氛很壓抑。

薄夜臣起身準備去辦公室,離開了六天,必定積壓了太多的工作,他需要去處理。

“我們談談。”

賀婧曈的聲音在他背後幽幽響起,他不可置信的轉身,看著她。

“陶心語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了,我至始至終隻把她當做妹妹,對她冷淡也是為了她好,不希望她再執迷不悟下去。”薄夜臣聲音堅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