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劉尚把局勢說明了下,當聽到劉尚為會稽太守,作為下屬的他們當然都很高興,雖然說闞澤和虞翻還沒有正是拜劉尚為主,但大家都已經是心照不宣了。
而在聽到袁軍的意圖後,三人都是一副皺眉頭的樣子,不過很快的都舒展開來,眉宇間還帶著自信。
“不知幾位有什麼好辦法?”劉尚可是知道這幾個人心中的墨水有多少,肯定有辦法解決。
三人中的周魴,也是三人中唯一一個明麵上認劉尚為主的站出來道“巢湖之地,區位優越,交通便捷,如果袁軍成功奪取,就可以疏通長江兩岸,通行無阻,為今之計,隻有屯兵於舒縣,襲擾袁軍後部,伏兵於羨溪,在長江沿岸多設阻礙,木石,阻擋袁軍的水軍進度。”
在場眾人都點點頭,是儀的眼神更是閃著異彩,能想到這麼多,足以說明對方才智出眾,更是在自己之上,而相對的虞翻,闞澤似乎早以想到,麵部非常的平淡,看不出喜怒,這不禁讓是儀又暗暗稱奇。
而後虞翻站出來,先施一禮,麵色從容道“長江中下遊,橫江以岸,有一座山就做牛渚山,又名牛渚圻,此山多為礦石,又有溪水相依,其山道艱險,崎嶇嶙峋,易守難攻也,如果我們在此地埋伏,勝敵軍兵力十倍也。”
“妙!”
是儀手掌一拍木幾,挺身而起,兩眼放光盯著虞翻“實乃妙計也,牛渚山我多有耳聞,少時我也曾遊曆過,其山道艱險,曲折逶迤,實乃兵家必爭之地。”
“更是長江彼岸的戰略要地。”虞翻補充了一句。
“對對對!虞先生說的對極!”是儀激動的道,“如果屯居兵馬在牛渚山,在屯積糧秣和軍械,相信袁軍即便有十萬也休想過去。
劉尚此時坐在一旁,雙眼看著虞翻等人,心裏驚訝無比。
暗道這也太厲害了吧,如果不是今天問起,還不知道他們幾個這麼有本事,還沒布局,就已經把袁軍扼殺在沙盤之中,就好像來的不是三萬人,是三萬螻蟻一樣。
嗬嗬嗬!
最後,三個人中的闞澤站出來,習慣性的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須,帶著自信的道“我還有一計,可使袁軍不敢輕舉妄動。”
有了周魴和虞翻的前車之鑒,是儀也不敢怠慢道,來到闞澤身邊,做禮道“請先生指點。”
是儀和闞澤的年紀差不多大,但是是儀為了表達對闞澤的尊重,也隻好降尊,闞澤見了,表麵上淡然,掀不起絲毫波紋,實則心裏開心極了。
回禮一笑,闞澤淡淡的道“劉州牧大人的兄長現為兗州牧,隻要書信一封,讓劉兗州出兵於崇山,明裏言操練軍隊,暗地裏隱晦兵甲,整裝待發,這還不把袁術嚇得心驚膽戰呼!”
是儀此時身子一陣的痙攣,他們說的這些計謀無不是上上之謀,而闞澤的這條計策,直接抓住了對方的咽喉,就像一根刺釘在你的背部,隻要袁術出兵,南陽必定空虛,後方就會不穩,而南陽以北對應的就是崇山,到時候大軍攻入,袁術拿什麼來擋啊!
看著眼前的這三人,那層出不窮的計策,就猶如劍走偏鋒,讓人防不勝防,又如波濤駭浪,凶險萬分,撲麵而來。
突然間,是儀一陣害怕,這三人的才學都在自己之上,但都是歸於劉尚的麾下,雖然劉尚是大人的兒子,血濃於水,但萬一劉尚有異心,有了這些人的相助,那將會怎麼樣?
此時是儀的眼神閃爍不定,眉眼糾結著,當然在座的人都不會想到是儀會突然想到這問題。